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丹经典（集历代道家女丹实证精华，阐释女子养生玄妙真知，对艰涩女丹经的通俗解读。）_[中国]谢群_9787515218908

全真教华山派第二十二代传人曹祥贞，在道门被奉为天下*坤道,长期隐居华山大上方，积功累行，于丹道修炼颇有造诣。本书介绍了曹祥贞道长鲜为人知的生平简况，让人们得以在某种程度上窥见和仰望一代宗师精深的修为与高风。同时，又将古代著名的女道士曹文逸、孙不二等人关于女丹修炼的经典作品汇聚一炉，进而在现代陈攫宁等道学专家的阐释之后，进一步点明其精义，不仅为当代坤道树立起可供效法的标范，又为当代女性的身心修养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经验。

序一

许抗生

道教的养生术，或称长生术，即指道教养生方法、养生功夫。它是道教养生学说的核心内容。道教的养生术内容极其丰富，这些长生术，一般称之为道教方术。道教方术虽然名目繁多，来源多途。其中来源于神仙方术的，包括守一、存神、行气、导引、服食、辟谷、外丹、房中等,后出的内丹术也属于此类。

我命在我不在天的思想,是道教内丹养生学的理论基础和前提，这一思想给予道教丹道炼养学以充分的信心和决心。至于如何从事养生，这又与道教的生命学说有密切关系。道教认为:夫禀气含灵，唯人为贵。人所贵者盖贵于生。生者，神之本;形者，神之具。人禀气含灵，气组成形体，灵则为精神。因此养生就要神与形并养，所以说:故神生于形，形成于神。形不得神不能自生，神不得形不能自成，形神合同，更相和,更相成。与这一思想相联系,道教更提出了人的生命由精、气、神三要素所构成的思想。早在汉代早期的道教经典《太平经》中即已提出精、气、神三者合一的保懲思想。《太平经令人寿治平法》中说:三气共一，为神根也。一为精,一为神，一为气。此三者共一位也……故人欲寿者,乃当爱气、尊神、重精也。这是说，人的生命是由精、气、神三者结合、相互作用而成的。因此,养生长寿就得炼养精、气、神三者。在这里，除了讲神和形（气组成形）之外，又强调了一个精。这大概是要说明人之形不同于非生物之形,它是有生长发育的生命能力的,而这个精就是指有生命能力的物质而言的。之后，精、气、神的学说，也就成了道教养生学的基础理论。道教的养生思想，大都是在这一理论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道教养生学，还与宇宙本原道的思想有着密切的联系。道教认为，道产生万物，万物中当然包括人在内，人亦由道而生。因此道教认为每个人都有道性，道是永恒长存的，所以只要人们通过修炼达到与道合一，即可得道而长生，这应当说是道教养生学最终的哲学基础。

《养生延命录》引张湛《养生集叙》曰：养生大要:一曰啬神，二曰爱气，三曰养形，四曰导引，五曰言语，六曰饮食，七曰房室，八曰反俗，九曰医药，十曰禁忌。这十类包括养神、气、精（房室），直至饮食、言语一切日常生活中的养生活动和得了疾病后的治疗,等等。这种归纳是比较广泛的。两晋时的葛洪则对他以前的养生术做了一次总结,并提出养生术之至要主要有三事的思想,他说:欲求

神仙,唯当得其至要,至要者在于宝精、行羔、服一大药便足,亦不用多也。在这里，葛洪所讲的行茨，主要指胎息而已，就是内丹术的前身。

在《道藏精华录》中还收有明代的一篇道教养生著作，叫《摄生三要》。这里的摄生三要与葛洪的长生三事又有些不同，它完全是序从构成人体的三要素精、气、神出发，提出了聚精、养气、存神三大要。聚精指保养精血,主张节制房事，不耗泄精血，更提出了聚精之道有五个方面的思想，即一曰寡欲，二曰节劳，三曰息怒，四曰戒酒,五曰慎味，认为只有恬淡无欲才能补精。养气须从调息起手而达至胎息，认为人得天地之气以生，得气而生，失气则死,故养生之学，不可不讲养气。存神则是使人精神专一,达至虚静境地，以一念不起为功夫，认为神凝则气聚，神散则气消。若宝惜精气而不知存神,是茹其华而忘其根矣，所以存神对宝精养气是十分重要的。

总之,历史上对道教的养生术已有多种归纳分类，但我们也可看到，每一种归纳都只能涉及其大要而已，而不可能做到全而不漏。因为道教的养生思想太丰富了，涉及的方面太多，以致我们只得用杂而多端来形容它的丰富复杂了。葛洪曾去繁就简地总结说广然此三事（宝精、行羔、服一大药），复有浅深，不值明师，不经勤苦,亦不可仓卒而尽知。虽云行羔，而行发有数法焉。虽曰房中，而房中之术，近有百余事焉。虽言服药,而服药之方,略有千条焉。

今由谢群同志将其师承的全真道华山派曹祥贞大师的悉心传授，编纂成文，予以出版，这是一件大好事。在中国宗教文化史上,佛教有普度的意识，而道教却有密不示人的传统。曹道长一生隐居华山，清修丹道，那么，她的修炼经验自然也是十分珍贵的,所以我觉得这是一项十分有意义的工作：其一，国家、社会的主体是人，人类社会的发展归根到底就是人的发展，而人的生理、心理的健康发展，乃是人从事一切活动的基础。尤其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高科技突飞猛进,高速度、高节奏、高效率，乃至经济的全球化更促进了竞争的日益加剧。这为人们带来了各种各样的生理和心理疾病。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一个人没有生理、心理全面健康的身体，要立足于当今社会，承担各种社会工作，将会带来莫大的困难。因此，在当今社会，人的身心健康问题，将越来越受到普遍关注,成为社会的焦点问题之一。另外，我们的社会正在步入老龄化的社会，老年人越来越多，而在老年问题中,身心的健康问题显得尤为突出。因此,健康防病的活动成为全民运动，国家的富强繁荣应该与人民的健康强壮同步发展。

其二，在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发展历史中，中华民族在追求人民的身体健康和与疾病的长期斗争中，总结出了一整套具有中国特色的极其丰富的养生学思想和医学思想,成为我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一大瑰宝。而我国土地上自生的道教，又与我国历史上的养生学和医学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我国古代丰富的养生学与医学思想，也就不大可能产生出道教来,道教就是在吸取古代养生学与医学思想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古代养生学与医学是道教思想的重要来源之一。同时，道教自产生之后，又进一步推动了我国的养生学与医学的发展。历史上著名的道教徒或道教学者,有不少也是著名的养生学家和医学家，如葛洪、陶弘景、孙思邈等,皆是如此，他们都对中国的医学和养生学做出了杰出的黄献。因此，我们今天要来发扬我国的养生学与医学，就必须大力开掘道教养生学这一历史文化宝藏，并使之成为我们在21世纪的一项重要任务。

2017年秋于北京大学哲学系

（作者系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全国恚子道学文化

研究会［国家一级学会］学术顾问）

序二

别开生面剖露堂奥

詹石窗

在看《女丹经典》时，想起谢群（等诸君）还著有一卷《坐进此道》（副标题:《悟真篇》的研究与实践），我曾阅读过那本未见出版的书。先说那部书吧,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不是纸上谈兵，更不是站在门外观望的那种走马看花式的旅游描述，而是丹道传承的一种当代体现，一种内修实践的记录。而在字里行间，闪烁着一位隐者的身影，他虽然没有署名，却让全书具有一种风骨，一种不累于名不自彰显的道家气质。

老子有云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作为中华民族修身治国大智慧的结晶，《道德经》的修真说法并非只是一种概念，而是蕴涵了具体修持体验的一种理论体系。自汉代以来，老子修真理论逐步发扬光大，魏伯阳的《周易参同契》与《悟真篇》是传承老子修真思想与法门的代表作，前者被称为万古丹经王，后者则被看作传承性命双修内丹学的正宗，备受推崇。在思想上，《悟真篇》与《参同契》是一脉相承的。因而,《悟真篇》的作者弘扬《参同契》的传统，援《易》以明丹道,这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作者在该书的序中说:《周易》有穷理尽性之辞，《鲁语》有毋意必固我之说。此又仲尼极臻乎性命之奥也……汉魏伯阳引《易》道交媾之体作《参同契》，以明大丹之作用，唐忠国师于《语录》首叙老庄言，以显至道之本末，如此岂非？教虽分三,道乃归一。在这里，作者不仅注意到《周易》中的性命思想，而且追述了自汉代至唐朝有关性命问题的一些论述，明确表示了三教合一的观点。这样,作为儒道共同遵奉的古老经典著作《周易》的形式与内容被广泛地运用于《悟真篇》的创作中便体现出一种主动性来。

从形式上看，《悟真篇》诗词的顺序是照《周易》之数理安排的。作者在序中还说:仆既遇真筌，安敢隐默？罄所得成律诗九九八十一首，号曰《悟真篇》，内七言四韵一十六首，以表二八之数;绝句六十四首，按《周易》诸卦;五言一首，以象太乙;续添《西江月》一十二首，以周岁律。其如鼎器、尊卑、药物、斤两、火候、进退、主客、后先、存亡、有无、吉凶、悔吝，悉备其中矣。六十四首绝句合于六十四卦,这显然是根据《易》数原则来考虑的。而十六首七言诗为两个八的倍数，这里面包含着八卦的概念，至于一首五言诗所取法的太乙这也属于易学的一个支派，还有岁律自汉代以来就一宜是以易学为纲要的。因而，《悟真篇》的这种结构安排很明显地表现了作者取法《周易》的指导思想。从内容上看，《悟真篇》应用《周易》的例子更是随手可得。内丹学的概念和思维方式本出于外丹学,而外丹学的建立又是以易学为本的。所以大凡讲内丹的书几乎都离不开易学的理论和概念。作为一部在道教内丹养生学说史上占有极重要地位的著作,《悟真篇》更是这方面的典型。该书首列《丹房宝鉴之图》就是明证。作者以精神列于玄门两側，以玄门配乾阳之象；以气血列于牝户两侧，配坤阴之象;又以旺土罗络木、火、金、水I以三层之悬胎鼎应于《易》之三才；以玄武、玉兔、月魄、黑锡等配坎卦,以朱雀、金乌、火龙、朱砂、日魂等配离卦。这一切都体现了《悟真

篇》取法《易》象的思想。该书在开头绘制了《丹房宝鉴之图》虽是为了增强读者的内丹修炼感受性，但在客观上却为后人研究道教丹功养生与《周易》的关系问题提供了图文并茂的资料。

本来，丹经取法易学卦爻象数，这是为了更好地表征火候操持;但《易经》的六十四卦作为环环相扣的符号系统，具有多重的象征旨趣。千百年来,学者们在诠释《易经》时又将这种象征隐喻加以延伸。沿着这个路向，道教丹经也以各自物象作为隐喻。由于环境背景与时代的差异,后人在读丹经时便感到困难。如何揭开其中的奥秘？近现代的学者们做了许多努力。在这方面,《坐进此道》也为读者打开了入门的特别路径。读此书可以发现，编著者善于釆撷中外修行文化的中各种故事寓言来诠释《悟真篇》的隐喻。这样,便使属于不同文化氛围的修持例证在一个体系中组合起来,既有助于理解《悟真篇》本身，也让读者看到了修持的共性。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因为编著者已经具有了多年的内炼体验，所以能够触类旁通，看到深层次的一些内涵、本质。

《坐进此道》在解读《悟真篇》的时候，也注意征引历史上各种丹经著述。例如《内通外亦须通》一节,编著者在讲述张伯端《西江月》第一首时，先后引证悟元子、云阳道人的言辞，再展露王沐先生的手抄丹经《地仙玄门秘诀》《觅玄子语录》，而后证之以《金仙证论》《道窍谈》，既显示了丹道法脉，也提供了理解丹道内涵的不同向度。

《女丹功法琐谈》与《女丹功法概讲》,原见于《坐进此道》下篇，这两章收入到了现在我看到的《女丹经典》一书，勾起了往昔我撰写《道教与女性》的一些记忆：33年前，我还在四川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的时候，看到《女丹合编》。不知何故,这部奇书引起我很大兴趣。课余之暇，我就翻开书阅读、抄写。大半年时间，就把此书全部抄完。之后,我慢慢又读，没想到读出一些感觉。结合有关史料，我写成《道教与女性崇拜》的小文章，这篇文章发表于《宗教学研究》1988年第一期。上海古籍出版社编辑卢守助看到这篇文章之后大为赞赏，就约我写一本书，书名就叫作《道教与女性》。

为了写好这本书,我一方面重新査阅资料，一方面请教了福建师范大学历史系的刘惠亦教授。他老人家知识渊博、记忆超人，祖父刘鹑是《老残游记》的作者、甲骨文专家。刘惠亦教授乗承家学，且刻苦研修，给我讲了不少关于吕祖与女丹关系的文献史料，让我开了眼界。在刘惠菰先生指点下，我重新研读《女丹合编》，对贺龙骤编纂《女丹合编》的来龙去脉有了进一步了解，对其中的许多术语也有了新的领悟。与此同时,我也访问了一些秘修的坤道，得到一些比较直接的资料，写成了《道教与女性》书稿。该书于1990年出版之后，引起了学界关注，也有比较好的反响，且传到了海外，比如译成韩文，在韩国多次重版。回想30多年前的往事,再看看《女丹经典》两篇关于女丹的研究介绍，我不由自主眼睛一亮。因为《女丹功法琐谈》与《女丹功法概讲》的整理者是女性，且是多年修行的人，对女丹是最有发言权的。

初看起来，《女丹功法琐谈》与《女丹功法槪讲》似乎与《悟真篇》不相干，但追溯起来,就会明白:宋元以来,不论是男性还是女性修炼丹道，都直接或间接地取法于《悟真篇》。从这个角度看，《女丹经典》一书收入的《女丹功法琐谈》与《女丹功法概讲》这两篇文稿，也是传承《悟真篇》的一种成就、一种体现。我相信这样的文稿的整理出版，不仅对于广大女丹修炼者来说是很有裨益的,而且对于整个内丹学的研究和传承也是非常有价值的。是为序。

六石居士于故里同安童蒙斋丁酉年处暑之晨

（作者系四川大学老子研究院院长、四川大学道教与宗教文化研究所教授，兼任中国国务院参事室国学馆道家分馆文字总纂、中国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学科评审专家、全国老子道学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国际易学联合中心专家委员、中国哲学史学会理事、世界道家联谊会副会长等职务）

序三

吕锡琛

在世界各大宗教的教义中，女性常受到程度不一的忽视或歧视，她们或是造物神取自男人肋骨的产物，或是在教门中低人一等，或是沦为男性的附属，受到种种束缚,关于她们的身心修炼与生命价值更是鲜有殷切的关怀。但是，作为中国本土宗教的道教却在男尊女卑的社会氛围中独树一帜,在理论和修炼实践等多个角度彰显出对女性的尊重和男女平等观念。从理论层面来看,老子所倡导的贵柔尚雌、以静胜牡、以柔克刚、负阴抱阳、阴阳和合等理念成为道教教理教义的重要内容,在本体的意义上奠定了女性的地位及其修炼的目标和价值;从信仰层面或敬拜对象来看，道教的女神女仙既未遭遇被赶下神坛的命运，亦未演变为次一等的男神，而是始终以女性的身份保持着尊贵或独立的地位，且不断扩充着阵容;从宗教生活或修持实践来看,道门内的女性修炼者拥有相对平等和自由的成长空间。这一切，在宗教史乃至人类文化史上，堪称独特的文化奇观。

自宋以来，宋代女丹家曹文逸所撰的女丹经《灵源大道歌》等作品相继问世，及至明清更是形成了比较系统的女丹修炼方法和理论。我们知道，致虚守静、修德养心是内丹心性修炼的首要内容，作为内丹修炼组成部分的女丹修炼亦将虚静止念作为初始功夫，《灵源大道歌》就说应物无心神化速无心心即是真心。元代女丹家孙不二的《女功内丹次第》中将收心作为修炼之首项要求,所谓:扫空生灭海，固守总持门。《泥丸李祖师女宗双修宝筏》将这一要求表述为止念调心，亦将其作为修炼的基础，其文曰：女功进步，初则止念，继则调心。止念即是止息欲念、杂念，调心即是调和心神。内心沉静，气血调和,才能静养阴血，从生理上和心理上为女丹修炼奠定基础。它们的机理是:女属坤，而坤藏真火，火伏则吉，火发烁金，不调而运，金遭火逼，则有翰音登天之象，故女修诀唯从止念调心始。止念调心，功不厌多，亦不忌久行者，静中有动也。

道门中人认识到，社会与个人的生命活动和生活方式的内在联系,故丹道修炼并非离群索居。女丹修炼同样亦要求内功与外行相结合，不少女丹经指出，女性修炼者仅仅着力于自身的修身养性是不够的，守静而无外行帮扶，静何能久? 因此，还须辅以积德行善等外行，必假外行以培养之,方才内无所亏，外有所补，内外兼成,仙道可期 o女丹经继承发展了道教内外兼修、济世度人的精神，提出了一系列女性应当遵循的道德戒律来规范和提升修炼者的行为与活动。如《壶天性果女丹十则》中提出了孝敬尊贤、谦恭尽道、端方正直、尊师重道、立志存心等道德要求，应当在顺应和发挥女性之特点的基础上立身处世，完善和发展自己，进而护国救民救世人疾苦。这些主张超越了仅在躯体层面实施斩赤龙、守乳溪等女丹功的修命功夫，而将重心集中在心性修炼，即心理和精神层面的磨砺。

这的确抓住了内丹修炼的关键,对于促进女性的身心健康具有积极的实际功效，值得女性修炼者努力践行，对于现代女性的身心健康亦富有启迪。如果说，上述经典从文本的角度凸显了女丹修炼的道德蕴含和普世价值，那么，全真道华山派曹祥贞大师则从实践的层面为世人提供了一个道德典范。她被道门奉为天下第一坤道，著名道教学者胡孚琛教授称她是少见的深得道家修养之精袖的第一人！年轻时，这位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不甘屈服于军阀的逼婚，毅然出逃。母女二人历尽艰辛，来到久已仰慕的修真之地华山，入道而为华山派二十二代玄裔弟子，在南天门的紫气台道观清修炼养。数十年来，她严守道教戒律，诵习道经，修学参悟，实施着先命后性、性命双修的道家宗旨，积善修德，将践行伦理道德作为修行的要务。当年，她悉心照顾母亲，至孝之行为时人所称道；入道之后,更是朴素节俭、安贫乐道。她淡泊名利，廉洁奉公，将自己七十年的所有积蓄全部用于救济贫苦和修复道院,从未给亲人一分钱;在任职期间，她团结道众，整顿教务,多方奔走，四处募化，竭力恢复损毁道观;她自强、自立，毕生参研和实践丹道;为了更好地济世救

人,她努力学习中医针灸，以医弘道，为慕名而来的信众、香客治病、舍药，救死扶伤，受到当地群众的爱戴和尊重。曹大师亦以欲修仙道，先修人道,人道不（未）修，仙道远矣的宗旨启迪门徒。她曾对自己的女丹传人、本书作者谢群教授说:自古修道者,都重积善行，立真功,要获得社会尊重和群众理解,就要自尊、自信、自强撤天地、祭祖先、立功德，行善事、重修养，所以深受社会人群拥护，我们今天的道教徒更要继承优良传统,积极地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

由于曹祥贞道长生平低调，且隐居深山进行真修实炼，故社会上一般民众难以仰见其仙风道骨。谢群等在书中对曹爷生平简况的一些白描，让人们从某种程度上瞻望了一代宗师的精深修为与高

风亮节，不仅为当代坤道树立起可供效法的标范，又为当代女性修炼者提供了真修实炼的门径。《灵源大道歌》《孙不二次第诗》《女子道学小丛书》和《大成捷要》等是曹道长推崇的女子修行必读经典，曹大师的关门弟子谢群教授将这些女丹经汇集成书，又将大师悉心传授于她和胡孚琛教授

及其师姐就职于德国哥廷根马普生物化学研究所的蔡郑晖研究员的法诀、经验结合自己的修证所得，在陈樱宁先生的注释之后补以按语，很好地把曹文逸孙不二等女真元君的作品炼于一炉，从而将法理与实修经验有机地结合了起来，在看似随意的漫笔中闪烁着曹爷女丹的要旨，这对于女丹研究和修炼,特别是参研曹大师的前车之鉴，都是很有意义的。

十多年前，我与谢群教授在老子道学文化研究会年会上相识。她在道学修炼方面长进很快,又被推选为老子道学文化研究会副会长。今大作即将付梓，嘱余为之作序。此时,我正在大洋彼岸进行科研和讲学，作为她的老朋友，又同为女性道学研修者，我为她的成就感到由衷的高兴，欣然提笔。亦以此微言谨向曹祥贞大师表达我的敬意！

是为序。

戊戌元宵于纽约曼哈顿东河之滨

（作者系全国老子道学文化研究会副会长，中南大学道学国际

传播研究院执行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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