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在历史史实和历史逻辑发展的支撑下,主要关注当代资本、资本主义和全球治理问题。除了经典思想的再现,更多的是把*的事实以及未来的发展趋势尽量客观地展现和演绎出来。作者以全球治理为论述的支撑点,首先揭示了在资本原则下,资本主义世界的全球治理的现状;其次分析了当资本原则让位给社会原则后,全球治理将面临的变革;*后展望了人类*终命运,着重分析了自由人的联合体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意义与价值。
本书在历史史实和历史逻辑发展的支撑下,主要关注当代资本、资本主义和全球治理问题。除了经典思想的再现,更多的是把*的事实以及未来的发展趋势尽量客观地展现和演绎出来。作者以全球治理为论述的支撑点,首先揭示了在资本原则下,资本主义世界的全球治理的现状;其次分析了当资本原则让位给社会原则后,全球治理将面临的变革;*后展望了人类*终命运,着重分析了自由人的联合体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意义与价值。
序言 当代世界与全球治理
社会越复杂,问题就越多。
当然,可能机遇也越多。
当每个个体、每个民族和每个国家都难以妄自尊大也难以独善其身的时候,人们所面临的痛苦和幸福也必然成倍地扩大,努力解决问题似乎成为唯一能做的事情。因此,面对当代世界秩序和比秩序还要多的混乱,不断深入地思索和寻求全球治理就显得特别有价值和意义。
而对于什么是治理、如何治理和治理的目标等诸多问题,当前学界给出的答案繁杂多样,又各有千秋,其中的共识是:治理的善的目标。或者说,在社会中的人,必定要在一个旨在促进人的幸福的组织和秩序良好的社会中获得某种善。针对这种可以归属为目的的善,亚里士多德认为:每种技艺与研究,同样地,人的每种实践与选择,都以某种善为目的。他把这种最终的善或者说终极的总体的善称为最高的善即幸福:一事物(或事务)是因它自身之故被称为善的。如果它处于我们可以期望它的那种最好状态,我们可以期望与它相联系的活动能够以最好的方式展现,并且我们的这些期望并不是因它可以因此而对我们的其他某种目的有促进作用而产生。而人类社会治理的最大的善必须符合最基本的共通的人类社会价值准则,如自由、民主、平等等,不过问题在于,对这些美好范畴的认识和了解,特别是在国际政治和国际关系中,都没有统一的标准和实践。而且,虽然总体上,当前的国际社会是一个相对安定、和平的世界,但是很明显,这个世界仍然饱含着令人极度不安的不平等、不公正,不断扩大的贫富差距、日益固化的社会结构以及持续连绵的战火,人类所面临的贫困、疾病、灾荒,民族、宗教、科技等问题仍然没有得到有效地解决。
全球治理的概念之所以产生的根本前提是历史的世界史转向。这个转向和资本及资本主义息息相关。生产的不断变革,一切社会状况不停的动荡,永远的不安定和变动,这就是资产阶级时代不同于过去一切时代的地方。一切固定的僵化的关系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素被尊崇的观念和见解都被消除了,一切新形成的关系等不到固定下来就陈旧了。一切等级的和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人们终于不得不用冷静的眼光来看他们的生活地位、他们的相互关系。不断扩大产品销路的需要,驱使资产阶级奔走于全球各地。它必须到处落户,到处开发,到处建立联系。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或者说,正是因为出现了资本和资本主义,才出现了全球化、全球治理等诸多课题。但是,全球治理所牵涉的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生态的、国际关系等问题之多,导致直到目前,我们关于全球治理的研究和实践还处于探索之中。对于治理如何才能达致符合人类道德和最大的善的目标,都还没有得到清晰和确定的回答。因此关于全球治理的研究,一定是历久弥新。
全球治理是建立在资本主义的世界体系基础上的,该体系体现出的一个根本原则或者说第一原则就是资本的原则,即以剩余价值的积累为绝对目的。资本原则致力于抹平基于血统、门第、出身以及社会等级而造成的身份差异,也把个体、群体、组织、国家乃至世界的是非、善恶、美丑、真假全部通过资本的逐利逻辑呈现出来,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诗般的关系都破坏了。它无情地斩断了把人们束缚于天然尊长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羁绊,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它把宗教虔诚、骑士热忱、小市民伤感这些情感的神圣发作,淹没在利己主义打算的冰水之中。它把人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用一种没有良心的贸易自由代替了无数特许的和自力挣得的自由。总而言之,它用公开的、无耻的、直接的、露骨的剥削代替了由宗教幻想和政治幻想掩盖着的剥削。同时,推行西方自由民主体制、对外贸易、发动战争都是在此原则下维护资本利益的主要手段。
18世纪60年代以来,即自英国工业革命开始后的200年中,技术改变了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速度乃至世界的格局,而当代信息技术和人工智能方面的发展展现出了划时代的历史意义:在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上,凝聚人类文明与智慧成果的新技术发展,在推动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更会引发社会关系、社会结构乃至社会整体面貌的深刻变化,也会促使人类更积极地改变其应对方式。正如东西方社会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再到后工业社会的发展,持续性的技术革命及其带来的新兴技术产业的发展,总能为革新者实施其变化战略提供更多的机会。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科学技术的发展带来了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人类文明的大跨越。这是资本主义国家治理和资本原则主导下的全球治理的重要历史贡献。
当前,资本主义在世界经济政治新秩序的重塑过程中正在发生急剧的变化,而科学技术的革命带给人类社会发展的新问题,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特别是从克隆技术开始的人类道德和伦理危机,到现在的人工智能和大数据,已经不仅是经济问题,而是隐含于资本原则下的人类命运问题。而且,从更广阔的视角上,本书所说的资本主义并非完全是意识形态框架中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相对应的资本主义,而是以资本原则为核心准则和最高价值的资本主义,它引导着国家和民族的发展理念及其行动方向,也规范着个体的心灵世界、思维模式和行为趋向。这种资本主义已经主宰了我们的心灵世界和现实世界。因此,基于此对人类命运问题的热衷,本书在历史史实和历史逻辑发展的支撑下,主要关注当代资本、资本主义和全球治理问题,共分为七部分。
第一部分,主要讲述当前世界所面临的旧问题与新问题,这些问题包括资本主义国家的治理、资本原则下的全球治理问题以及因为世界经济政治旧秩序在转向新秩序的过程中,人类社会所必然要面对的秩序波动并在秩序波动条件下新旧秩序交替对国家、民族乃至个人的冲击和影响。
第二部分,主要是对资本原则形成和影响的分析。要确定的是,一方面,当代世界仍然是在资本原则主导下的世界,而且这种趋势正在蔓延至政治、经济、文化、生态以及人的道德、价值等全方位和多领域。另一方面,当代世界还是一个资本原则正在逐步让位于社会原则的世界。这不仅是因为人们对资本势力的警醒,也是因为对资本力量的警惕还没有得到充分和彻底的重视,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发现能够替代这种力量的新的有效规则或者说标准。
第三部分,是对资本的国家治理和全球治理的分析。自从资本出现在人类社会的生产和生活当中,我们面临的就是一个二元的世界,即一方面是财富的迅速积累,另一方面是贫困的迅速积累;一方面是科技的大发展,另一方面是宗教的大发展。这种相互背离的奇异现象,使得未来的世界秩序充满了不确定。
第四部分,是对资本主义所引发的当下社会发展和全球治理困境的分析。种种迹象表明,当前资本主义社会所出现的不断扩大的两极分化、精英集团和大众集团之间的根本矛盾以及日益扩大的社会不平等不仅是欧美左翼思潮的批判内容,也是西方资产阶级学者对全球资本主义体系的深刻反思。
第五部分,是对现代资本主义在历史上的全球统治(治理)实践的分析。自从资本成为一种世界性的势力,资本主义对于维护资本秩序、资本利益和资本主义国家的利益,提出了诸多的看法、方案和设想。这些看法、方案和设想针对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出现的各种弊端见解各异,但既有的资本主义的全球治理思路大都难以跳出资本主义框架,充满了不平等、暴力和强权。
第六部分,资本的多面性和中国道路崛起的价值分析。资本的本质和其展现出来的多样性是复杂的,但是资本本身天然并不从属于任何特定的意识形态,因此,恢复资本的本来面目,节制资本并实现资本为社会主义服务,则是现时代条件下资本的最好归宿。中国的崛起,意味着资本原则的被替代,即资本原则服从于社会原则。这是中国在世界新旧秩序交替,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替代过程中所提供的全球治理方案。
第七部分,是对人类命运的思考。无论是追求最高的善自由人的联合体,还是致力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个过程都是非常漫长和曲折的,因为旧的落后的势力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新的先进的力量不会一出生就天赋神力。不过无论如何,在这个过程中,与资本的利益联盟排斥社会主义相比,处于世界资本主义体系中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则势必要向资本主义开放,而每个人、每个民族和每个国家的每一点努力都是未来人类幸福社会的铺路石。
本书无意去重复过多既有的相关研究,除了经典思想的再现,更多的希望是把最新的事实以及未来的发展趋势尽量客观地展现和演绎出来。我相信全球治理理论以及对资本和资本主义的研究以后会更加丰富多彩,也希望本书的内容能成为这种发展的重要阶段性见证。
冯莉,复旦大学法学博士,上海社会科学院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所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是政党政治、基层社会治理、马克思主义理论等。已出版专著(《中国选举:理念与制度》,学林出版社2009年)1部,合著(《在构建和谐社会中国家的角色和作用》,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1部,参著若干。在《政治学研究》《马克思主义研究》《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社会科学》《广东社会科学》《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社会主义研究》《中国青年研究》等CSSCI期刊上发表专业学术论文20余篇,被人大复印资料等全文转载若干。2014年到2016年,在美国克莱姆森大学和哈佛大学进行学术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