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狼/漂流瓶文学馆》讲述了:一直以某种隐秘方式生存至今的一群英格兰野狼被一位猎人发现了,他期望它们都死在自己的枪口下,从而让自己名垂青史。于是,他开始疯狂地猎杀这些珍贵的生命,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拉开了帷幕,一只只狼先后死去……在故事把我们带向尾声的时候,我们既对猎人应得的下场不无怜悯,同时也为孤独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只英格兰狼的命运感到悲哀……
世界上流传着许多有关神奇而美丽的“漂流瓶”的故事……
1784年,40多位日本水手在海上遇难,海浪把他们冲到了太平洋中的一个珊瑚礁上,极度的饥寒使他们失去了生还的希望。弥留之际,一位名叫松山的水手,在一小块木头片上简单地记下了遇难经过,并把它装入瓶内封好口,把瓶子扔进了大海。1935年,这只漂流瓶神奇地漂到了松山的家乡,仿佛把漂泊者的灵魂带回了故土,乡亲们这才知道了先辈们遇难的经历。
1954年,17岁的英国少女贝尔娜在瓶子里装进一封信,向不知名的朋友表达了相互通信的愿望,然后她把密封的瓶子抛进了英吉利海峡。1987年,已经50岁的贝尔娜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荷兰的复信,写信人说,不久前他在海滩散步时才捡到了这个漂流井乩。
瑞典远洋轮船上的年轻水手雅克,在烦闷的航行中丢进大海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一封信,信中请捡到瓶子的人给他回信。瓶子漂到了意大利西西里岛,一位少女拾到了瓶子,回了信。后来两个人不断地鱼雁传书,1958年他们在美丽的西西里岛举行了婚礼。
“漂流瓶”,有着浪漫、梦想、神秘的期待、无限的可能等等寓意。“漂流瓶文学馆”给我们送来的,也是类似这样一些神奇和美丽的故事,这样一些漂航过浩瀚无边的海洋而不沉、穿越过漫无际涯的岁月而抵达人心的温暖的童书。
世界上也真的存在着这样一些优秀的童书,它们就像人们扔进大海的漂流瓶一样,无论漂到哪个国家、哪个民族、哪个地区、哪个小岛和哪条海岸线上,无论你说的是怎样的母语,也无论你是黄皮肤、白皮肤,还是黑皮肤的读者,你都能读懂它们、喜欢它们,并且从这些书中获得阅读的惊喜与温暖,获得成长的启迪与感动,甚至获得生命和灵魂的洗礼与提升。
“漂流瓶文学馆”带给我们的,就是这样一些从全世界范围内精挑细选出来的、可以任意漂洋过海、“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重书杰作。
首先,这不是一套“此时此刻”的书,而是一套“一生一世”的书,一套“一辈子”的书。
能够入选“漂流瓶文学馆”的作品,都可以称得上是“杰作”级的,具备了美好和丰富的想象力、全人类所尊崇的道义感、健全的少年人格魅力、积极向上的坚忍不拔的成长“正能量”,以及对于国际和历史的广阔认同,对于人类文化的古典美、现代美的高度敏感等等品质。它们在文学上显示出来的纯正品质,也正是现在人们常说的“品牌价值”。我想,出版者以“漂流瓶文学馆”为丛书名,不仅是与该社已有的‘‘漂流瓶绘本馆”相呼应,更重要的,是在向一种美好、崇高、纯正的儿童文学标准致敬。
其次,这套书的题材斑斓多姿、丰富多元。
来自英国、美国、法国、加拿大等不同文化背景的世界儿童文学名家杰作,向小读者呈现了斑斓多姿的人类童年之美,也让我们看到了一道道小径分叉的成长风景。
就目前选入的这些作品来看,其中有野性呼啸的动物小说,有惊心动魄的探险小说,有清新而细腻的、向着少年内心走去的成长小说《早到的春天》,有描写少年之间拘友谊、表现在不同文化背景下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少年的相互陶通与认同的青春小说《美丽的糖枫树》,也有探索和解决少男少女成长中的迷茫与困惑等难题的心灵成长小说等。
这是一些优质的“儿童文学种子”。
这些作品都出自世界各国最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家之手,在引进中国、译为汉语之前,都曾经过了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小读者、家庭阅读、传播时间,乃至世界童书市场的检验。
在我的印象里,明天出版社从20世纪80年代就开始致力于在全球范围内挑选和引进优秀的童书。这使明天出版社在当时和后来的国内少儿图书出版界,一直开风气和市场之先,说它“开启和引领了引进外版童书的一个时代”,似乎也不为过。这其中有一个很得力的因素,是明天出版社拥有一个以傅大伟先生为领导的眼光专业、目标明确、能持续跟进的版权引进团队。三十多年来,他们和全球范围内的许多童书出版机构建立了密切而稳定的、相互信任的合作关系,这就从品种和质量上保障了选入“漂流瓶文学馆”的作品均非“一时之选”,而是经过了多年来的积累、淘洗、检验、对比之后,才精挑细选出了这么一些优质的“儿童文学种子”。
诗人惠特曼说过,有了优秀的读者,才有可能造就优秀的作家和诗人。是的,再美好、再优秀的书,如果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读者,它就仍然如一只没有被人捡到、没有被打开的漂流瓶一样。
现在,这些来自不同国度的儿童文学“漂流瓶”,已经被你们捡起在自己的手上了。
我相信,你们已经满怀好奇,正在打开某一个神秘的瓶子。
此时,我又想起了一个著名的有关漂流瓶的故事:1937年,世界著名富孀苔丝·亚历山大把一只密封的瓶子扔进了大海,瓶子里的一张纸条上写着:我将把自己的全部财富交给发现这只瓶子的幸运儿……
其实,每一本优秀的书,都是一笔无价的财富。一本本优秀的书在人间漂流,就像神秘的漂流瓶在海洋中和海滩上寻找属于自己的“幸运儿”。你看,美国作家珍妮·贝坦考特在她的《美丽的糖枫树》的开头,就这样写道:“亲爱的安娅:你真了不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灵感……”
那么,所有来到了“漂流瓶文学馆”,捡起了文学“漂流瓶”的少年朋友,你们是幸运的,我祝福你们!
2015年早春时节,东湖之畔
《最后的狼/漂流瓶文学馆》:
阳光透过他那厚密的金发,灼晒着他的后颈。当他半闭上自己的双眼时,他手中的枪似乎不见了,周围只有灼热的空气、河水以及躲在柳树上的旅鸫唱出的歌声和小虫子发出的塞率声。这是一个阳光灿烂、安宁静谧的日子。
布恩睁开了双眼。一只水鼠正蹲在河对岸烂泥地里的一块石头上,这是一个绝妙的靶子。它像**只水鼠一样,正在清理自己的头部,其坐姿犹如一只松鼠。它手忙脚乱地忙着自己的事情,看上去十分整洁。布恩没有再犯回头去察看一下的错误。这一次他一心想的就是将那个小东西置于死地。
那只水鼠感觉到了自己面临的危险,它把两只前爪放在了泥地上,可惜已经太晚了。啪!布恩开枪了。扑通!水面上泛起的一圈圈涟漪越过河面向他这边扩展过来。水鼠不见了。
“打得不准,是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布恩立刻转过身来,好像他自己被枪弹击中了似的。有个个子不高的男人站在那里,轻轻地笑了笑,那流露着倦意的脸庞上现出一对酒窝。他那薄薄的嘴唇上方蓄着修剪得十分整齐的短髭,他那光洁的皮肤以及那镇定自若的脸孔上都是湿漉漉的,并且闪闪发亮。他的脚下蹲着一只白色的小狗,那只小狗脸部向一侧歪斜着,腿有些弯曲。它蹲在那里时身子也有些歪,好像受了伤似的。
“这是我的枪。”布恩撒谎道。那个人低头看着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布恩咽了一下口水,心里吃不准他是否能就此走开,从那个人的面部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他将要干什么。
沉默比开门见山地有话直说更糟糕。“你是从哪里过来的?”布恩问道。当然,这是另一码事。今天,这里静得使人都可以听见草丛里甲虫爬动的声音,而那个人是怎么不声不响地来到他跟前的呢? 那个人伸出一只手,说:“把枪给我。”布恩把枪递了过去。“还有子弹。” 他装上子弹,低头看了看准星,然后向灌木丛里开了一枪。“这把枪有点向左偏。”他说道。
一看见主人手里拿着枪,那只小狗两条前腿即刻站了起来,于是布恩发现它的一条前腿比另一条短。
“它的嗅觉比任何一条狗都灵。”陌生人对他说。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对面的灌木丛中瞥了一眼,并且脑袋也向那个方向动了动,那样子简直像是一只猫。“它是被一只鬣狗伤成这样子的。它沿着那只鬣狗的气味追踪时神情太专注了,一下子闯到了那只鬣狗的身后。当时要不是我就在它后边,它可能早就成了人家嘴里的肉了。” 布恩抬头看着陌生人问道:“你是个猎人吗?” 那个人又向灌木丛里开了一枪,算是对他的回答。那只小狗坐立不安地呼哧呼哧喘息着。“简妮,把它给我捡过来!”他命令道。于是那只狗嗖的一声冲向前去,涉水过河后进入灌木丛中。不一会儿,那只狗嘴里叼着一只死鹦鹉回来了。它把死鹦鹉放在那个人的两只脚中间。
“打得真准!”布恩不太情愿地说道,“这肯定是只真正的猎狗!”布恩不喜欢这个人,但他给人的印象很深,不管怎么说,他并没有提到要找警察和自己的父亲的事,因此布恩觉得自己应该对他说点好听的话。
现在,他还想开。“再来一枪,再打一只。”他请求道。
那个人装上子弹,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向位于稍微偏向下游一侧的一簇黑刺李灌木指了指。“看见什么了吗?”他问。布恩什么也没看见。那个人又开了一枪,于是小狗又一瘸一拐地冲进水里,进入灌木丛。它嘴里又叼着一只鸟回来了,并把鸟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刚才那只鹦鹉的旁边。那个人点了点头。
布恩低头看着那只鸟。那只鸟张着嘴,嘴上沾满了血污,其颈部的羽毛凌乱不堪,子弹就是从那里打进去的,那里的肌肉也被打得血肉模糊。那只鸟的胸部也是红色的,但却不是血染成的。
“可这是一只旅鸫啊!”布恩说道,与此同时,他意识到,刚才由灌木丛里发出的小鸟的歌声现在已永远地消失了。
那个人耸了耸肩。“你怎么为一只旅鸫难过而不为一只鹦鹉难过呢?”他问道。布恩也耸了耸肩。“是因为它们之中哪一个更漂亮的缘故吗?”那个人以带有一丝嘲讽的口吻问道,“这会使它们更值得被人打下来。” “你真的打死过一只鬣狗吗?”布恩问道,“是在非洲吗?你打死过狮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