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面对不完整、模糊甚至欺骗性信息,情报分析人员也必须尽快做出分析判断。为更好地应对这种挑战,本书精选出8大类、55种结构化分析方法。每一方法均包括内容介绍、适用场景、增加价值、操作流程、潜在缺陷、方法起源,以及与其他方法的关系等等。这些创新性方法不仅可以提升情报分析效能,还具备如下几大功能:
(一)战略预警:察觉早期迹象,预测发展态势,加强战略预警;
(二)决策支持: 搜集不同情报,避免认知偏见,提供决策依据;
(三)失误研究:分解复杂问题,查找失误原因,吸取经验教训。
本书可谓经典作品《情报分析心理学》续篇,堪称情报分析的方法工具箱与思维模型库,与《情报分析:以目标为中心的方法》《战略情报的批判性思维》并称“情报分析的三大黄金标杆教科书”。它不仅是情报工作的必备案头书,还是学术界、商界、执法界、金融界等的有益参考书。
序 言
对美国情报界的研究和批评甚多,却很少有人专门关注情报分析问题。大多数评价集中在海外秘密行动和隐蔽行动(covert action)上,也许是因为这些问题更符合情报界在公众中的形象。
然而,情报分析或许从未像现在这样成为情报行业中最重要的部分;或者说,是决策者最需要的部分。与冷战时期的两极格局不同,新世界中遍布着的失败国家、扩散威胁、地区性危机、崛起的大国以及危险的非国家行为体,在从人群到技术等多样化领域的迅猛变化下暗流涌动。
诚然,通过情报搜集工作,仍然可以揭露重大秘密,但那是一些可知的、可观察到的事物。与此同时,这个世界还有大量未解之谜,它们大都与事件的未来走向和关键行为体的意图有关。这样的事物不太可能通过一份单独的秘密情报数据阐释清楚,也因此必然成为情报分析的课题。
对于肩负解读世界之责的分析人员而言,汲取小理查兹·J.霍耶尔和伦道夫·弗森在本书中的思考,以及霍耶尔在早期著作《情报分析心理学》(此处注释见原书)中的思考,是明智之举。如果能了解情报分析的方式与类似脑力劳动的差别,原因也就不证自明了。
情报分析人员必须跨越潜在错误的雷区。
首先,他们通常必须从他人结束的地方开始自己的课题。多数情况下,他们要回答的,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而是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其次,他们不能因为缺乏证据而被吓倒。正如霍耶尔在早期著作中指出的,分析人员所面临挑战的实质是:由于信息永远不完整,而且总是姗姗来迟,他们不但要应付含糊不清的情形,还要承受尽快得出结论的持续压力。
再次,分析人员必须经常与对手打交道,对方不但会努力阻止他们获得所需要的信息,还常常会千方百计地实施欺骗。
最后,由于上述所有原因,分析人员不得不时刻与高风险,特别是出现分析错误并导致糟糕决策的风险为伍。
情报分析的固有风险永远不能消除。把这些风险减少到最低程度的办法之一,是用更加结构化和严谨的思维方式进行思考。正是因为这一点,我告诉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研究学院的学生们,不管他们将来进入政府机构还是私营机构,霍耶尔的书是我能够送给他们的最重要的读物。情报分析人员应该经常反复研读这本书。此外,伦道夫·弗森花费6年时间开发和提炼的一整套结构化分析方法(structured analytic techniques)(此处注释见原书),能够为情报分析人员提供珍贵的帮助。分析人员可以运用这些具体方法,与思维定式(mindset)、团体迷思(此处注释见原书),以及在需要得出明确而重要结论的情况下,却不得不面对含糊不清的数据时遭遇的所有其他潜在危险作斗争。
您现在手中拿到的这本书,扩展了霍耶尔的开创性工作。本书以霍耶尔早期研究的与知觉错误(perceptual error)作斗争的策略为基础,提供了一份条理清楚、更加全面的方法清单,所涉方法达50余种。一个忙碌的分析人员单独工作时,可以使用简单的方法,如“关键假定检查法”(Key Assumptions Check)、“指标(此处注释见原书)验证因子法?”(Indictors Validator ?)或者 “若则分析法”(What If? Analysis)(此处注释见原书)等;在团体合作的情况下,使用复杂的方法效果更佳,如“结构化头脑风暴”(Structured Brainstorming)(此处注释见原书)、“竞争性假设分析法”(Analysis of Competing Hypotheses,ACH),或者作者所称的“事前分析法”(Premortem Analysis)等。
关键在于,所有分析人员都应该检验自己提出的结论。当然,专家的判断和直觉的确可以发挥作用,并且也往往是可靠分析的基础,但如果分析人员能够按照本书中的方法,清楚地阐明自己分析判断的潜在逻辑,就可以将自己犯错的概率降至最低。
情报分析很少像现在这样重要,以其为信息来源的政策制定过程中的风险也从未像现在这样高。因此,当今的情报分析人员都有一种特别的使命感,他们将这种使命感归结于自身,归结于他们服务的对象,他们认为应该尽一切可能去质疑自己的思考,去严格检验自己的结论。小理查兹·J. 霍耶尔和伦道夫·弗森在本书中提出的策略,正好提供了方法手段。
约翰·麦克劳林(John McLaughlin)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保罗·尼采高级国际研究学院高级研究员
中央情报局前副局长、代理中央情报主任
小理查兹·J. 霍耶尔(Richards J. Heuer Jr.),中情局著名教育家、理论家和反情报专家。为美国情报界工作60余载,在情报搜集、情报分析、反情报等领域享有盛誉。因贡献卓著,曾荣获中情局、美国国会、情报教育国际协会等颁发的各种大奖。其代表作为《情报分析心理学》。
伦道夫·弗森(Randolph H. Pherson),美国资深情报专家。从事情报工作30多年,获得多种荣誉。曾任职于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担任过美国拉丁美洲事务国家情报官。现为美国各国家安全机构提供培训,并协助开发分析工具。与人合著《战略情报的批判性思维》《情报分析案例》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