《在路上》精选了作者自2000年以来创作发表在报刊杂志上的散文、诗歌等共 50篇。收录书中的作品大多系记录作者行走于国内外著名历史文化遗迹和风景名胜时的见闻和感悟,以及由此带领读者引发的心灵远足。在书中,读者可以跟随作者的脚步,漫步塞纳河畔,穿越特拉维夫的音乐广场,在伊斯坦布尔遇到的冬日那*场奇特的漫天飞舞仿佛镶刻着某种生命印记的鹅毛大雪,还有秋日里静静的被染上金黄的拉雪兹公墓、泰晤士河畔寂寞的大笨钟、剑桥河畔温柔的夕阳、康河上静静地泛舟、弥漫着浓郁田野气息的莎士比亚故居……
热爱自然、热爱生活、热爱人类的博爱和厚爱的情怀驱使,作者驰目骋怀记录下在路上的欣赏、留恋、回味,真情实感充溢字里行间,颇具韵味和吸引力。整部著作清丽明快,文字优美雅致,哲思智性,令人回味无穷。
序一:心路花开
陈传席
人生百年,或远或近,我们每个人都无法逃避地在路上行走。青山意气峥嵘,似为我归来妩媚生。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悲风为我从天来。在路上,因了视角不同、目标不同、情怀不同,也便会有不同的收获。人之于少壮之时,宜多观寓情之物,以特寓情、以壮其志、以利其节。读《在路上》会感知到作者寓情于物时,欣欣然化己为物。则己也,花也、碟也、山也、周也,栩栩然自喻适志欤!故能淡其心。
休闲放松间,思绪不由得信马由缰,穿过冬日凛冽的风,飞向遥远的地方。去曾经漫步的塞纳河畔,去以色列的耶路撒冷,去金顶奥马尔清真寺、特拉维夫的音乐广场、巴勒斯坦破旧不堪的民房,再去埃及的金字塔,在伊斯坦布尔遇到的冬日那第一场奇特的漫天飞舞仿佛镶刻着某种生命印记的鹅毛大雪,去死海旁边奇迹般的绿洲Ein Gidi(隐基底)、德国的易北河畔、埃菲尔铁塔下的香榭丽舍大道,听巴黎圣母院荡气回肠久久不散的钟声,看被夕阳染成金黄色的巴黎协和广场、西班牙巴塞罗那热情洋溢的弗拉门戈舞,还有秋日里静静地被染上金黄的拉雪兹公墓、泰晤士河畔寂寞的大本钟、剑桥河畔温柔的夕阳、康河上静静地泛舟、弥漫着浓郁田野气息的莎士比亚故居、自由岛上的漫步……曾经独自去远方的这些路,这些去过的地方真像久违了的老友,在冬日的这个下午突然间不期而至,无法遏制地让我在回忆中与他们一一碰面、与他们细细交流。生命因了这些远足似乎变得有些沉甸甸的。《在路上》收录的大多系秋红行走于国内外著名历史文化遗迹和风景名胜时的见闻和感悟,每一次旅行,都是作者带领读者开启的一次心灵远足。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怀着一颗人民、人本、人文之心,作者不吝对人类智慧善举的赞美歌唱。东方人到西方、西方人到东方、南方人到北方、北方人到南方、乡下人到城里、城市人去乡下,都往往觉得面前一草一木件件东西值得欣赏、值得留恋、值得回味。生命因了这样一次心灵的洗濯而变得异常洁净、充实,这片生命最初的浓绿将永恒地蓬勃着尘世……正是受热爱自然、热爱生活、热爱人类的博爱和厚爱的情怀驱使,作者驰目骋怀记录下在路上的欣赏、留恋、回味,真情实感充溢字里行间,颇具韵味和吸引力。
朗鉴出于自然,英风发乎天骨。知识女性特有的敏锐聪慧加上学者的严谨精细,整部著作文字优美雅致,哲思智性。在浮躁的当下,《在路上》不啻为一本静心养慧、宁静致远的心路指南。
序二:思想是文章的灵魂
李工
李秋红虽然是中国作协会员,却不是专业作家。几年来已出版了五部反响不错的诗歌散文集。一个业余作家,能有这样的创作成果,已经是不小的收获了。
秋红的散文,语言清丽流畅,字里行间散发着勃勃生机,又不乏隽永的韵味。这样的文字特色,不仅仅是语言技术问题,而是作者学养、情感、思想的集中表现。文学语言的基本常识告诉我们,语言的色彩都是情感饱满的体现,凡是作者的情感寡淡,笔下的语言必定寡淡乏味;语言的魅力源于思想的深邃,凡是作者的思想单薄,笔下的语言必定无力苍白。凡是语言美、文字功底深的文章,说明作者的综合素养必定很高。
情感是作家不可或缺的品质。虽然看上去人人都有情感,但作家的情感必须是丰富的、深刻的、博大的,其中一定又不乏悲悯意识。秋红是个情感深厚的人,这源于她长期的个人修养中形成的博爱心理。博爱是一种大爱,不仅爱自己的家人及朋友,还爱人类,爱大自然,爱高山大川,爱花草虫鸟,甚至包容伤害过自己的人在秋红那儿,仅仅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她更爱正义和真理。这样的情怀不是道德的使然,而是一种信仰,是一种博大宽广的精神境界。唯其拥有了这种崇高的境界,作家最重要的悲悯意识,也就是她的题中应有之义了。秋红深邃的悲悯意识贯穿在她的全部作品中,这是读秋红文章给人留下的最深刻最耐人寻味的感受。
思想是文章的灵魂。缺少思想的文章,都是没有生命力的;文章的不朽,其实都是文章中思想的不朽。秋红二十多年前出版的第一部散文集,其中不乏令人荡气回肠之文,今天翻阅,仍感到颇有回味,仍值得一读,其原因就是那些凝聚着作者心血的文章都是有灵魂的,这个灵魂就是思想。德国汉学家顾斌批评中国当代文学乏善可陈,大都是速朽的文字。究其原因就是,没有思想的作者写出的东西,其文必然没有思想,这样的作品又怎能不成为速朽的文字呢?
什么是思想?这是一个学术界普遍认为不好定义的概念,哲学家海德格尔用了大量的篇幅,试图解释什么是思想,结果也不尽人意。简单地说,思想就是看法。只是这种看法必须是前所未有的,又是与众不同的,更是超越世俗、卓尔不群的。凡思想必定:或有大道的哲理,或有逻辑的力量,或有真理的意义,或有审美的价值。当然文学作品中的思想,不同于理论文章中的思想那么一目了然,而是如盐悄然溶化在水里一样看不到,只能感觉到,是真正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秋红的文章饶有韵味,主要是说那些文章当中所深深蕴含着的思想意义。一个作家有思想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仅需要有丰厚的学养,更需要像帕斯卡尔所说的人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这里的思想是一种思维方式。凡思想都是思想出来的,只是这种思想不同于一般的思考,而是一种质疑精神体现在人的思维方式中,即凡事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思想赖以产生的唯一条件。中国人习惯于凡事问是什么,不善于问为什么,这是大多数中国作家鲜有思想的根本原因。秋红是一个凡事善于问为什么的人,所以她习惯于思想,所以她笔下的文字就多了一份厚重、多了一份丰实和醇厚,字里行间语言的耐读,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了。
秋红看得多写得少,这在当代作家中尤为难能可贵。由于读书博而多,便掌握了丰富的知识,这一点从她的文章中可以明显地看出来。在一定意义上说,所谓文学创作就是驾驭语言的过程,这种驾驭能力是从何而来?这与素日积累的读书有关。从语言创作的原理上看,驾驭语言的能力其实是一种习惯:人在写文章时,行文中不可能考虑什么是主语、什么是谓语、什么是宾语,更不可能考虑如何组织各种从句,也不可能考虑如何措辞造句。实际上,笔下的文字都是来源于作者潜意识里的语言储备,动笔时像泉水般自动地涓涓流淌。这种现象就是通常所说的语言习惯,所谓高超的驾驭语言的能力,就是这种语言习惯的娴熟。语言习惯怎样才能娴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作者的潜意识里有着丰富的语言储备,语言储备多了,写作时那优美的文字就像炒豆一样纷纷争相往外蹦跳,涌于笔端。毋宁说,这种丰富的语言储备都是从读书中踏踏实实积累的。顾斌批评的中国当代文学语言有问题,其实是作家读书少了,语言储备不够。一些作者为了稿费和版权,纷纷追求创作的高产,写书人不读书似乎已成为当代文坛的一道让人喟叹的风景舞文弄墨的作家多了,读书人少了。而秋红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