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世界首部伊丽莎白•盖斯凯尔短篇小说集,共收入《如果是真的,就太奇怪了》《可怜的克莱尔》《洛伊丝女巫》等九篇经典哥特式小说作品:《如果是真的,就太奇怪了》以*人称讲述一位英国绅士在法国游历期间所遭遇的奇幻宴会;《可怜的克莱尔》讲述身世凄惨的少女克莱尔身上所背负的家族往事和命运诅咒;《洛伊丝女巫》则是以著名的“塞勒姆女巫案”为故事背景,讲述一位英国少女孤身前往新大陆后所遭遇的宗教歧视和迫害……这些作品均为盖斯凯尔写作成熟期的典范之作,叙事精彩,技艺纯熟。
2011年,伊丽莎白•盖斯凯尔短篇小说集被收入著名的经典文学丛书——企鹅经典。
“域外聊斋”书系介绍:
域外聊斋书系是一套经典欧美哥特式小说丛书,旨在对一百多年来欧美哥特式小说史上的重要长短篇创作进行集中整理和译介,所收作品上迄十九世纪初,下至二十世纪中叶,既有谢里丹•勒•法努、威廉•霍奇森、雪莉•杰克逊等人的重要中长篇创作,也有浮龙•李、M.R.詹姆斯、盖斯凯尔、H.P.洛夫克拉夫特、阿尔杰农•布莱克伍德等人的经典短篇集,其中多数作品早已成为文学经典,被收入企鹅经典、美国文库等著名经典文学丛书,部分作品系国内首次完整翻译出版。为呈现欧美哥特式小说的创作全貌,除上述哥特式小说殿堂级作家的重要作品外,本书系还特别收入两部由国内专家精心编选的名家短篇选集(《幽魂岛》《入土不安》),网罗左拉、莫泊桑、亨利•詹姆斯、海明威等经典文学大家的惊悚灵异小说创作,这部分作品历来少有人知,此次译介足以让读者大开眼界。
本书系的选题准备工作历时三年, *终入选书目均经过通俗文学史家黄禄善先生的详细论证,翻译工作由上海海事大学吴建国教授统筹主持,译者均为复旦大学、上海交大、上海师范大学等高校从事外国文学研究的专家学者,翻译品质值得信赖。
豆瓣9.2分口碑英剧《南方与北方》原作者、夏洛蒂·勃朗特终生挚友伊丽莎白·盖斯凯尔的短篇小说代表作,以细腻写实笔法展现十九世纪英伦乡间生活的甜蜜与哀伤。
伊丽莎白•盖斯凯尔(Elizabeth Gaskell,1810—1865)
又称盖斯凯尔夫人,十九世纪英国小说家。生于伦敦,1832年与青年牧师威廉•盖斯凯尔成婚,婚后移居曼彻斯特开始写作。1848年,她发表了以曼彻斯特工人斗争为题材的处女作长篇小说《玛丽•巴顿》,惊动英国文坛,自此开始与查尔斯•狄更斯、夏洛蒂•勃朗特等同时代作家交往并建立终生友谊。1850年起,她开始为狄更斯主持的《家常话》杂志撰稿,并于1857年为夏洛蒂•勃朗特撰写了著名传记《夏洛蒂•勃朗特传》。1865年,伊丽莎白•盖斯凯尔病逝于英国汉普郡。
伊丽莎白•盖斯凯尔的文学创作以小说为主,除《玛丽•巴顿》外,她还创作有《克兰福镇》《南方与北方》《妻子和女儿》等长篇小说以及大量短篇小说。《如果是真的,就太奇怪了》是她的哥特式短篇小说集,共收录《如果是真的,就太奇怪了》《可怜的克莱尔》《洛伊丝女巫》等九部短篇作品。这些作品完成于1851—1861年间,均为盖斯凯尔写作成熟期的典范之作。
形形色色的失踪案
老保姆的故事
乡绅的故事
可怜的克莱尔
葛里菲斯家族的厄运
不肖之子
如果是真的,就太奇怪了
洛伊丝女巫
灰色的女人
我对《家喻户晓》并没有每期必看的习惯;不过,最近有一位朋友给我送来了几本过期杂志,建议我把那些“但凡与‘负责案件侦查的警察和维护社会治安的警察’相关的所有文章都看一看”,我便遵嘱照办了——我并没有像大多数读者那样把它们都通读一遍,因为这些文章,周复一周,每期都有发表,也没有在其间看看停停,而是毫不间断地连续看完的,就像在阅读一部有关伦敦这座大都市的警察局的通俗发展史一样。而且,在我看来,人们不妨也可以把它当作一部有关英国每一座大城市的警察部队的发展史来看。等我把这些文章全都看完之后,这一时期所登载的任何文章我都不想再看了,宁愿让自己沉浸在千头万绪的遐想和对往事的回顾之中。
往事如烟,我首先回想起的是,我的一个亲戚是怎样被一个熟人用意想不到的方式找到的,不禁莞尔一笑,此人当时怎么也想不起来把B先生的地址放在哪儿了,要不就是把他的住址给遗忘了。如今,我的这位亲爱的表兄,也就是B先生,尽管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得非常可爱,却有一个小小的怪癖,喜欢搬家,平均每三个月就要搬一次家,常常让他那些乡下的朋友摸不着头脑。那些人刚刚打听到汉普斯特德区贝勒路十九号,就不得不忍痛割爱,赶紧把这个地址忘掉,再重新记下坎伯韦尔区布朗大街271/2号,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害得我宁可去背诵一页《沃克发音词典》,也不愿费功夫去记住他那些形形色色、来自四面八方的地址。最近三年来,每逢我要给B先生写信,就不得不去查找那些五花八门的地址。去年夏天,他再度享受乔迁之喜,搬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居民村去了,那里距离伦敦不足十英里,附近有一个火车站。于是,他那位朋友便上那儿找他去了。(至于那位乡下朋友是如何循着蛛丝马迹把B先生曾经居住过的三四个不同的宅邸都问了个遍,才终于弄清他目前就住在R——的经过,我现在就不说了。)他那天整整一个上午都在村子里到处打听B先生的具体住址;不料,那儿住着许多身份显贵的名流雅士,都是到此地来消夏避暑的,因此,当地各行各业的摊贩、店主都说不清B先生究竟住在哪里;在邮局里,他的信件也无人知晓该怎么投递,根据当时的情形来判断,那些信件往往都直接寄往他在城里的公司了。最后,那位乡下朋友只好一路闲逛着回到火车站的售票处。然而在等火车的时候,他不死心又去打听了一番,权当最后再努力一次,询问的是火车站的那位簿记员。“不知道哇,先生,我也说不清B先生到底住在哪里——有这么多达官贵人乘火车来来往往呢;不过,我可以很有把握地说,站在那个柱子边的那个人肯定能给你提供一些情况。”他指给询问者看的那个人是个商贾模样的人——虽然派头十足,却丝毫没有矫揉造作、假充“斯文”的架势,而且显然也没有什么急事要办,只是在那儿懒洋洋地打量着时不时走进车站的那些旅客。然而,见有人来开口向他询问,他马上便彬彬有礼、不假思索地作了回答。“B先生吗?那位身材高大、浅黄色头发的绅士?没错,先生,我认识这位B先生。他住在莫顿别墅区八号——他最近这三个多星期以来一直住在那儿;不过,你来得不是时候啊,先生,他现在不在家。他乘十一点的火车进城去了,通常会乘四点半那趟火车回来。”
那位乡下朋友已经没有时间再劳而无获地重新返回村中去查找,去核对这番话的真实性。他向为他提供信息的那个人道了谢,说他以后再进城到B先生的公司去拜访他;不过,在动身离开R——火车站之前,他又再次跑去询问了那位簿记员,问他推荐他去打听情况,了解他朋友确切住址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答案是:“警察局的一名警探啊,先生。”我无需再赘言了,连B先生后来也大为吃惊,因为事实证明那名警察所言无误,他把每一个具体细节都说得非常准确。
——选自《形形色色的失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