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城邦系列·大象的政治:分层社会中的奋斗,罗振宇2019得到知识大会重点推荐(当当全国独家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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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存在着不平等,人与人之间、集团与集团之间,存在着高低有序的若干等级层次,这就是社会分层。 大象和人类一样,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分层的社会中,群内的每头大象不论阶层高低都在为保持或提升自己的阶层而奋斗。 这是一本大象版的权力的游戏。随着作者十几年的连续观察,一头名为格雷格的雄象在大象雄性俱乐部里从如日中天到黯然退位,其中经历了二把手的背叛,闯入者的挑战,盟友的扶持。日复一日,象群之王的命运也不断沉浮。
罗振宇2019得到知识大会重点推荐。社会存在着不平等,人与人之间、集团与集团之间,存在着高低有序的若干等级层次,大象就生活在这样的分层社会中,每天都在经历权力的游戏,这是大象的政治,也是人类的政治。
亲吻戒指 我坐在水坑边的研究塔中,品着茶,欣赏着傍午的风景。天空白花花的,一对肉垂秃鹫借着一股热流盘旋上升。一股小旋风卷起了沙粒、枯树枝、大象粪便,在盆地里打着旋儿,驱散了挡它道的一群珍珠鸡。除了大象,在穆沙拉水坑的大部分居民看来,这一天似乎还是老样子。对大象而言,一场史诗般的风暴正在酝酿。 在纳米比亚埃托沙国家公园我的田野研究点,2005 考察季正在开始。雨季刚刚过去。雨季的时候,来穆沙拉找水的大象会比现在多一些。致力于调查雄性大象社会动态的我很想知道,与在其他环境中相比,这里的雄性大象是否以不同的规则运作;与其他大多数雄性社会相比,这一雄性社会有什么不同。在众多问题中,我想解答的问题是,等级是如何被建立并维持的,以及占支配地位的雄性大象能够将其等级保持多久。 在观察当地雄性俱乐部的8 名成员来这里饮水时,我立即注意到了某种不寻常的东西。那就是,它们没有表现出它们通常具有的友好姿态。群体的情绪无疑出了问题。 奥沙和文森特·凡·高是最年轻的两头雄性大象。它们不断转移重心,从一个肩膀到另一个肩膀,来来回回,似乎是向它们的中级和高级长者征询意见。它们中的一员偶尔会试探性地把鼻子向外拱,仿佛是要从一种从鼻到嘴仪式化的问候中获得安慰。 长者们完全无视这样的姿态,根本没有做出通常的反应,例如报以从鼻子到嘴的问候,或者把一只耳朵搭在少年的头或背上,而是密切注视着群体中最有权势的领袖格雷格。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它情绪不佳,走路的姿态就好像有蚂蚁正在它皮肤下面爬动。 像众多其他动物那样,大象形成了一种严格的等级制度,以减少稀缺资源引发的冲突,例如水、食物,以及配偶。在这一沙漠环境中,这些雄性有必要形成一种等级制度,以减少围绕着接触水,尤其是最干净的水而产生的冲突。 在穆沙拉水坑,最好的水是从一口自流井里涌出来的。从自流井里出来的水被注入安置在一个特定地点的水泥槽里。对于大象来说,清洁的水口感更好。由于对最佳的饮水点的使用是由群内等级决定的,等级的划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变得相当简单,以一头雄性大象在和另一头雄性大象之间的竞争中获胜的次数为基础。获胜者要么会侵占失败者在水坑旁的位置,要么会迫使失败者移动到一个水质较差的地点。胜者会通过身体接触或视觉引导让失败者的行走路线偏离质量较好的水源。 辛西娅·莫斯(Cynthia Moss)及其同事已经摸清了母系家庭群体的统治情况。他们在安波塞利国家公园进行的长期研究显示,家庭的最高位置被传给了下一个最年长、最聪明的雌性大象,而非传给最具有支配性的个体的直系后代。雌性大象构成了广大的社会网络,家庭群体内部能够呈现出最牢固的纽带联系。然后,那个网络分成了不同的纽带群体,再往外分成被称作氏族的联合群体。这些网络分支在性质上是不固定的,一些群体成员走到了一起,其他成员则分散开来,加入了被称作裂变- 聚变社会关系中有着动态属性的群体。 在社会生活中的雄性大象方面,除了乔伊斯·普尔(Joyce Poole)及其同事就发情期和一对一竞争行为所做的考察,还没有多少研究。我想摸清,在作为少年离开它们的母系家庭群体后,雄性大象的关系结构是怎样的。雄性大象的成年生活大多是在它们的雌性家庭之外度过的。我之前在穆沙拉度过的田野调查季里,已经发现,与在别处被报告的情况相比,雄性大象构成的群体要大得多,它们的关系也牢固得多。在干旱的年份里,与在别的研究地点被记录的情况相比,这里形单影只的雄性不太常见。 在穆沙拉的联合群体中,各个年龄的雄性大象非常亲和友爱。……占据统治地位的雄性大象格雷格经常走在队列的前面。它的左耳朵下部有两个方形的豁口,很容易辨认。但是,还有一种更深层的东西让它非常显眼。这个家伙有着君王般的自信,这种自信展示了它的 个性,让人大老远就能认出它来。它高昂着头,偶尔大摇大摆,是块当君王的料。其他雄性大象显然都承认它的君王地位。每当它昂首阔步来水坑旁饮水,其地位都得到了强化。 当格雷格抵达时,其他雄性大象慢慢后退,让它接触到水槽头最好、最纯净的水,每次都是这样。这种占上风的局面在早些时候已经确定,因为其他雄性大象几乎每次都没有发起挑战或竞争,就服服帖帖。水槽头相当于首座,显然是为等级最高的大象保留的。我忍不住把这头大象称作王者,因为它的下属排成一队,依次把它们的鼻子放进格雷格嘴里,就像亲吻一个黑手党教父的戒指。 我观察格雷格安顿下来喝水时,群内几头雄性大象依次靠近,伸出鼻子,战战兢兢,把鼻尖伸进格雷格的嘴里。这显然是一种有重大含义的行为,是具有象征意义的向等级最高的雄性致敬的姿态。在举行完这种仪式后,较小的雄性大象放松了肩膀,转到了大象社交俱乐部里等级较低的位置。每头雄性大象都会致敬,然后退下。这种行为每次都让我印象深刻。它好像在提醒我们,在世界上,我们人类社会的复杂性也许并不像我们有时候认为的那样特殊,或至少别的动物也可能同样复杂,将这种雄性文化渗透在仪式之中。 但是,今天,没有什么仪式能够让王者平静下来。格雷格显然有些焦躁。它动作剧烈,不停地把它的重心从一只前脚移到另一只前脚上,还把头转过去观察自己的后面,好像有人在酒吧拍了拍它的肩膀,要和它干一架。 …… 终于,凯文迈着四条腿大步走了进来,所有的混乱得到了解释。凯文是位列第三的雄性大象。它的长牙分得很开,耳朵完好无缺,尾巴光秃,很容易辨认。它表现出发情期狂暴的迹象,尿液正从它的阴茎包皮滴落。它耸着肩膀,昂着头,准备和王者一决高低。 …… 当凯文漫步到水坑时,其他雄性大象退避三舍,仿佛想避开一场街头打斗。格雷格是个例外。格雷格非但没有后退,还尽可能把头昂得高高的,脊背拱起来,绕着那块洼地转了整整一圈儿,然后径直朝凯文走去。甚至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当凯文看到格雷格以这种挑衅的 姿势向它走去时,它立即开始后退。 后退对任何动物来说都不是一种得体的过程,我也肯定从来没有看见过一头大象如此脚跟稳定地后退。但是,凯文却这样做了。 …… 凯文此时已经后退了50 码(约45.7 米),做好准备,摆出正面迎击攻击者的架势,而格雷格则让它的游戏加码。格雷格就像个拳击手那样喷着气,加快了步伐,尘土四起。就在够着凯文之前,格雷格把头抬得更高,发动了一次完全正面的攻击,朝胆敢冒犯自己的凯文猛扑过去,头向前伸去,准备互相厮打。 紧接着,它们两个强壮的头撞到了一起,尘土飞扬。它们的长牙相接,发出爆裂般的声响。它们的鼻子收在腹部下面,以避开碰撞。格雷格的耳朵被收到了水平位置,这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姿势。它用尽身体的全部重量,再次抬起头,用断裂的长牙猛击凯文。随着凯文开始全面后退,尘土飞扬起来。 …… 它们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再次摆好架势,肌肉绷紧。看着它们,就像看西部片里对抗的两个牛仔。 它们相隔数英寸,玩了很多虚假的招式、模拟的冲锋,挺着鼻子、 躬着背,以各种方式发动攻击。有那么一会儿,它们似乎势均力敌, 搏斗陷入了僵局。 在坚持了半个小时后,凯文的力量和信心明显在渐渐消失。格雷格注意到了这种变化,现在它完全占据了上风。 …… 两头雄性大象隔着水泥地堡对峙,互相摆姿势。格雷格在失望中把它的鼻子抛过了三米长的地堡,直到它终于能打破僵局,把凯文再次逼到了开阔地带。它们中间没有了障碍,凯文再也无法侧身撤退,因为那会把它的躯体暴露给格雷格可怕的长牙。它终于后退了,直到 被逐出那片空地,挑战宣告失败。
作者简介 [美] 托马斯·D.西利(Thomas D. Seeley) 康奈尔大学神经生物学和生物行为教授,主要以蜜蜂为研究对象。西利同时也是一位科普作家,创作了《蜜蜂民主》(2010)和《蜂巢里的智慧》(1995)等作品。他于2001年获得洪堡生物学奖。其研究的主要课题是通过蜜蜂集体做出决定的过程研究生物群体智能。 译者简介 刘国伟,河南浚县人,河南大学硕士,现为专职译者,已出版《理想国》《万有引力》《你并不特别》《孤岛的诗歌》《21号男孩》《科学的诞生》等译著。
亲吻戒指 穆沙拉之旅 戴着王冠的头颅 加入雄性俱乐部 粪便日记 荒野里的少年 结盟和失宠 兄弟帮 多米诺效应 黑帮老大 发情即魔鬼 多愁善感的大象 重返宝座的王者 关闭 臭味相投 灰色男孩在哪儿? 虚张声势 遇刺的王者 营地里的黑树眼镜蛇 冲着充满睾丸激素的月亮吠叫 没完没了的风 被废黜的王者 王者归来 夺权 王室 凌晨 家庭政治 新的开始 致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