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579年—648年8月18日),名乔,字玄龄,以字行于世,齐州临淄人。唐初政治家、宰相,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隋朝泾阳令房彦谦之子。姜正成编著的《多谋善断(房玄龄)/治国良臣系列》讲述了房玄龄波澜壮阔的一生,介绍了他的为官智慧和历史功绩,同时也反映了隋唐之际的历史风云。
房玄龄是初唐良相、杰出谋臣,“贞观之治”的主要缔造者之一。
房玄龄生于北周大宗元年(579年),出身士族门第,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广闻博览,善诗能文,精通儒家经典,可以称得上当时的全才。
隋炀帝大业十三年(617年),李渊在太原起兵,李世民被派到渭北攻打隋军。这时正担任隋隰城(今山西汾阳)尉的房玄龄,看准了时机,毅然脱离了隋王朝,“杖策谒于军门”,与李世民一见如故,从此成为秦王府中的重要幕僚,为李世民扫平群雄、取得帝位、开创贞观之治立下大功。
贞观四年(630年),即唐太宗登基的第四年,房玄龄任尚书左仆射,行宰相之职。此后将近二十年,房玄龄一直连任相职,至贞观二十二年(648年)病故。
房玄龄长期担任相职,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办事认真,虽一物一事也不疏忽。
唐太宗对房玄龄十分信任,把用人大权完全交付给他。房玄龄根据唐太宗“量才授职”“任官唯贤”“务省官员”的原则,对所有中央官员重新进行了审核优选,最后只留下精干人员共六百四十名;房玄龄善于发挥别人的长处,“闻人有善,若已有之”。他和杜如晦配合得最好,杜如晦的长处是善于判断,而房玄龄善于预先谋划,时人称为“房谋杜断”。
房玄龄在唐太宗左右,虽不像魏徵那样成为刚直不阿的诤臣,但觉得有不当处,也经常向唐太宗当面提出意见。例如贞观十七年(643年),唐太宗问周围的大臣:“自古草创之主,至于子孙,多乱何也?”房玄龄在一旁答道:“那是因为幼主生长于深宫,少居富贵,未识人间情伪和理国安危的缘故。”以此来警诫唐太宗不要过于宠爱子孙。
正由于房玄龄对唐太宗忠心耿耿,当时君臣上下对他都十分尊重,唐太宗遇有什么大事或难以解决的事都要随时询问他。贞观七年(633年),唐太宗将任命一名关内道的黜陟使(代表朝廷去地方检察不法的官吏),就亲自向房玄龄请教。贞观二十一年(647年),唐太宗要任命李纬为尚书,也派人去征求房玄龄的意见,房玄龄没有表示肯定意见,“但云李纬好髭须”,唐太宗便因此作罢。可见房玄龄在贞观一朝所受尊敬的程度。群臣对房玄龄评价亦很高,贞观时与魏徵同时号为谏臣的王珪,曾对唐太宗评价房玄龄说:“孜孜奉国,知无不为,臣不如玄龄。”
房玄龄不仅是一位政治家,还是大唐文化事业的主持者。他主持了对经籍图书的搜集整理,在经历了魏晋南北朝的混乱局面后,儒家经典在大唐盛世重新获得尊崇地位,这个意义是非常重大的。他还主持了《晋书》《北齐书》《北周书》《梁书》《陈书》《隋书》的编写,又主持了唐朝国史的编纂。
在修本朝史时,房玄龄主张秉公直书,不得曲阿。《贞观政要》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贞观十四年(640年),唐太宗要想看一看修的国史,对房玄龄说:“为什么自古来当代国史,皆不令帝王亲见之?”房玄龄答道:“国史既善恶必书,可能书写到人主的非法之处,理当不让皇帝亲见。”唐太宗解释说,他想看国史别无他意,只是为了鉴戒自己,房玄龄和魏徵才同意让他看了。
贞观二十二年(648年),房玄龄一病不起。病势沉重时,唐太宗和他见了一面,“太宗对之流涕,玄龄亦感咽不能自胜”,足见君臣二人感情之深厚。卧床期间,唐太宗不断派人探望,临死前,太宗又亲临与之握手叙别。
……
《多谋善断:房玄龄/治国良臣系列》:
杜如晦,字克明,京兆杜陵(今陕西西安)人,生于隋开皇五年(585年),小房玄龄六岁。其祖父杜果仕于隋,隋文帝时为工部尚书,封义兴公;其父杜咤,在任昌州刺史;其亲叔叔杜淹亦在朝中为官。
杜如晦出生于官宦之家,自小便受到良好的教育。他自幼聪悟,好谈文史,表面上看,虽是一介文弱书生,但已是一位满腹文韬武略,身怀济世经纶之道的旷世奇才。他常调预选吏部时,深得吏部侍郎高构的器重,高构曾勉励杜如晦说:“你有应变之才,将来必成为国家之栋梁,希望你能保持美好的品德,目下暂时俯就低微的职务,只是为了挣得少许俸禄养家糊口罢了。”
杜如晦由吏部放任滏阳县尉,正好与房玄龄的经历相同,自然又有了交谈的话题。
两人彼此礼过之后,重新坐下。因是初识,尚有些拘谨,先是试探性地说一些客套之言,交谈过后,双方竟都觉得有很多共同语言,逐渐地就越说越投机,大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感。由于有了这种感觉,说话也就没了拘谨,当下畅所欲言,毫不隐瞒,纵论天下,放眼古今,真是无所不谈。
房玄龄道:“世人皆言文帝励精图治,躬节俭,实仓廪,行法令,君子咸乐其生,小人各安其业,强无凌弱,众不暴寡,物殷谷阜,乃四海升平之世,不知足下如何评价?”
杜如晦道:“隋文帝兴修水利,奖励农耕,嘉勉良吏,惩罚贪官污吏,重修礼乐刑法,这些都是善举。可惜只是昙花一现。
“当今天子呢?”房玄龄问道,“你对他又有何看法?”
杜如晦愤愤地说:“弑君篡位,何足道哉!”
房玄龄微笑着说:“兴科举之制,抑突厥之兵,开漕河之道,这些不都是善举吗?开皇初,全国仅有三百六十余万户,现已达八百九十七万户,全国人口已翻了一番还足,虽不及汉时文景之治,却也是数百年来少见的繁盛时期。”
“房兄所言,虽是不假,”杜如晦冷笑道,“但这些应该是文帝的功劳,杨广将他老子创下的基业,恐怕要挥霍殆尽了。”
房玄龄点点头,表示赞同。
杜如晦显然是找到了知音,谈得兴起,掰着手指头说:“杨广是一个独夫民贼,骄奢淫逸,挥霍无度,挖长堑,筑西苑,建东都,凿运河,筑长城,修驰道,伐木造船,凿山通道。大兴土木,百役俱兴,哪一项不是劳民伤财?自古圣贤之君,无不恤民爱民,你看现在,穷役于民,民不聊生,古代出了个暴秦,现在恐怕称得上是暴隋了。长此下去,百姓能安居乐业吗?国家能长治久安吗?暴政必亡,暴隋必亡,这是历史规律。”
二人从杨广的骄奢淫逸,到天下的民不聊生,无所不谈。
房玄龄叹了口气道:“空有经邦济世之才,忧国忧民之心,又有何用?如今沉沦于这穷乡僻壤之地,与外界音信几乎隔断,形同堰下之鼠,只能潜伏于洞穴之中苟且偷生。”
杜如晦正色道:“房兄切不可灰心丧气,以兄之韬略和志向,这穷乡僻壤之地,岂是你长久栖身之所?如果所料不差,不出十年,天下必有你我用武之地。”
房玄龄眼里冒出希望之光:“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不错!”杜如晦非常肯定地说:“房兄尽管暂时蛰伏于此,韬光养晦,静待天时。”
孤悬法师从外面进来道:“天色已晚,请二位用斋饭吧!”
房玄龄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惊叫道:“不知不觉地,怎么天都快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