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研究:度量、影响因素及印象管理》的研究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研究:度量、影响因素及印象管理》拓展了对企业绿色投资经济后果的研究。区别于以往文献更多地关注绿色投资及其影响因素,《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研究:度量、影响因素及印象管理》重点考察了绿色投资效率,并通过手工搜集相关数据,使用数据包络分析方法对微观企业层面的绿色投资效率进行量化分析,揭示了我国重污染企业当前的绿色投资效率水平整体偏低,且主要是由企业绿色投资存在投入冗余的问题造成的。这为企业管理层提升资源的有效分配和价值创造指明了具体改进方向,有助于企业实现财务与非财务管理的相互平衡,提升企业绿色竞争力。
第二,《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研究:度量、影响因素及印象管理》丰富了企业社会责任理论、利益相关者理论和印象管理理论的研究视角。环境因素是企业社会责任的重要组成部分,《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研究:度量、影响因素及印象管理》对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衡量能够将环境绩效整合到企业绿色投资决策中,这不仅能反映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情况,也为企业解决股东与广大非股东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利益冲突问题提供了有效思路,即优化企业绿色投资效率。此外,《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研究:度量、影响因素及印象管理》通过验证企业的环境信息披露中存在印象管理,能让利益相关者更有效地识别企业的环境信息并做出更好的决策,这也延展了企业印象管理研究领域学术文献的深度与广度。
第三,《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研究:度量、影响因素及印象管理》的研究结论为更深入广泛地探索我国环境监管变革之路提供了有益的经验证据。《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研究:度量、影响因素及印象管理》考察了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对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影响,这有助于监管部门更有针对性地调整监管重点、措施及力度,并对不同特点的企业实施差异化的环境规制执行来优化其绿色投资效率,这对我国现阶段的经济增长、绿色转型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同时,《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研究:度量、影响因素及印象管理》关于企业环境信息披露中存在印象管理的研究发现也为监管部门制定更有效的环境信息披露制度和政策提供了依据。
生态环境如水,经济发展似舟,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新发展理念并明确指出“坚持绿色发展,必须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建设生态文明是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现阶段,我国的污染排放量已远超环境容量,我们必须加快推进高质量绿色发展取得新突破,走出一条经济发展与环境改善的双赢之路。否则,纵有“金山银山”也换不回“绿水青山”。
企业是资源的主要消耗者与环境问题的主要制造者,理应发挥环境治理的主体作用。Pearce等(1989)认为,将环境因素融入资本投资等企业重大财务决策当中可以解决盈利增长与环境保护之间的矛盾。绿色投资,作为一种特殊的企业社会责任活动(Martin & Moser,2016),正是将环境目标和环境战略转换为企业实际行动与更高环境绩效的一种财务资源和无形资源的分配(Ates et al.,2012),是企业实现可持续发展和社会价值最大化的关键。就本质而言,企业绿色投资的目标应是减少企业环境污染,而现实中企业管理层进行绿色投资的动机则包括被动迎合监管、树立绿色形象和节约生产成本等(唐国平等,2013;Maxwell & Decker,2006)。基于此,值得讨论的是,企业的绿色投资真的有效提升了企业环境绩效吗?投资后的具体效果在多大程度上是“事与愿符”抑或“事与愿违”呢?这是企业绿色投资的重要经济后果,即企业绿色投资效率问题。考虑到企业的资源有限且绿色投资无法产生直接经济效益,因此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绿色投资是将企业资源转移给了其他外部利益相关者,从而导致了企业传统绩效目标与绿色价值目标之间的冲突。根据利益相关者理论,企业需要在股东利益和非股东利益相关者的利益之间取得平衡(Carroll,1991)。一方面,股东不愿承担绿色投资的机会成本;另一方面,大多数利益相关者却希望企业投入大量资金来减少环境污染。因此,企业是否能够优化绿色投资的投入产出效率显得非常重要。以往研究主要关注绿色投资而非绿色投资效率,且受限于企业环境数据的可获得性,此外已有关于绿色投资效率的研究也多集中于宏观层面或中观层面。可见,对于微观企业层面的绿色投资效率的研究还比较匮乏。
政府监管是企业环境行为的主要决定因素,而企业绿色投资效率作为企业环境实践效果的反馈,势必会受到政府环境规制的影响。我国实行的是环境规制权限在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之间进行分配的监管方式,即中央政府制定的各项环境政策和监管规定主要由地方政府负责具体执行(Zheng,2007;金刚和沈坤荣,2018;Zhang et al.,2018),且环境规制的实际效果好坏取决于执法强弱(包群等,2013)。我国进入绿色发展新时期后,在对地方政府官员的政绩考核中不断提升环保因素所占的比例,并实施了环境保护“党政同责、一岗双责”、建立“生态环境损害责任终身追究制”等举措(宋献中和胡珺,2018),彻底摒弃了过去“唯GDP”的政绩评价倾向。这些改革措施使得各地方政府对于环境规制的执行情况也发生了变化,然而,鲜有研究涉及地方政府环境规制的具体执行力度如何影响企业对投入的各类绿色资源的利用效率。
企业绿色投资效率是企业污染防治效果的一种真实反馈,衡量的是企业的“行”。如果企业的绿色投资效率较低,管理层极有可能产生强烈的动机来通过企业的“言”进行印象管理,而大多数企业外部利益相关者正是通过企业环境信息披露了解其环境治理状况。面对当下公众强烈的环保诉求和政府严格的环境监管,企业披露包括环境信息在内的社会责任信息的主要目的是影响投资者及社会公众对企业的感知、提升企业形象并建立良好的企业声誉(Deegan et al.,2000;Guthrie & Parker,1990;Hooghiemstra,2000;吉利,2016),这使环境信息披露成为企业进行印象管理的一种有效途径和载体,导致绿色投资效率不能被客观公允地反映到企业的环境信息披露中。虽然政府不断加大对企业环境信息披露的监管力度,但企业的环境治理真的“言行一致”吗?已有文献主要关注了企业财务信息披露的印象管理模式,较少探讨企业在非财务信息披露方面实施印象管理的动机与策略。
鉴于此,本书以“效率”为切入视角,运用数据包络分析中的SBMDEA方法将企业绿色投资的财务信息与各种污染物排放量的环境信息相结合,实现对企业层级绿色投资效率的非参数化度量与评价,并在此基础上按照“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_+企业绿色投资效率-企业环境信息披露”的基本逻辑,实证考察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下的微观企业环境行为规律以及重污染企业如何在环境信息披露中对其污染防治行为进行印象管理,为企业建立绿色投资效率优化机制和政府构建多元共治的现代环境治理体系提供经验证据与决策支持。
本书的研究创新主要包括:
第一,运用数据包络分析方法实现了对微观企业层级绿色投资效率的量化。采用数据包络分析这种非参数方法来度量企业绿色投资效率,能够将财务信息与环境信息相结合,并克服传统效率评价方法在进行权重设置时的主观因素影响,避免传统计量模型设定可能存在的误差问题,从而更加客观地测度出企业绿色投资效率,并深化对企业绿色资源配置与生态效益创造过程的认识,为污染防治中的企业财务问题研究提供新观点。
第二,从执行力度的视角探讨了地方政府环境规制与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关系。政府环境监管不仅需要完善的环境立法与健全的环境制度,更需要各地方政府的严格执行。本书从环境规制执行力度的视角探讨地方政府的环境监管影响,很大程度上克服了已有多数研究基于环境法规或单一规制角度而忽略了政策制定与实际执行之间的偏差问题,使研究更加贴近现实。同时,区别于以往文献多数探讨政府环境规制如何影响企业进行“事前”的绿色投资决策,本书的特色在于系统研究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的变化怎样影响企业在“事后”对已投入的各类绿色资源的有效利用,深化了环境规制与微观企业行为的研究。
第三,基于印象管理理论探索了企业如何在环境信息披露中对其污染防治行为进行印象管理。环境信息披露是企业实施印象管理的一种途径但不易被察觉。本书结合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以下简称“中国证监会”)对上市公司披露环境信息的新要求,检验企业绿色投资效率与环境信息披露水平之间的关系,揭示了企业环境治理的印象管理(并非“言行一致”)的动机与策略,从而扩展了微观企业层面非财务信息披露印象管理的研究。
本书的研究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本书拓展了对企业绿色投资经济后果的研究。区别于以往文献更多地关注绿色投资及其影响因素,本书重点考察了绿色投资效率,并通过手工搜集相关数据,使用数据包络分析方法对微观企业层面的绿色投资效率进行量化分析,揭示了我国重污染企业当前的绿色投资效率水平整体偏低,且主要是由企业绿色投资存在投入冗余的问题造成的。这为企业管理层提升资源的有效分配和价值创造指明了具体改进方向,有助于企业实现财务与非财务管理的相互平衡,提升企业绿色竞争力。
第二,本书丰富了企业社会责任理论、利益相关者理论和印象管理理论的研究视角。环境因素是企业社会责任的重要组成部分,本书对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衡量能够将环境绩效整合到企业绿色投资决策中,这不仅能反映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情况,也为企业解决股东与广大非股东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利益冲突问题提供了有效思路,即优化企业绿色投资效率。此外,本书通过验证企业的环境信息披露中存在印象管理,能让利益相关者更有效地识别企业的环境信息并做出更好的决策,这也延展了企业印象管理研究领域学术文献的深度与广度。
第三,本书的研究结论为更深入广泛地探索我国环境监管变革之路提供了有益的经验证据。本书考察了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对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影响,这有助于监管部门更有针对性地调整监管重点、措施及力度,并对不同特点的企业实施差异化的环境规制执行来优化其绿色投资效率,这对我国现阶段的经济增长、绿色转型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同时,本书关于企业环境信息披露中存在印象管理的研究发现也为监管部门制定更有效的环境信息披露制度和政策提供了依据。
本书是由笔者的博士学位论文修改而成的,虽几经修改,但仍存在一些局限与不足,恳请各位专家、学者和广大读者批评指正。
陈羽桃,西南财经大学管理学(财务管理)博士,美国佛罗里达大学(University of Florida)联合培养博士生(经国家留学基金委公派),现任教于贵州财经大学会计学院。研究方向为公司绿色治理与财务行为、环境资源会计与企业社会责任、资本市场与企业信息披露等,已在《China Journal of Accounting Studies》《会计研究》等核心期刊发表多篇高质量学术论文,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1项,参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2项、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1项,主持并完成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贵州财经大学引进人才科研启动项目等。
目 录1 导论 / 1 1研究背景 / 1 1研究意义 / 5 1理论意义 / 5 1现实意义 / 6 1研究思路与研究方法 / 7 1研究思路 / 7 1研究方法 / 8 1研究内容与结构 / 9 1研究创新与贡献 / 12 1研究创新 / 12 1研究贡献 / 13 2 理论基础与文献综述 / 15 2理论基础 / 15 2外部性理论 / 15 2资源基础观理论 / 17 2环境战略管理理论 / 18 2制度理论 / 19 2利益相关者理论 / 212企业社会责任理论 / 22 2信号传递理论 / 23 2印象管理理论 / 24 2文献综述 / 25 2绿色投资 / 25 2绿色投资效率 / 26 2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 / 27 2印象管理与企业环境信息披露 / 29 2文献述评 / 30 3 制度背景与理论分析 / 32 3我国环境政策与环保监管体系的演进 / 32 3改革开放前至 20 世纪 80 年代 / 32 3世纪 90 年代至 21 世纪初期 / 34 3绿色发展新时期 / 35 3企业绿色投资及绿色投资效率的界定 / 38 3企业绿色投资的定义 / 38 3企业绿色投资的分类 / 38 3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界定 / 39 3我国绿色投资的进程与现状 / 40 3我国绿色投资的发展趋势 / 40 3我国绿色投资存在的问题 / 41 3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度量: 基于数据包络分析方法 / 43 3效率分析思想的起源与发展 / 43 3效率的度量方法: 数据包络分析 (DEA) / 44 3非期望产出在效率度量中的处理 / 44 3方法用于度量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可行性 / 46 3方法与其他度量投资效率方法的比较 / 47 3企业绿色投资效率影响因素的理论分析:基于环境规制执行的视角 / 48 3环境民主主义与环境权威主义 / 48 3环境规制执行偏差 / 49 3地方政府环境规制与企业决策行为 / 50 3企业绿色投资效率印象管理的理论分析:基于环境信息披露的视角 / 51 3企业印象管理的动机 / 51 3企业印象管理的策略 / 52 3企业印象管理的效果 / 53 4 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度量与评价 / 54 4引言 / 54 4研究设计 / 56 4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 / 56 4变量定义 / 57 4模型设计 / 59 4描述性统计分析 / 61 4企业绿色投资效率值分析 / 63 4企业绿色投资效率值的全样本分析 / 63 4企业绿色投资效率度量的有效性验证 / 64 4企业绿色投资效率值的分组评价 / 66 4投入无效率与产出无效率分析 / 68 4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敏感度分析 / 70 4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动态变化分析 / 73 4本章小结 / 74 5 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对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影响 / 75 5引言 / 75 5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 77 5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与企业绿色投资效率 / 77 5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 企业环境战略与企业绿色投资效率 / 78 5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与企业绿色投资效率:中央环保督察与公众环保意识的调节效应 / 79 5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与企业绿色投资效率:高管持股与企业财务绩效的调节效应 / 80 5研究设计 / 82 5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 / 82 5变量定义 / 83 5模型构建 / 87 5描述性统计分析 / 89 5描述性统计 / 89 5相关性分析 / 91 5多元回归分析 / 93 5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对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影响分析 / 93 5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影响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作用机制探讨 / 97 5企业外部因素对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与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影响 / 100 5企业内部因素对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与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影响 / 102 5进一步分析: 地方政府环境规制执行与企业绿色投资冗余 / 105 5稳健性检验 / 108 5本章小结 / 111 6 环境信息披露视角下的企业绿色投资效率印象管理 / 113 6引言 / 113 6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 115 6企业绿色投资效率与企业环境信息披露 / 115 6企业绿色投资效率、 媒体关注与企业环境信息披露 / 116 6企业绿色投资效率、 高管持股与企业环境信息披露 / 117 6企业绿色投资效率、 企业价值与企业环境信息披露 / 118 6研究设计 / 118 6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 / 118 6变量定义 / 119 6模型构建 / 123 6描述性统计分析 / 125 6描述性统计 / 125 6相关性分析 / 126 6多元回归分析 / 128 6企业绿色投资效率对企业环境信息披露的影响 / 128 6媒体关注对企业绿色投资效率与环境信息披露的影响 / 130 6高管持股对企业绿色投资效率与环境信息披露的影响 / 135 6企业价值对企业绿色投资效率与环境信息披露的影响 / 137 6稳健性检验 / 139 6本章小结 / 143 7 提升企业绿色投资效率的对策建议 / 145 7企业角度 / 145 7企业价值观念需重树 / 145 7企业绿色管理需变革 / 146 7企业资源分配需优化 / 147 7政府角度 / 148 7推进以绿色投资效率驱动的生态文明建设 / 148 7维持中央环保督察的常态化 / 148 7加强差异化环境监管 / 149 7引导重污染企业实施前瞻型环境战略 / 149 7构建多元共治的现代环境治理体系 / 150 7其他利益相关者角度 / 151 7公益环保组织深度参与环境监管 / 151 7媒体发挥舆论监督作用 / 152 7公众发挥社会监督作用 / 152 8 研究结论与研究展望 / 153 8研究结论 / 153 8研究局限与不足 / 156 8研究展望 / 157 参考文献 / 158 附录 / 182 附录 1 我国城市污染源监管信息公开指数评价得分明细 / 182 附录 2 企业环境信息披露案例 / 193 致谢 / 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