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狮犬》:
约翰尼从炉子上的容器中舀出一些热水,开始洗漱。
洗漱完毕后,约翰尼提起炉盖,戳了戳灼热的余火中的炉灰,并添加了些新木柴。当炉火重新燃起的时候,约翰尼钻进一间阴暗的屋子,取出自家熏制的一块厚厚的咸猪肉,将它切成薄片。他将其中四片放到小碟子中,留给阿利斯,另外四片放入煎锅中。当咸猪肉开始在锅中发出噼啪声时,炉子后面的咖啡壶也开始冒出热气。约翰尼用叉子将锅中的咸猪肉翻了翻,又往里面打了两个鸡蛋,接着把面包切成片,开始享用他的早餐。
约翰尼吃完早餐后,窗外仍然十分昏暗,天空阴沉沉的,这也证明了风儿所预示的要下雪的迹象。约翰尼用渴望的眼神望着放在架子上的两支步枪。打猎总是比上学更有趣,但他不敢逃课。他的学习成绩虽然还可以,但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而且,卡特逊中学的老师不会容忍那些没有充分理由就不来上学的学生。
约翰尼又往火中添加了更多木柴,将火炉的风门关小,然后打开门让两只老猎犬进了屋。它们冻得直发抖,回到火炉旁边后,就舒舒服服地蜷缩成一团。
约翰尼草草地写下一张便条:“再见,祖父大人,您要乖乖的。”他将便条搁在桌子上,咧开嘴笑了。阿利斯有着像公牛咆哮般的嗓音。表面上看,他的举止和声音一样粗放,然而他的内心是非常细腻的。
尽管每次约翰尼叫他“祖父大人”的时候,他总会哼一声表示抗议,但其实他对这个称谓是非常自豪的,因为他喜欢自己被别人记在心上。
约翰尼吃完饭后并没有收拾盘子,而是将它们留在了餐桌上。在天气冷的时候,阿利斯很少会离开房子太久,他喜欢做些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约翰尼在披上他那件沉重的防风夹克时,眼睛一直望着自己的套鞋。他知道,自己在还未下雪的时候就穿上套鞋,一定会遭到别人的嘲弄。但是,今晚可能会下雪,而他每次都必须步行500米到汽车站。最后,他还是匆匆穿上了套鞋,将毛线帽套在头上,并拉到耳朵下,然后小跑着走上砾石路。
马路两边拔地而起的是高耸的峭壁。随着天色渐渐亮起,天空的轮廓也慢慢显现出来。峭壁的后面是石坡,破碎的页岩,荒凉的高地牧场,还有流淌在15米高的峭壁壁架上的小溪。但是,峭壁才是这片土地最突出的特征,它上面布满了裂缝,排列着壁架,有很多结构像蜂巢一样的洞穴。这些洞穴随处可见,小的只有几平方米,大的则像是一个装有数个小房间的大房子。峭壁的北面是广阔的高原,那里生长着大片的西黄松林。
约翰尼跑在通往公路的砾石小路上,脑海中全是那些栖息在荒野中的动物,有长耳鹿、高傲的麋鹿、羚羊、熊、土狼,还有许多小型动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