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山庄(无障碍阅读)/新课标·新阅读》讲的是一个关于爱情与复仇的故事,弃儿希思克利夫在利物浦的大街上被好心的恩肖先生捡到,带回家抚养,他与恩肖的儿子亨德利和女儿凯茜生活在一起。亨德利讨厌希思克利夫,而凯茜却喜欢希思克利夫。恩肖死后,亨德利成了一家之主,他把希思克利夫当仆人对待,剥夺了他受教育的权利,并百般侮辱、虐待他。与此同时,凯茜和希思克利夫成为最好的朋友,并产生了朦胧的爱情。富绅之子林敦频繁登门拜访,并向凯茜求爱。凯茜对他表示了好感,并决定嫁给他,希思克利夫愤而出走。
凯茜嫁给了林敦,三年后,希思克利夫也发财回来了。亨德利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希思克利夫引诱他进一步堕落,占有了他的全部家产,并将他的儿子教唆成一个文盲和无赖。希思克利夫利用欺骗手段娶了林敦的妹妹伊莎贝拉为妻,婚后百般虐待她。凯茜在病痛中生下女儿小凯瑟琳后去世,伊莎贝拉生下了儿子小林敦。后来,伊莎贝拉死去,希思克利夫诱使小林敦与小凯瑟琳相爱。在林敦病重之时,他劫持了小凯瑟琳,强迫她与小林敦成亲,还吞并了林敦和小凯瑟琳的全部家产,完成了他的复仇计划。小林敦病情越来越严重,不久便死了。小凯瑟琳与亨德利的儿子哈里顿在相处过程中产生了爱情。
与此同时,希思克利夫被凯茜的鬼魂折磨得坐卧不宁,行为怪异,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他从哈里顿与小凯瑟琳的眼睛里看到了凯茜的那双眼睛,不愿再阻挠他们的爱情,最终在抑郁和精神错乱中死去。
[英]艾米莉·勃朗特(1818-1848),英国女作家、诗人。英国文学史上的“勃朗特三姐妹”之一,安妮·勃朗特之姐、夏洛蒂·勃朗特之妹。这位女作家在世界上仅仅度过了三十年便默默无闻地离开了人间,然而她的小说《呼啸山庄》却奠定了她在英国文学史以及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
艾米莉·勃朗特出生于贫苦的牧师之家,曾在生活条件恶劣的寄宿学校求学,也曾随姐姐夏洛蒂·勃朗特去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学习法语、德语和法国文学,准备将来自办学校,但未能如愿。艾米莉性格内向,娴静文雅,从童年时代起就酷爱写诗。
《呼啸山庄(无障碍阅读)/新课标·新阅读》:
我对这样一个人物很有兴趣,不过他看起来比我还要矜持得多哩。
待到看见我的马的胸膛快要碰上栅栏时,他倒也伸手打开了门链,然后很不乐意地带我走上石铺路。我们一进院子,他就大声叫道:
“约瑟夫,来把洛克伍德先生的马牵走,另外再拿些酒来!”
“我看,这户人家就这么一个仆人吧。”听了他那声命令,我心里猜想,“怪不得石铺路上长满了草,树篱也得靠牛羊来修剪了。”
约瑟夫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不,可以说是个老头儿——也许已经很老了,虽说身子骨倒还硬朗、结实。
“老天爷,帮帮我们吧!”当他牵过我的马时,怨声怒气地低声嘟哝着,还朝我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使得我好心地猜想,他该是需要老天爷帮助他消化肚子里的饭吧!他的这声虔诚的祈求,跟我的突然来访是根本不相干的。
呼啸山庄是希思克利夫先生住宅的名称,“呼啸”一词有着特殊的意义,它形容在狂风暴雨的天气里,这座山庄所经受的风呼雨啸。当然,住在这儿,清新纯净的空气是一年四季都绝不会少的。只需看一看宅子尽头那几棵生长不良、过度倾斜的枞树,还有那一排瘦削的、全都把枝条伸向一个方向,就像在向太阳乞求布施的荆棘,你就不难捉摸从旁刮过的北风有多大威力了。幸亏当年的建筑师有先见之明,把这幢宅子盖得特别结实,狭窄的窗子深深地嵌在墙里,墙角都有凸出的大石块保护着。
在跨进门槛之前,我停步观看了一下布满宅子正面、特别是大门周围的那些奇形怪状的雕刻。在大门的顶上,在那些破损剥落的怪兽和不知害臊的小男孩儿中间,我还看见了“1500”这个年份和“哈里顿·恩肖”这个名字。我本来想就此发表一点儿看法,还想向这位坏脾气的主人请教一下这座山庄的来历,可是他站在门口的那副架势似乎在告诉我:要么马上进去,要么赶快离开。我可不想在进屋参观之前就把主人给惹恼了,更不想弄得他非常不耐烦。
不用经过任何穿堂或过道,我们一跨步便进了客厅。这儿的人把这叫作“正屋”,这是很有见地的,因为它通常包括厨房和客厅。不过我认为,在呼啸山庄,厨房一定给挤退到另一间房子去了。至少,我听到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和碗盘的碰撞声,是一直从里面传出来的,而且在大壁炉的旁边,看不到有炙烤、烧煮或烘焙的痕迹,也不见墙上有什么铜锅和锡淘盆在闪闪发亮。只有在屋子的另一头有一口橡木的大碗橱,上面一排排摆着无数白锻盘子,叠得快到房顶了,其间还杂放着一些银壶、银杯,倒是它们反射出闪烁的光芒和热气。这个碗橱毫无遮拦,它的整个结构让人一览无余,只有一个地方被一个搁有燕麦饼、牛腿、羊肉和火腿之类的木架子遮挡住了一部分。在壁炉的上方,挂着几支蹩脚的杂式旧枪,还有一对马枪。壁炉台上,一字排着三个画得艳丽俗气的茶叶罐,这算是装饰品。地面是由平滑的白石铺砌的。椅子的结构简陋,高背,绿色。暗处还有一两张笨重的黑椅子。在碗橱底下的圆拱里躺着一条肥大的褐色母猎狗,它的身边围着一窝尖声叫着的小狗,另外还有几条狗则躺卧在别的隐蔽的地方。
这样的屋子和陈设,要是属于一个普通的北方庄稼汉——有着一张倔强的脸膛和两条适合穿短裤、扎绑腿的壮腿,那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要你选的是刚吃过饭的时间,你在这山区方圆五六英里的地方走上一圈,包你随处可以看到这样的人物。他们安坐在扶手椅里,面前的圆桌上放着一大杯浮着泡沫的麦芽酒。但是,希思克利夫先生跟他的住宅和生活习惯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对比。从外貌看,他像个皮肤黝黑的吉普赛人;可是从衣着举止看,他又像位绅士,尽管有点衣冠不整。但他的不修边幅看上去并不刺眼,因为他有一个挺拔、漂亮的身材。他那张脸却颇为阴郁。也会有许多人认为,他多少带点儿缺乏教养的傲慢。我对此倒是很理解,并觉得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凭感觉知道,他的这种矜持是出于对卖弄感情——对互相表示热情的厌恶。他把爱和恨全都放在了心里,而且还认为,被人爱和恨也是一件很不体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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