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政治经济学科研团队进行深入研究,对2018年我国政治经济学的最新研究成果做出系统梳理和评价。全书包括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理论研究进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研究进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研究进展、当代资本主义经济研究进展、国外政治经济学研究进展以及改革开放40年研究进展。另设置附录,包括2018年政治经济学大事记和2018年政治经济学主要著作、论文选目。
前 言
2015年11月23日下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就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和方法论进行第二十八次集体学习。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在主持学习时强调,要立足我国国情和我国发展实践,揭示新特点新规律,提炼和总结我国经济发展实践的规律性成果,把实践经验上升为系统化的经济学说,不断开拓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新境界。他强调,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我们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必修课。要深入研究世界经济和我国经济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创新发展贡献中国智慧。同年12月21日结束的中央经济会议强调:“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大原则。”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首次在中央层次的会议上被提出,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从此我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2017年10月,党的十九大胜利召开,大会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这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并写入党章。同年12月20日结束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正式提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这一系列重大理论创新的认识,正是顺应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经济发展也进入新时代的必然要求。实践的发展,要求理论上给予更清晰明确的回答。因此,2018年,我国的政治经济学研究也呈现蓬勃之势,广大经济理论工作者以高昂的热情和坚定的学术自信,奉献了大量高水平的理论成果。
为呈现这些理论成果,记录我国学者政治经济学研究的轨迹,我们按照四大专题进行了整理,即“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理论研究进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研究进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研究进展”“当代资本主义经济研究进展”。同时,为了更好地呈现国内学者和国外学者研究的不同领域和特点,还设置了“国外政治经济学研究进展”专题。由于2018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专设年度专题“改革开放40年研究进展”。最后对2018年政治经济学研究大事和主要政治经济学著述进行了选目,作为附录一并呈现给读者。由于学术研究的连续性特点,个别文献上溯到2017年。
总体上看,2018年政治经济学最重要的理论进步是从我国实际出发,既关注重大理论发展和国家急需的理论创新领域,又深入到深化改革的实践当中寻求“中国方案”的本源,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理论和实践“两张皮”的现象,使我国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尤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初步形成了理论引领、实践创新的顶层设计和基础建设相统一的框架。
首先,2018年政治经济学研究整体上呈现多元化、实践性、创新性的特点。政治经济学的研究领域呈现多元化特点主要表现在:既有对基础理论的深入解读和剖析,也有对现实问题的实证研究,更有比较经济体制的深入表达。政治经济学的研究领域呈现实践性特点主要表现在:对我国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具体问题,如国企改革、农村改革、高质量发展等现实紧迫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政治经济学的研究领域呈现创新性特点主要表现在: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研究进一步深入、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经济发展动能转换的研究进一步提升。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理论研究为例,由于2017年是《资本论》德文版第一卷出版150周年,对《资本论》当代价值的研究成为热点。而2018年对此问题的研究已不是停留在一般性的解说上,更是深入到当代中国发展及其世界发展的视角。因此,关于世界历史理论的研究成为基础理论研究的一大亮点。尤其值得关注的是,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制度与市场经济体制相容性问题再次成为研究热点,在相当程度上弥补了口号式和简单对应的判断。
其次,2018年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在对当代资本主义经济的研究方面也取得了进展。近年来,当代资本主义研究成为我国政治经济学研究的一个略显薄弱的环节。随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提出以及“一带一路”倡议的实践,深入认识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准确判断当代资本主义发展的新路径,成为我国未来发展在世界发展中如何定位的重要问题。对此问题的回应是,面对以美国为首的“逆全球化”倾向,我国学者对全球化与全球资本运动,尤其是全球经济治理体系变化的研究更加关注,形成了有一定影响力和说服力的研究成果。比如胡乐明教授从历史和理论的视野梳理了《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与经济周期:历史与理论》等。而对当代资本主义,学者们从多角度进行研究,比如从危机的角度、从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角度、从资本发展空间空化的角度等,结构性又一体性地加大了对当代资本主义研究的深度和广度。这是一个重大的进步。
最后,对改革开放40年的成就、经验、教训进行了全方位的研究。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国进入了改革开放的新时期。这个时期在新中国的发展史上具有承上启下的地位。正确地认识改革开放40年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是新时代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行稳致远的宝贵财富。改革开放40年成就的取得,从根本上来说,是在确立了我国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历史定位下,实现了所有制领域的重大突破和企业制度改革的重大变革,从而开启了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全面实现现代化的新道路。改革开放40年,中国不仅找到了在世界舞台的定位,而且顺应了新一轮全球化和科技革命的潮流,激发出全国人民的首创精神,形成了上下合一、上下一体的新局面。40年的改革开放是实践性和理论性的统一,是整体性和协同性的统一,全方位改革开放局面的形成,必将引领中国更快地走近世界舞台的中央。同时,中国的改革开放经验,不仅仅是属于中国的,更是属于世界的,至少是属于占全世界大多数的发展中国家的,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理论意义和世界意义。深入全面地总结改革开放40年的经验教训,是政治经济学理论工作者的使命和应有的责任。将“改革开放40年研究进展”作为年度报告的专题进行梳理,尽管可能挂一漏万,但仍然粗线条地勾勒出这40年的基本发展脉络,能够成为新时代中国发展的有益镜鉴。
展望我国政治经济学研究,从实践和时间的节点看,2019年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之年,又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年的重大时刻。深刻总结新中国70年的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对于中国未来的行稳致远十分重要。因此,2019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的总趋势是,将中华人民共和国70年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研究,在此基础上明确我国未来经济理论和政策坚持、改革和发展的方向。从已经发表的学术成果看,2019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点领域研究需要在以下几方面进一步深化。
一是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形成“中国话语”。这一研究的深化关键在于在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整体把握的基础上,实现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在新时代的中国化、时代化。因此,对马克思经济学体系、对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体系的研究会进一步加强,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的研究将进一步深化和体系化,在逻辑和历史统一的基础上构建“中国话语”或“中国经济学体系”。当然,这并不排斥对当代西方经济学有益成分的吸收和借鉴。
二是对中国经济从高速度发展向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创新和实践选择进行更加有针对性的研究。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在全面落实新发展理念的基础上,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而“现代化经济体系”这一命题刚刚破题,还有大量的理论和实践问题需要明确,尤其是在重大战略机遇期新内涵的背景下,如何突破传统经济学的约束,将“现代化经济体系”这一具有中国特色的新经济发展框架加以科学的说明,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发展的重要课题。
三是对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形成比较稳定成熟定型的经济体制的研究。这不仅涉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完善本身,更涉及全面深化改革的着力点问题。因此,对国有企业改革、农业农村改革、财政金融体制改革、对外开放深化的方向、收入分配体制改革等问题的研究需要更加细致和具有可操作性。尤其在中美贸易摩擦不确定性增加的情况下,如何既保持战略定力又实现国内外经济关系的平衡,不仅仅需要理论创新,更需要制度创新、体制创新,需要在实践基础上的全面创新。这也是不断提高“四个自信”,以及在中国政治经济学学术界不断提高学术自信,提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影响力的重中之重。
四是对经济史和经济思想史研究的拓展。经济史和经济思想史研究是政治经济学研究的重要基础和思想来源。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需要在大历史观的视野下,在对新时代中国所处的历史方位的基础上,进行更加深入和结合现实的研究。相信2019年在这方面会产生更多有生命力的学术成果。
五是对我国经济发展新动能的研究会有一定的突破。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在不同的阶段,总是存在着具有引领作用的推动力。我国“两个一百年”目标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总目标已经确定并在稳健推进,因此,实现在第四次科技浪潮中我国经济发展新动能的调整是大势所趋,也是中国经济理论界关注的焦点。新动能的转换绝不是以往发达国家经验的复制,而是需要突破“经验”瓶颈,形成对于我国未来发展具有较长时期指导性的新发展范式。因此,2019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将在新动能这一微观领域积极拓展。
本书由胡乐明(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设计总框架,张旭、胡怀国、郭冠清进行报告组织和写作。具体写作分工如下:前言:张旭(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专题一“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理论研究进展”:郭冠清、杨耀武(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专题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研究进展”:王瑶、郭冠清(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专题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研究进展”:张弛(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专题四“当代资本主义经济研究进展”:周煊(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张旭(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专题五“国外政治经济学研究进展”:李连波(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专题六(年度专题)“改革开放40年研究进展”:陈雪娟(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附录一“2018年政治经济学大事记”:林盼(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附录二“2018年政治经济学主要著作、论文选目”:隋筱童(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张旭对全书进行了统稿,胡乐明审定。
由于专题内容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交叉问题,所以个别问题会在不同专题出现,但是我们尽可能地避免重复。同时,由于资料收集可能存在遗漏问题,大事记、著作出版和论文发表情况也会有疏漏,还请各位同仁谅解。我们会在未来的工作中尽可能做得更好。
胡乐明,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专题一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理论研究进展
第一节 《资本论》的当代价值
第二节 马克思的世界市场理论研究
第三节 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相容性问题
第四节 收入分配问题研究
第五节 关于研究方法和研究对象的研究
第六节 马克思经典理论的研究
专题二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研究进展
第一节 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主要内涵的研究
第二节 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形成历史的研究
第三节 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学理逻辑的研究
第四节 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理论特质的研究
第五节 关于新时代政府与市场关系的研究
第六节 关于现代化经济体系的研究
专题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研究进展
第一节 政府与市场关系问题
第二节 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
第三节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高质量发展
第四节 国有企业与混合所有制改革
第五节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
第六节 收入分配制度改革与精准扶贫
第七节 对外开放与“一带一路”倡议
专题四 当代资本主义经济研究进展
第一节 当代资本主义经济的特征
第二节 当代资本主义危机的根源
第三节 全球化及全球经济治理
专题五 国外政治经济学研究进展
第一节 马恩经典著作的时代价值
第二节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逻辑和方法:辩护与超越
第三节 政治经济学经典理论的重新阐释
第四节 当代资本主义研究
专题六 年度专题:改革开放40年研究进展
第一节 改革开放40年的阶段划分
第二节 改革开放40年的演进主线
第三节 改革开放40年的现代化道路
第四节 中国奇迹、中国经验及世界意义
附录
附录一 2018年政治经济学大事记
附录二 2018年政治经济学主要著作、论文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