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何才能更好地了解我们周围的世界和我们自身,从而过一种更有意义的人生?亚里士多德是早用哲学和科学两种思维方法来揭示这个重大问题的人之一。在他看来,哲学与科学这两种人类获取知识的基本的方法,每一种思维模式都有阐明另一种思维模式的力量:科学提供事实,哲学则帮助我们对事实进行价值评估。
几个世纪以来,哲学与科学彼此日渐分离,给人们留下了在诸如道德、爱情、友谊、正义和政治等人类生活基本的领域各自都单独解决不了的问题。作者认为,解决这些问题根本的方法在于重拾亚里士多德的思维方式,将哲学推理与科学实证这两种思维方法结合起来。
在本书中,作者带领我们使用哲学与科学这两种思维模式,在如何明辨是非、爱情和友谊的本质、我们是否真正了解我们自身、正义和政治,以及宗教等领域,进行了广泛的探究,从而引导我们能将哲学与科学这两种思维模式结合起来,从而能从一个更明智、更合理的角度来思考我们的人生和我们面对的问题。
在很多领域完美的哲学与先进的科学这两种思维结合的深刻见解,可以使我们更容易从一个更明智、更合理的位置上来思考我们的问题。
《两种思维》一书,内容丰富广泛,读来饶有趣味。匹格里奇提供了引人入胜的经典案例,向我们表明,哲学和科学相结合能够大于它们各自独立之总和。
《哲学家的杂志》
该书广泛涉及各种话题,一路浏览科学、哲学和二者交汇集成的领域,令人心生好奇,激发我们思考。
《今日哲学》
匹格里奇是一位罕见的学术大师.,他既是哲学家也是进化生物学家(他取得了这两个领域的博士学位),所以,关于科学和哲学对理解我们自己和我们的世界都是必不可少的这一问题,比起大多数人来讲,他更加知晓。
《质疑询问》
匹格里奇的美丽心灵和百科全书般的知识充分展示在《两种思维》一书里。该书是一本激发兴趣、充满娱乐的书籍,论证了我们需要科学和哲学才能搞清楚我们是谁,并了解我们的生活方式。
达里奥·马埃斯特里皮耶里,芝加哥大学人类发展比较学教授
马西莫·匹格里奇(Massimo Pigliucci)是纽约城市大学的哲学教授。他在意大利费拉拉大学获得遗传学博士学位,在康涅狄格大学获得植物学博士学位,后在田纳西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他的研究涉及科学哲学、科学和哲学之间的关系,以及伪科学的本质。
匹格里奇曾获得进化研究学会颁发的杜布赞斯基奖,还曾当选为美国科学促进会的会员。著有《高跷上的胡话:如何从谎言中辨识出科学》(Nonsense on Stilts: How to Tell Science from Bunk,2010)《伪科学哲学》(Philosophy of Pseudoscience,2013)等多部作品。
目 录
CONTENTS
致 谢……………………………………………………………… 1
第1章 科学-哲学与生命的意义… …………………………………… 1
第一部分 如何区分对与错?……………………………… 17
第2章 电车难题—我们如何做出道德决策… …………………… 19
第3章 你的大脑与道德… …………………………………………… 27
第4章 道德革命… …………………………………………………… 39
第5章 建立你自己的道德理论… …………………………………… 52
第二部分 我们如何知道我们认为我们知道什么………… 67
第6章 你其实没那么理性… ………………………………………… 69
第7章 直觉与理性(如何才能做什么就真正擅长什么)… ……… 82
第8章 科学的界限… ………………………………………………… 97
第三部分 我是谁…………………………………………… 111
第9章 (有限的)意志力… ………………………………………… 113
第10章 究竟谁负责?… …………………………………………… 127
等。。。。。。。。。。。。。。。。。。。。。。。。。
第11 章
爱的激素
你不能责怪重力使你坠入爱河。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爱神居住于需求的国度”,柏拉图在《会饮篇》(Symposium )中写道,《会饮篇》是关于各种形式的爱的对话,不是从别的人而正是从苏格拉底那里我们获得关于性的忠告!哲学家,当然还有小说家和诗人,数千年来持续不断地创作爱情作品,原因很简单,爱是深刻影响我们生活的基本情感。但是准确地说,因为爱在我们这个物种是一种普遍的现象,人们可能想知道它的进化起源,而且因为它是一种情感,我们也可以问一问,在我们的大脑中是什么机制让爱有可能发生。这些问题带领我们进入仍然很年轻却已经是有争议的爱情科学。
认为将爱情这样一个复杂的人类情感置于科学家的显微镜下,而且这样做不会以显得滑稽可笑结束,或者无论如何最终不会遗漏所发生事情的本质,岂能有人十分严肃地接受这种思想?首先,我们可以利用有味道的T 恤衫。1995 年,在瑞士伯尔尼大学,克劳斯·魏德金(Claus Wedekind)与他的合作者在鼎鼎有名的《英国皇家学会》议程发表了著名的论文,他们声称,人类女性对身上带有某种味道的男性,显示了明显的偏好。研究人员遵照一个简单的程序:他们要求一些男人好几个晚上穿着同一件T 恤衫睡觉,然后他们让一组女性闻T 恤衫的味道,并对她们感受到的气味做性吸引力的等级划分。这听起来像一群疯狂的科学家在胡作非为,但这个实验合乎逻辑:魏德金与他的同事们知道,其他哺乳动物(例如老鼠)对潜在配偶表示出嗅觉的偏好,而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个体的气味与他携带的主要组织兼容性复合体(MHC)内的基因有关,主要组织兼容性复合体是免疫反应系统的一个重要的分子工具,我们的身体通过它保卫了自己,免受外部病原体的攻击。
因此,瑞士科学家在他们的实验中给男人和女人的主要组织兼容性复合体分子标记打分数,然后把这些数据与女性基于T 恤衫气味的偏好进行比较。结果是惊人的:人类行为跟老鼠一样,女性对显示和她们自己主要组织兼容性复合体基因不同的男性,表现出明显更加强烈的偏好。这从进化角度来看是非常合理的,因为具有不同的主要组织兼容性复合体基因的人们交配后,他们后代的主要组织兼容性复合体中就会有更多的遗传变异体,这反过来又提高了后代在感染后存活下来的概率。 这就像有了更广泛的防御武器布阵任你差遣:如果敌人致使一种武器失灵了,你能够随时调度另一种武器。
这是一个有趣的例子,解释了已经在动物系统(老鼠)的情况下得到了证实的进化预测(父母应尽力让他们后代的免疫反应的基因变异最大化),还能预测别的更加复杂的生物体的行为,比如我们自己的行为。下一次你去赴约会时,去靠近你的潜在伴侣并闻闻他来看看你有什么样的反应可能是不错的主意。当然,前提是你的主要目标是要拥有健康的孩子。假如你追求更高深的目标,例如要找到一个可以让你快乐的伴侣,情形会变得更加复杂。然而奉送一句警世忠告:魏德金与他的同事发现,如果女性使用避孕药,她们分辨拥有不同类型的主要组织兼容性复合体的男性的能力就消失了。显然避孕药改变了女人的激素平衡后,在某种程度上也干扰了她挑选微妙气味的能力,致使她不可能表达与主要组织兼容性复合体相关的偏好。所以最好的做法是赴约会时除去化学干扰(不只是避孕药,还有香水),而且可能的话,在几天没有洗澡后赴约。
当然,爱情不能被简化成气味和激素的简单事情(尽管主要组织兼容性复合体研究给人与人之间“化学吸引”的概念赋予了全新的意义),至少从柏拉图开始,哲学家一直在讨论爱情的概念以及爱情对人类事务的暗示。古希腊人划分了至少三种基本的爱情类型。厄洛斯之爱(Eros ),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性爱,性爱在很大程度上与性吸引力相关。对于苏格拉底来说,性爱是“不完整的”,因为它的特点是永远不满,总是在寻找另一个只能临时但不能永远满足自己的伴侣(后面很快会更多地讨论为何如此,以及我们的大脑实际上如何管理这一情感)。菲利亚之爱(Philia ),即友爱,是当我们需要或希望与其他人和睦相处时,我们所体验到的一种爱。对亚里士多德来说,友爱包括父母、子女和一生的朋友,也包括了业务往来和政治联盟。最后一种类型的爱,阿加佩之爱(agape ),无私的爱,在某种意义上这是最纯洁的爱:无私的爱是一种我们无条件感受到的爱,这种爱通向牺牲自我,比如,献祭于神灵(如果一个人相信他们),而且还包括为了配偶或亲密的家庭成员做出牺牲(与友爱的概念在这个意义上重叠),或甚至为了一个想法或追求而付出代价,如对科学和真理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