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信,解放是一种信仰。
解放意味着自由、进步、高效和普惠,意味着可能的秩序颠覆翻身和属于你的新世界的诞生。而众筹,则始终是人类金融解放的工具之一,只是在不同的年代,她有着不同的化身和面貌,人们对她有着不同的认识和需求,像那个始终站在时空交叉点上的斯芬克斯狮身人面像,人们赋予她无穷的想象。
从我们进入众筹领域开始,应该说始终站在“解放”的第一阵线和战斗的前沿。2012年奥巴马签署《JOBS法案》,开始在全球刮起了众筹的风暴,给无数普通人、无数年轻人、无数创业者一个梦,一个通过互联网世界向陌生人寻求支持的梦。而中国李克强总理在全国两会上报告中对“双创四众”的推动,可以说是众筹时代的最强音,释放了一种解放现在通向未来的大智慧和新路径探索,带来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相互众联、众包、众扶、众筹的双创四众高潮。但众筹的崛起,一段时间内,不但给了屌丝金融爱好者希望,也给了很多高大上的传统金融达人新金融创业的热情,一时间,互联网金融和众筹金融的浪潮,很像美国当年的西部大开发一样,席卷了各色人等来跑马圈地开疆拓土。同样,众筹金融的横空出现,不但给了很多金融发达国家、金融一线城市机遇,也给了金融不发达国家、金融欠发达城市迎头赶上甚至弯道超车的可能。这是众筹金融的普惠金融属性所决定的,也是所有人所有国家被压抑的金融创新的一次解放释放。
历史上“解放”的最后成功,通常并不属于没有资源和没有组织的屌丝,但可能属于从屌丝成长为有组织、有纪律、有理想、有信仰的专业团队。解放的开始,通常都伴随着混乱甚至破坏,但充满了激情和想象,在新旧生产力的反复博弈之中和社会结构的重组之中,人们会做出自己的选择。当代社会,人们喜欢乔布斯这样的解放者,但也喜欢巴菲特这样的传统投资价值守护神。
和历史上所有的解放都是短暂的波段一样,给予众筹客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创新狂欢只有那么短暂的一个夏天。因为,没有约束的解放显然吸引和鼓舞了许多混进了的伪解放者,他们不能够建设好一个新世界,他们不但没有专业的能力去控制风险,甚至一开始就有可能动机不良并且已表露出来一定的系统风险。这给反对者提供了反对甚至扼杀的理由。本来,也许未来金融世界的最高设计者希望通过一定程度的开放和摸着石头过河的探索,给予涌进互联网金融世界的创新者一定时间和空间,来探索创新甚至包容失败,但非常不幸,e租宝之类的贪得无厌让高歌猛进的互联网金融戛然而止,监管层吹响了整肃互联网金融的号角,一时间,媒体如同宣传互联网金融的奇迹一样推波助澜,这次是排山倒海的风险与失败的渲染,甚至是对互联网金融的“污名化”(互联网金融千人会创始人黄震先生的观点)。其实,互联网金融的风险并不一定比每天都在发生的传统金融的风险大,但人们在风险来临时还是会更倾向于相信那些看起来历史更久、规模更大、性质更公有的机构和形态。就像大家已经快忘记了当年引起全世界震动的那些高铁事故,尽管当时同期也有高速公路上的大巴事故造成的悲剧一样大,但却很少引起世人广泛关注。高铁,现在已经是中国速度的象征,已经极大地改变了城市圈的构成,已经非常方便了我们的出行,所以,也有人说当年高铁诞生初期的那场事故以及所引发的高铁系统存废之争和人事大动荡,是诸多传统利益集团和境外不愿中国高铁崛起的政治集团的阴谋。虽然,这些尽管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测,但确实反映了新生事物崛起都有可能经历的典型对决场景。而所幸的是中国高铁认真从事故中吸取教训,卧薪尝胆,扬长避短,不断解放科技生产力和提高管理能力,大步前进,终于牵引我们进入令世界瞩目和自豪的高铁时代。我深信,中国的互联网金融和众筹金融也将如此并且也应该如此,真诚地拥抱怀疑,拥抱监管,切实从激情且自我循环泡沫、粗放型“解放”,转型升级到理性并服务实体经济的、风险可控的、“金融科技”型的解放,尽早代表中国新金融领跑世界。
从2013年年前,到2016年年后,我们看到众筹作为一种经济形态的变化。比如,产品众筹在明显的电商化,有时候甚至和团购面貌雷同;而被寄予厚望的股权众筹,在经历了2015年下半年的集体躁动后,2016年过了大半之时,我们明显感受到那些攻城拔寨想要横扫旧时代的平台,正在战略性收缩战术性防御。有内部消息声称,某大集团,在内部将股权众筹业务做了隐形降级。
神奇的众筹在走向平庸?
这个结论大概可以忽悠那些不明真相,却喜欢人云亦云的吃瓜群众。对于这个行业内真正的“老司机”来说,众筹正在向更好的方向变化,可能正在经历眼前的“苟且”,但必将走向未来的“诗和远方”。
比如,股权众筹的竞争方式,正在从去年关注上线项目、融资额度,转变为和主板资本市场的联动。我们独创的三五板资本市场众筹联动,就是希望联通和突破主力资本市场与创新资本市场的通路,赋予众筹更多的市场业绩和渠道的众筹能力,与流动性欠缺但治理规范的数量庞大的新三板市场,进行商务和金融的价值对冲,回归到众筹金融的本质,通过促进多层次资本市场和多层次商业市场的融合来释放众筹金融的价值。我一直认为:众筹金融处于传统金融与商业市场的过渡地带,应该充分发挥好它的这种商务金融对冲转换角色,创造出经济发展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环节,打造供给侧改革混合创新的根据地。这一点非常重要,可以让股权众筹在传统金融和实体经济的过渡地带找到自己的价值和使命,在中国经济改革升级的纵深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再比如,由我们在中国领先开创的第五种众筹——收益权众筹,现在受到越来越多从业者的关注,国内许多较大、影响力较高,甚至是最高的平台都已引入了这种众筹方式。只不过,有的平台仍旧称其为“收益权众筹”,而有的平台则命名为“消费版众筹”。当我们从其他平台CEO口中听到他们对这种创新众筹方式侃侃而谈时,他们不知道此时我们已把收益权众筹和传统金融银行信托的收益权产品做了深度同步对接,可以拓展出一个万亿元级别的收益权众筹交易市场。而在2014年11月,我们首个明星餐饮收益权众筹项目上线时,仍旧有很多人,包括专业人士如我们平台的保荐律师等,还非常纠结这一众筹方式的合法出身。但今天,我们的产品设计师们为这一中国原创的“第五种众筹”模式感到荣耀万分。
还比如,今天大家感觉有点跟团购雷同的产品众筹,内心仍旧燃烧着发现价值,支持创新,帮助他人达成梦想的伟大愿望。我们了不起的团队,已把消费积分交易与产品众筹结合在一起,引发新一代大数据消费金融电商的强力诞生和快速成长。在刚结束的全国首届消费积分大数据众筹论坛上,消费积分众筹被看作是大数据众筹和区块链底层技术的引领新时期风潮的大数据金融创新。
当我去看这些变化的时候,有一种“百感交集”之感。众筹,作为一种穿越时空的组织形态和众时代的生活方式、生产方法,它对经济和商业形态以及我们的生活,进行解放的壮志雄心从未改变。我们,作为众筹行业的从业者,虽然在解放的道路走得太远以至于付出很大代价,但仍旧矢志不渝。
第五种众筹之后,我们被富有时代眼光和弯道超车胆魄的贵阳政府邀请到了贵州首府——一个想要金融崛起“换道超车”(马云对贵阳的评价)的城市,带着解放者才具备的年轻朝气和朝气蓬勃。我们在这里创造了众筹的另一座丰碑:众筹金融交易所。做这样一个交易所,并不仅仅因为交易市场在传统金融词汇中被定义成食物链顶层,更因为我们认为,众筹的解放空间和体量,远非我们今天电商或其他平台所能给予和想象。众筹交易这个后市场,远该比它的一级市场更具想象性和解放性。在这座曾经边远落后的城市,我们发起并在政府领导下召开了世界众筹大会,这是像2015年世界互联网大会一样的大事件,当全球超过1.2万众筹人从四面八方涌入贵阳参加世界众筹大会时,那一时刻,我们看见了众筹的力量和众筹的未来。
而对于众筹的解放能力,我们通过另一场大赛进行了验证,就是去年在贵阳举行的世界众筹大赛。它可以让我们平台网站在很短时间内有600万累计访问(高峰期平均每天30万访问量),Alexa排名在短短一月达到56万名;也可以让1600多个项目瞬间摆脱旧的商业逻辑,第一次面对全世界进行“路演”。众筹具备的这种开放性特点,是对“解放”本身很好的注解。
有人说贵阳这座城市应该感谢我们,的确,世界众筹大会之后,贵州省委书记陈敏尔、省长孙志刚以及贵阳市委书记陈刚、市长刘文新说过感谢的话,因为在贵阳向大数据金融进军的大战略中,我们帮助这个城市因众筹而闻名世界,因众筹金融生体系而成就了世界新众筹金融之都的梦想,的确,我们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但我们更想感谢这座年轻的金融创新之城,她的创新战略和容错哲学,以及为我们打造的全球独一无二的众筹金融生态体系,包括众筹金融交易所、世界众筹大会、世界众筹大赛、众筹金融学院、众筹金融研究院、众筹金融小镇、众筹金融基金、跨境众筹金融产业园、世界领筹金融集团及几十家行业领筹金融企业,给了我们攀登新金融高峰和探索建造新金融世界的机遇。我算是一个老创客了,一辈子都在创新过程中,都在等待那个最有缘的城市,像等待一个恋人。我曾和大连合作,推动了她成为时尚之都;我也曾和珠海、北海合作,一起圆了城市大学城的梦;我和北京一起,开创了全球第一家特许经营权交易所。现在我们非常荣幸,正在一边参与,一边建设,一边见证着人类历史上的一段传奇:一个落后城市通过大数据众筹金融的创新改变命运引领世界的传奇。我期待在下一个奇点,有机会和世界更多的创新城市合作,共同建设一个众筹新世界。正因为在这条路上走了很久,也走了很远,走得其实很苦但很快乐,我才坚定地知道,可以走得更久,走得更远。区别只在于,走到终点的人,是否是启程时的人而已。
无论如何,我都想借助本书,感谢这个大时代赋予我们的大实践、大创新、大解放、大构建的机遇,这样的机遇,也许一百年才会出现一次,也许我们一生的准备也只能赶上一次这样的大考。过去,中国革命在贵州完成了最重要的转折,从胜利走向胜利。我希望我们追求普惠金融众世界的信仰,从这里开始,也会越来越接近理想国的现实。
感谢一路上追随我们的事业抛家舍业、陪我不弃不离、一路披荆斩棘的团队(这个名单很长,有叶梓、曲鹏、庄士鹏、彭山虎、谢宗强、刘文勇、朱加庆、彭雪、任芳、陈江涛、李洁、张叶、付小川、魏文君、刘俊麟、华山、刘毅、区志、秦志远、张慧刚、陈勇、张锦辉、区朝斌、李健、吕晓丽、张贵金、滕金岳、严京、曾先红、李利珍、周薇、邓江膺、李清河等包括在北京、贵阳、广州等地工作的伙伴,我相信每个团队成员都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和对领筹金融事业深入骨髓的感情,无论是留在团队中的还是转为合作伙伴的小伙伴们),有时候,创新和探索很难,他们甚至看不见路和希望,但他们选择了本能的信任、坚持、担当和尽责,才使我们共同的众筹金融实践更加珍贵。感谢中国财经出版社的编审们,没有他们坚持、耐心和远见,就不会有《众筹的解放》的出版。感谢李利珍,实际上本书的文采主要是她的功劳。
感谢三位为我作序的亦师亦友的大家。王玉祥先生,他早年在玉泉山深入研究中共党史,得以窥见历史的斑斑真迹,后又从银监会转任贵阳副市长主管金融,实际上他是举世闻名的贵阳大数据金融体系建设的实际运行负责人,在贵州省委省政府、贵阳巿委市政府的大数据战略的航道内,他的勇气、智慧、细致入微、同甘共苦的工作引导,创新与风控并重的工作理念与实操,有效地驾驭了贵阳大数据金融这艘巨轮,使其快速而稳定地航行。而远在英国的巴里?詹姆斯教授,他是英国众筹中心的主任,是一个有着新大数据众筹普惠金融世界思维和世界影响力的学者,我也非常怀念那个在谢菲尔德大学孔子学院的那个下午,我们就像传说中的来自东西方两个世界的新大陆探索者,以我们各自不同的众筹金融实践经历和众筹金融的创新理论,共同画出了一张众筹未来的蓝图草稿。我深信并期待和巴里先生所开创的全球智慧网络一起合作,可以让众筹世界的各个探索者少走弯路,可以让那种由衷地对众筹解放世界的信仰支持大家走得更长久。至于杨东教授,他是中国多部涉及众筹法律的立法和修法咨询专家,也是不少相关监管部门的首席顾问,是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的副院长,他的“众筹是人类社会第二次伟大的经济制度发明”“众筹共产主义”“互联网+金融=众筹金融”“众筹改变金融”等系列观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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