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年前,中国共产党在嘉兴南湖的红船上庄严宣告诞生。当时我们的国家已沦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毛泽东在《湘江评论》上大声疾呼:“国家坏到了极处,人类苦到了极处,社会黑暗到了极处。补救的方法,改造的方法……根本的一个方法,就是民众的大联合。”①由此上溯,从1840年的鸦片战争到1919年五四运动的80年里,一代又一代的志士仁人从睁眼看世界萌生变局思想到师夷长技以制夷,从中体西用的洋务运动到西体中用的变法维新,从《资政新篇》的太平天国到三民主义的辛亥革命,进行了前仆后继的探索和斗争,最后都以失败告终。面对山河破碎、哀鸿遍野的中华大地,一个以新的知识分子群体为主体的新文化运动兴起了,它以陈独秀创办《新青年》为标志,开启了思想启蒙的序幕。这是一场观念形态的变革,它提倡民主自由,反对专制,反对旧礼教、旧伦理;它提倡科学,反对迷信;它提倡白话文,反对旧文学,从形式到内容倡导文学革命;继而它又将法俄革命进行比较,终于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迎接到中国。它有如狂飙巨澜,起到了振聋发聩的思想解放作用,把广大青年从承袭几千年的封建桎梏中解放出来,有力地推动中国革命向思想文化变革的深层次发展。就在这孕育历史巨变的关键时刻,58个信仰马克思主义、平均年龄28岁的年轻人聚集到一起,创建了中国共产党。当时他们尚不知这是世界上伟大的创业。28年之后,中国共产党缔造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又70多年之后,中国共产党不仅成为拥有9000多万党员、领导14多亿人口的执政党,而且正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58名中共早期党员,他们在创党过程中作出了特殊的贡献,开启了人生的壮丽篇章;此后又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有了不一样的人生结局,他们的人生沉浮、功过是非,亦常常引人评说。追寻他们的思想历程和人生轨迹,展示他们人生道路的艰难抉择,探求他们的人生价值,揭示社会历史发展与个人成长的规律,不仅是中共党史研究的重要课题,而且对于后人亦不无裨益,相信读之定会有所启迪。
100年前,中国共产党在嘉兴南湖的红船上庄严宣告诞生。当时我们的国家已沦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毛泽东在《湘江评论》上大声疾呼:“国家坏到了极处,人类苦到了极处,社会黑暗到了极处。补救的方法,改造的方法……根本的一个方法,就是民众的大联合。”①由此上溯,从1840年的鸦片战争到1919年五四运动的80年里,一代又一代的志士仁人从睁眼看世界萌生变局思想到师夷长技以制夷,从中体西用的洋务运动到西体中用的变法维新,从《资政新篇》的太平天国到三民主义的辛亥革命,进行了前仆后继的探索和斗争,最后都以失败告终。面对山河破碎、哀鸿遍野的中华大地,一个以新的知识分子群体为主体的新文化运动兴起了,它以陈独秀创办《新青年》为标志,开启了思想启蒙的序幕。这是一场观念形态的变革,它提倡民主自由,反对专制,反对旧礼教、旧伦理;它提倡科学,反对迷信;它提倡白话文,反对旧文学,从形式到内容倡导文学革命;继而它又将法俄革命进行比较,终于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迎接到中国。它有如狂飙巨澜,起到了振聋发聩的思想解放作用,把广大青年从承袭几千年的封建桎梏中解放出来,有力地推动中国革命向思想文化变革的深层次发展。就在这孕育历史巨变的关键时刻,58个信仰马克思主义、平均年龄28岁的年轻人聚集到一起,创建了中国共产党。当时他们尚不知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创业。28年之后,中国共产党缔造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又70多年之后,中国共产党不仅成为拥有9000多万党员、领导14多亿人口的执政党,而且正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今天,我们怀着敬意,去追寻这58名早期党员足迹的时候,可以发现他们基本上都是知识分子。其中,留日学生18人,北大毕业生17人,其他大学毕业生8人,中师、中学毕业的13人。只有2人是工人出身,识字不多。当时,他们都做着普通的工作,当教师的有17人,身为报人(记者)、律师、职员等自由职业者有10余人,务工的4人,其余24人还是学生。
从籍贯来看,湖南最多,有20人;其他省份依次是湖北11人、浙江8人、广东5人、河北(包括天津)4人、山东4人,安徽、江苏、重庆、贵州、江西、山西各有1人。他们大都走出乡关,来到北京、上海等都市,甚至远赴海外求学。这些地域特征与近代以来中国社会的变迁是紧密联系的。湖南、湖北人数最多,说明两地深受太平天国运动、辛亥革命的影响。北京、上海(包括江浙)、广州、济南等政治经济中心和口岸城市则是当时新潮流、新思想的发端与荟萃之地。
这58名早期党员群体大致可分为三种类型:一是参加过辛亥革命的老同盟会会员,大多是40岁左右的中年人。他们的亲身经历和实践,使他们在比较中接受了马克思主义,如董必武、林伯渠、贺民范、何叔衡等人。而陈独秀等人则是新文化运动的精神领袖。二是五四运动前后出国留学的知识分子,他们的学历比较高,因有留学海外的经历,对世界有更多的了解,更多地接受了西方民主、科学、自由的观念,更多地了解了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他们大多30岁左右,比如李大钊、李汉俊、李达、陈望道等。三是在五四运动时期成长起来的左翼青年学生,以北大学生居多,还有湖南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一批青年学生,以及赴法国勤工俭学的青年学生,年龄在19-28岁之间。
总之,这个群体基本上都是受过中等以上教育,大部分人的职业是教师、记者或学生。他们投身革命,并不是迫于生计,也不是为小我而奋斗。他们站在新文化运动的起点上,超越了以往志士仁人的追求,怀揣着用马克思主义来“改造中国和世界”的理想,创立了中国共产党。他们懂得:革命的目的,是为了解决民众的“吃饭问题”,是“为保全全人类或全国民全种族的幸福”。他们坚信:“他日中华民族的改革,将较任何民族为彻底,中华民族的社会,将较任何民族为光明。中华民族的大联合,将较任何地域任何民族而先告成功。”①
然而,人生的选择并非一蹴而就,通往理想的道路充满曲折,艰苦的革命斗争进程有如大浪淘沙,58名中共早期党员走出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坚持革命并领导革命走向胜利,最终成为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只有四人,他们是毛泽东、周恩来、董必武、林伯渠。在革命斗争中牺牲(或病逝)的革命烈士有21人,他们是李大钊、李汉俊、张太雷、赵世炎、赵子俊、范鸿劫、李启汉、邓恩铭、何孟雄、邓中夏、何叔衡、杨明斋、俞秀松、陈潭秋,他们为革命事业献出了生命;陈子博、王尽美、高君宇、缪伯英、江浩、沈泽民、李梅羹在革命斗争中病逝;彭璜失踪。
因各种原因脱党、退党的有23人:李达、陈望道、施存统、沈雁冰、张申府、王翔千、袁振英、谭植棠、刘清扬、包惠僧、易礼容、赵子健、郑凯卿、陈公培、李中、刘伯垂、邵力子、陈德荣、张国恩、贺民范、陈公博、周佛海、宋介。其中有五人一度脱党后又回归组织;有的脱党后在另一条战线继续为革命工作;而陈公博、周佛海、宋介则沦为汉奸。
被开除出党的有十人:陈独秀、李汉俊、沈玄庐、谭平山、刘仁静、李季、罗章龙、李梅羹、吴雨铭、张国焘。陈独秀被开除后拒不与国民党合作;李汉俊被除名后继续为党工作并被敌人杀害;沈玄庐、张国焘则叛党走向反面。
58名中共早期党员,他们在创党过程中作出了特殊的贡献,开启了人生的壮丽篇章;此后又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有了不一样的人生结局,他们的人生沉浮、功过是非,亦常常引人评说。追寻他们的思想历程和人生轨迹,展示他们人生道路的艰难抉择,探求他们的人生价值,揭示社会历史发展与个人成长的规律,不仅是中共党史研究的重要课题,而且对于后人亦不无裨益,相信读之定会有所启迪。
史晴,女,1962年出生,浙江嘉兴人,硕士,嘉兴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主讲中国近现代史、中国革命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等课程。先后参与《嘉兴市城市史》《中国共产党嘉兴历史》《中共早期组织及其成员研究》《中共一大嘉兴南湖会议研究》等课题的研究与书稿的撰写。
前言
14名上海早期党员
陈独秀
天生的革命家
新文化运动的主将
五四运动的总司令
中国共产党最主要的创立者
叱咤风云的悲剧人物
李汉俊
留学日本接受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主义的“播火者”
推进建党工作筹备中共一大
脱党后坚持革命工作英勇牺牲
李达
选择和宣传马克思主义
为中共创建勇挑重担
脱党而不放弃信仰
陈望道
浙江一师“四大金刚”之一
《共产党宣言》的第一个中文全译者
为建党而奔走脱党后依然为党工作
杨明斋
闯俄谋生投身革命洪流
共产国际代表推动中共创建
传播革命真理客死异国他乡
俞秀松
小小少年拔发奋志
探索革命真理
在莫斯科的日子
在新疆从事统战工作
沈玄庐
参加辛亥革命投身新文化运动
发起领导衙前农民运动
背叛中共
加入西山会议派成为反共急先锋
邵力子
民国报人在《觉悟》副刊上战斗
中共“特殊党员”主张国共一家
国民党“特殊官员”力主和平
袁振英
求学香港就读北大
……
16名北京早期党员
8名武汉早期党员
6名长沙早期党员
4名广州早期党员
3名济南早期党员
5名旅法早期党员
2名旅日早期党员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