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从深植于泥土的现实生活选择写作的素材,积极反应生活里光辉、光亮的一面,企图通过文学作品激发读者青春、向上。在反映人性时,深入挖掘人性至真、至诚、至善的一面,加以肯定和表扬,增强读者对生活的信心。
2.尤今的作品,带着一股神奇诡谲的魅力。
3.在一千头羊身上写字!羊儿为一桩神圣的事儿捐躯,以另一种形式换取永恒的生命。
我的心,常常听到一种温柔的呼唤声。
那是地球上一个个陌生的国家所发出的呼唤。
这种呼唤声,被一层层灿烂的金光包裹着。
于我而言,每一个国家,都是熠熠发亮的个体,充满了难以抗拒的大魅力;每一个国家,也都拥有着绝难复制的独特个性。
每一趟旅行,都可以说是一项让人心醉神迷而又自我充实的美好历程。
非洲是世界面积第二大洲,分布其上的独立国家多达54个;然而,每回提及“非洲”这两个字,一般人都会双眉紧蹙地把它和贫穷、落后、邋遢、危险等等词语画上等号。负面形象宛若阳光下的影子,尾随不去。
1984年,一百余万人死亡的大饥荒,使埃塞俄比亚变为一个哀鸿遍野的人间地狱。
1994年,一百余万图西族在百日之内惨遭杀戮的“灭族大屠杀”,使卢旺达沦为一个血流成河的人间地狱。
这些惨绝人寰的事件,化成了人们记忆里的魑魅魍魉。
当我准备到非洲旅行时,好友们都用着难以理解的目光看着我,问道:
“旅行是赏心悦目的事儿啊,你干吗要去非洲自寻苦头,花钱买难受呢?”
好友们不知道,我实际上是听到了那一声声金色的呼唤而动身的;结果呢,非洲这一趟旅行,成了我记忆之库闪烁生光的瑰宝。
埃塞俄比亚委实是一个“活的惊叹号”啊!
这个咖啡的原产地,有着80个不同的部族,种族之间的和谐相处、人与野兽之间的和平相容,处处带给人难以忘怀的惊喜;然而,与此同时,盘唇族和哈默族等少数部族延续至今那极端残酷的古老风俗,却又带给人难以释怀的惊怵。圣城拉利贝拉那种鬼斧神工的辉煌大气派让人目瞪口呆,然而,与此同时,许多原始部族那种贫无立锥之地的穷困,却又让人摇头叹息。这个充满了矛盾的国家,留下了许多让人探索与思索的空间。游客就在这万花筒似的斑斓里,浮沉于一个个惊叹号与问号之间。
卢旺达是一个带给人意外惊喜的地方。
“灭族大屠杀”的发生,距离现在只有短短的20多年,原以为它依然满目疮痍、百废待举,没有想到,它居然已经成了浴火重生的凤凰。首都绿树普植,市容整洁;高楼耸立、车水马龙。千娇百媚的花卉,热热闹闹地栽种在大路两旁;如花般灿烂的笑容,也热热切切地黏在人们脸上。“灭族大屠杀”的阴影,就像是阳光下的水分,彻底地蒸发了。让我深深感动的,是胡图族与图西族之间融洽无间的相处,还有,彼此相互扶持的温暖。是他们忘记了曾经有过的仇恨与杀戮吗?不,他们不曾忘记,他们也不准备忘记—在首都基加利的“大屠杀纪念馆”里,就通过了许许多多令人惨不忍睹的照片、文字和纪录片,重现了“灭族大屠杀”的真实情况。有关当局不隐瞒血淋淋的历史,是因为他们要以此作为前车之鉴,记取那让灵魂也颤抖的痛苦经验。不能忘,也不要忘。然而,如今,两族都在政府的多方努力下,原谅彼此,开展全新的生活。一名劫后余生的图西人,便以理智而又成熟的语调说道:“在报复和原谅这两者之间,我选择后者。如果我在国土里种植恨的种子,恨会像蒲公英,到处飞扬,生生不息。倘若我种植的是爱,爱会成树、成林,给人绿荫,让人乘凉。”现在的卢旺达,便是一个“绿荫”处处的地方。
《在羊身上写字》一书,收集了我旅游非洲(埃塞俄比亚、乌干达、卢旺达)这三个国家的33篇游记。
2014年,在新加坡玲子传媒的穿针引线下,我与中国深圳海天出版社开展了美好的合作关系。迄今为止,海天出版社已经为我出版了四套(总共11部)作品,包括了游记、小品文、传记。现在,又将推出第五套(总共五部)作品,包括了两部游记(《在羊身上写字》、《高加索牧人》)、三部小品文(《游走世界寻访自我》、《孩子,我们一起学习》、《一日美好一日新》)。感谢海天出版社、感谢胡小跃主任,这种圆融美好的合作关系,常常让我心怀感激。
尤 今
2019年7月25日
尤今,原名谭幼今,为南洋大学中文系荣誉学士。曾任职于新加坡国家图书馆和报界、也曾执教于中学和初级学院,现在专事写作,已出版小说、散文、小品、游记等196部。作品每年都被新加坡多所学校选为课外辅助读本,也入选了中国的中小学教材和课外读物。
1991年,获得第一届“新华文学奖”。
1996年,获得第一届“万宝龙━━国大艺术中心文学奖”。
2009年,获得新加坡文化艺术界荣誉奖项“新加坡文化奖”。
2016年,获得“南大校友成就奖”。
2019年,荣登新加坡杰出妇女荣誉榜。
目前为中国上海《新民晚报》、广州《羊城晚报》、新加坡《联合早报》及《学生周报·逗号》、文化杂志《源》撰写专栏。
迄今为止,尤今已有5部作品(包括传记、散文和小品文)被译为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