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包括总论和上下篇。总论进行广义修辞学的理论阐发,涉及广义修辞学的交叉学科性质、研究的话语单位、方法和理论等问题;在阐释巴赫金“超语言学”的修辞观基础上审视广义修辞观;阐释古代修辞学理论以说明修辞理论源头的“广义性”,为后文的古代小说修辞诗学研究实践提
本书导读
总论 广义修辞学:理论与方法
第一章 广义修辞学:研究的语言单位、方法和领域
一、广义修辞学研究的语言单位
二、广义修辞学的研究方法
三、广义修辞学的研究领域
第二章 巴赫金的修辞观与广义修辞学
一、巴赫金批评“纯语言学”,倡导“超语言学”的修辞研究
二、巴赫金批评“书房技巧”,倡导诗学层面的修辞研究
三、巴赫金“对话”理论中的修辞哲学思想
四、从巴赫金的修辞观审视广义修辞学
第三章 《周易》修辞理论和修辞方法的发生学意义
一、修身和修言:修辞准则和人格建构
二、和谐与争端:修辞行为与社会协调
三、阳刚阴柔与诗性言说:传统修辞风格之源
上篇 话本小说修辞诗学研究
第四章 从“小说”到话本:话本小说修辞诗学研究之一
一、“小说”的语义和话本小说的文体建构
二、“小说”到话本的俗民性修辞特征
三、“小说”到话本的愉悦性修辞特征
四、“小说”到话本的口头性修辞特征
第五章 叙述长度和语义:话本小说修辞诗学研究之二
一、中国古代短篇小说叙述长度的增加
二、时空语境:从缺失含混到清晰多元
三、人物情节:从简单设置到人物群及分事件组合出现
四、古代短篇小说的长度:独特的认知视角
第六章 作为一种话语秩序的叙述节奏:话本小说修辞诗学研究之三
一、话语模块组构:结构层面节奏和话语秩序建构
二、句式文体变换:语流层面节奏和话语秩序建构
三、叙述节奏:市民社会的一种话语秩序
第七章 话本道德话语的类型及其语义:话本小说修辞诗学研究之四
一、话本小说传播:民众道德教育最佳方式
二、市民道德修辞的三种话语模式
三、陈述句与议论句、祈使句:语义的一致与冲突
第八章 作为空间修辞幻象的城市和山水:话本小说修辞诗学研究之五
一、城市:话本小说叙事空间的重心
二、山水:与城市相对立的修辞幻象
三、城市叙事取代山水抒情:田园诗意的失落
第九章 情爱叙事修辞设计的异质性:话本小说修辞诗学研究之六
一、人物修辞设置:年轻女性从边缘到中心地位的转换
二、空间修辞设置:闺房对外的秘密通道
三、时间修辞设置:偶然巧遇中的特殊机缘
第十章 喜剧性修辞设置:话本小说修辞诗学研究之七
一、修辞设置:非喜剧性文本中的喜剧性修辞元素
二、喜剧性文本:各类喜剧性修辞设置的合成
三、话本小说喜剧性修辞的特点及其成因
下篇 《红楼梦》修辞诗学研究
第十一章 真与幻:《红楼梦》修辞诗学研究之一
一、《红楼梦》整体构架:真与幻互相映照
二、大观园和太虚幻境:真实世界与幻象世界的隐喻
三、“梦幻”修辞的文化分析
第十二章 爱与怨:《红楼梦》修辞诗学研究之二
一、“还泪”:“爱”向“怨”转化的悲剧预设
二、“爱”转向“怨”:交流阻隔与信息不足
三、以“怨”写“爱”的文化分析
第十三章 狂与醒:《红楼梦》修辞诗学研究之三
一、“狂”与“醒”:《红楼梦》的重要主题
二、借“狂”写“醒”:文学的传统修辞设计
三、借“狂”写“醒”的文化分析
第十四章 人物出场:《红楼梦》修辞诗学研究之四
一、《红楼梦》人物的叙述地位
二、《红楼梦》“人物”“出”之方式
三、《红楼梦》出场人物的“场”描述
四、人物出场与主导性视角的确立
附录一 语句体式和叙述模式:《山海经》修辞诗学研究
附录二 中国古代女性审美话语分析
附录三 讽谏:中国古代修辞策略和认知调整
附录四 创生与毁灭:《俄狄浦斯王》的广义修辞学分析
附录五 求索与回归:《离骚》和《神曲》修辞诗学对读
后记
《六庵文库:中国古代小说修辞诗学论稿》:
“三言二拍”中,《吕洞宾飞剑斩黄龙》不是经典篇目,但它却是喜剧性设置较为齐全、也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以喜剧性手法化解佛道矛盾的作品。
这一文本设置了三个主要人物:以狂妄自大的吕洞宾为中心,配以沉稳宽容的师傅钟离权,小心低调却又法力高强的慧南长老。这种性格配置构成明显的喜剧性人物关系。
在深得人们喜爱的道教八仙中,吕洞宾虽然位列第六,但知名度最高。以他为主角的“黄粱美梦”(也有把“黄粱梦”的主角说成是卢生的),反讽意味极浓;而“三戏白牡丹”“狗咬吕洞宾”“度铁拐李”之类的故事,更使吕洞宾成为人们心中聪明善良而又狂放不羁的人物。虽然在广为流传的“钟离权十试吕洞宾”的过程中,吕洞宾充分显示出面对身边变乱的淡定,以至于师傅对他十分满意,授以炼丹之法和上真秘诀。不过,从《飞剑斩黄龙》看来,虽经修炼,吕祖狂放本性未改:他不明白为什么已经一千一百多岁的师傅一生之中只度得他一人成仙,在钟离权面前夸下海口:三年中度三千余人为神仙。
其实八仙传说中的钟离权也是一位酒不离口、闲散放浪之人。但在《飞剑斩黄龙》中,钟离权却表现出宽容和周到:他并未严厉训斥徒弟,而是“呵呵大笑”,宽宏地降低“考核标准”:“吾教汝去三年,但寻的一个来,也是汝之功。”并提供优厚条件:传给他“能飞取人头”的降魔太阿神光宝剑。叮嘱徒弟三件事:休寻和尚闹;休丢失宝剑;三年限满,违限当斩首灭形。师父的谆谆教诲,吕洞宾句句“依得”,但后来事件证明他并未把师父的话放在心上。吕洞宾的自大轻率和钟离权的宽宏细心形成喜剧性反差,“师徒打赌”构成喜剧性情节展开的起点。
《飞剑斩黄龙》情节设置沿用了民间叙事常用的“三次曲折”模式,即:度殷氏,因其眉间怒气太重未成——度王太尉,因其易发怒而不成——度傅太公遭拒后同慧南斗法,吕洞宾彻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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