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介绍了七要素共情训练法。作者总结了关于共情的最新神经科学研究,并基于研究发现和多年的培训实践,讨论了在职场、家庭、学校教育以及网络社交媒体中,如何通过培养并践行共情,实现巨大的改变,让工作更高效,关系更亲密,育儿更有力量,也让社会更和谐美好。
1.一本运用共情改变关系的革命性指南,共情是每个人都需要培养的高级人际关系技能。
2.开创性的E.M.P.A.T.H.Y.七要素共情法,助你获得平和与爱的力量,理解他人,疗愈自己。
3.详尽探讨了共情在生活各方面的应用,让工作更高效,关系更亲密,育儿更有力量,更能让社会更包容,减少冲突与对立。
4.浙江大学营销学系主任周欣悦、北师大心理学教授韩卓、管理心理学教授钱婧、心理咨询师史秀雄倾情推荐。
│推 荐 序│
沿路而上,一辆支离破碎、前灯歪斜的汽车坏在了十字路口,路上坐着一个男人。我的朋友乔治看到这种情况,就停了下来。有路人说,警察已经在路上了。乔治下了车,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坐在人行道上,把那个人揽过来抱到胸前,低声安慰和鼓励着他,与此同时,那个人头上渗出的血渍渗透了乔治的衣服。是什么给了乔治这样的力量?他面对麻烦选择挺身而出,而不是避而远之。
数年前,我的朋友伯特住在芝加哥的一间酒店里。那是1968年,美国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引发了一片抗议。年轻人就在伯特住的酒店外的街上高喊着口号。暴力事件突然就爆发了,警察也以暴力作为回应。一些抗议者跑进了酒店,希望能逃离警察的追捕。几分钟后,有人敲了伯特的门,他打开门,看到几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伯特让他们进入了房间,但又过了几分钟,警察就到了门口。他们拽着抗议者的头发,带走了他们。
当他们走后,伯特感到一种无法遏制的想做点什么的冲动。他穿上夹克、打好领带,走到街上,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他去了那些年轻人被带去的警察局。伯特走到办公桌前,假装是一名来自纽约的律师(他实际上是一名演员)。他声称自己是那些刚被带进来的年轻人的代理人。他在孤注一掷,笃定在那样的深夜,警察无法打电话到纽约检查他的证件。这一招奏效了。他把学生们从监狱送到了医院,自己也没有被逮捕。
我经常想到这两个朋友,想知道他们做出这些善举的勇气是从何而来的。
我渐渐悟到,他们的勇气就来自本书讨论的内容:共情。
在过去的25年里,我一直在试图理解是什么让人们以最积极的方式对待彼此,能开诚布公、直言不讳,我越来越清楚地看到,我一直在寻找的是共情。
海伦·里斯是这个课题的专家,当我遇到她时,我觉得我终于对朋友的勇敢行为有了更深的理解,他们产生了共情并诉诸了行动。
共情到底是什么呢?试着定义它时,人们众说纷纭,有时甚至互相矛盾。一些人说同情就是共情,另一些人说共情可能是同情的踏脚石,但本身并不会导致良好的行为。还有人说,不管是什么,你生来就有一定的共情能力,而且以后也不会增多了。不对,反对的人说,你小时候必须被教会共情。当然,也有一些人断然宣称,共情是不能被教授的。
海伦·里斯踏入这些断言的喧嚣,让人群安静下来。海伦知道共情是可以被教授的,因为她教授和研究它,她已经教授了成千上万的医学专业人士。她看到了共情水平的提高,并记录了她的研究结果。
她正在以一种基本的方式处理一种基本的人类特征。
研究过是什么让我们从其他动物中脱颖而出的科学家告诉我,共情在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方面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共情让我们能够读懂别人的思想,或者,不那么戏剧化地说,是从别人的视角看到他们所看到的世界。这种能力在很大程度上能使人们的生活成为可能。
共情不仅使对话发生成为可能,还使商业甚至政治成为可能。(除非你有能力找出别人感兴趣的东西,否则你如何才能让他们相信你的建议符合他们自身的利益?)
几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在思考人的这一特质,也就不足为奇了。
“共情”这个词在我们的语言中只被使用了大约一百年,虽然作家和哲学家已经探索它很长时间了。
沃尔特·惠特曼(Walt Whitman)在思考别人的痛苦对我们的影响时写道:“我没有问受伤的人他的感受,我让自己也成了伤员。”他发现了这一点,即当我们自己体验到相同的感受时,我们会理解别人的这种感受。在某种程度上,我们自己的感受是我们看到别人感受的镜头。
正如大卫·休谟(David Hume)所说:“人的思想是彼此的镜子。”
这个想法至少可以追溯到荷马(Homer)身上。他在公元前8世纪写道:“在时间的教导下,我的心已经学会了为别人的善而发光,为别人的悲哀而融化。”
共情和同情是不一样的,很难想象没有共情就产生同情。共情似乎是人性的核心,也是我的朋友在很久之前的那个晚上,为了那些不认识的人的安全所承担的风险的核心。
是什么让我们与他人联结在一起?是什么帮助我们众志成城,合作无间?这种能推动我们变成最好的自我的强大力量是什么?
如果问题是“我们如何才能抓住那个帮助我们茁壮成长的并且非常基本的东西”,那么答案就在你手中的这本书里。
艾伦·艾尔达
(美国知名导演、演员、编剧)
│前 言│
为什么共情
我在波士顿大学医学院的第一年,我的精神病学教授理查德·查辛博士(Dr. Richard Chasin)有一次在讲台上排了一圈椅子,以此来代表其中有成员遭受创伤的家庭系统,每把椅子代表一个家庭成员。他没有仅仅关注遭受创伤的个体,而是阐明了整个家庭都参与表达和管理受伤的家庭成员的情绪。每次从系统中移除一把椅子,家人都必须设法应对没有该成员承担他的角色时,会发生的状况。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的家庭没有像我一直想的那样不同寻常。认识到塑造我早期生活的主要事件是能够被认同和分享的—这是共情的基本要素,于我而言是一个极大的解脱。
我的父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简称“二战”)中几乎失去了一切后,来到了美国。我父亲的父母被独裁政权处死时,他只有14岁。在那一刻,他和他的两个姐姐被剥夺了享有生活的权利,并被送去了集中营。我母亲的家人也是被迫背井离乡,去到劳动营工作,她的父亲就是在那里去世的。这些可怕的故事像窗户周围的窗帘一样在我们家的周围回荡,充足的光线会穿窗而过,但窗帘总是在那里,投下一片阴影。
让他们的故事更加纷繁复杂的是,我的父母拥有德国血统,并且是新教徒。在19世纪,他们的祖先搬到了南斯拉夫的多瑙河谷。在那里,他们过着平静的生活,直到二战接近尾声。在当时的政权下,他们突然卷入了包括驱逐德国人和其他“不受欢迎”群体在内的运动,他们被送往集中营,数百万人受到了巨大影响,他们的故事在历史上仍旧鲜为人知。
我的父母受助于他们的信仰以及教会组织中有潜在共情的人,最终逃离了营地。他们后来在奥地利相识并结婚,然后移民到美国。那些不知道或不了解他们故事的人会因为他们的背景和德国口音而毫不犹豫地对他们进行评判。许多人猜想,因为他们是德国人,所以他们在所难免地充当了那些悲剧的帮凶。
被妄加评判,以及被与可怕的战争罪行相关联的痛苦,再加上没有收到哪怕一丁点对自己经历的共情,对他们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更甚于失去家人、家园和故土的悲剧,是他们难以承受的误解,而这些误解也深深地影响了我。
小时候,当我的同学因为别人无法控制的事情,例如肤色、住的地方或者家庭情况,而嘲笑别人时,我感到非常沮丧。以貌取人的不公做法在我心中掀起了波澜。这让我一直关注社会正义并持续到今天,正是这种治愈他人情感痛苦的愿望促使我走上了精神病学的道路。现在作为一名专业人士,我倾听我的患者讲述因患有精神疾病而遭受的非难,和他们被质疑为什么“服用这么多精神药物”的故事,我为他人对这些人的苦苦挣扎缺乏共情而感到义愤填膺。
大约十年前,当《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和《华盛顿邮报》的头条不断呼吁在医疗保健事业中投注更多共情时,我已经在从事关于共情的研究了。我在麻省总医院(Massachusetts General Hospital,MGH)精神病科工作时,我们调查了当医生表现得更具共情时,患者和医生之间的生理参数在就诊期间是否匹配。我们很想知道能否找到生理上的证据来证明两个人在什么时候“同步”。
我们用了一种称为皮肤电反应的简单技术,该技术可以测量皮肤电阻的变化,这是情绪唤醒最敏感的指标之一。我以前的学生卡尔·马尔奇(Carl Marci)博士得到了能够揭示医生和患者彼此同步和不同步的生理踪迹。这些踪迹揭示了皮肤电活动,它测量了皮肤上分泌的汗水量,也实时显示生理和情绪活动的程度。然后我们要求患者根据共情量表来给他们的医生评分,结果是生理一致性最高的医患组合中的医生获得了最高的共情评分。
这里的重大突破是我们发现了一种生物标志物,它似乎可以量化这种名为共情的难以捉摸的特质。一位女士看到表示她内心的焦虑状态的生理踪迹,以及她的医生的回应,她叹息着说:“我觉得我正在看我的心理X光片!”她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焦虑中,但她觉得没有人看见过她的痛苦。观察到这种联系,帮助她在治疗中取得了巨大的进步。我们在改善我们识别和衡量共情的能力的同时,也关注到了共情的力量。
作为哈佛医学院的一名教育工作者,我对我们可以让无形的情绪变得可见而着迷。我开始思考如何使用这个工具来提高医疗专业人员的共情反应。我非常幸运地获得了哈佛大学的研究生医学教育奖学金,并在哈佛梅西学院学习了关于共情的神经科学,吸收新的工具,还发展了共情训练干预措施并在随机对照实验中对其进行了测试。
这促使我在麻省总医院创立了共情与关系学项目,这是同类研究项目中的第一个。当我们刚开始时,许多专家认为共情要么天生就有,要么没有。在与我的同事共同实施的共情项目的研究中,我们招募了来自六个不同专业的正在接受培训的医生,以调查简单的共情技能培训是否可以教会他们更好地感知患者的情绪线索,并更有效地提供反馈。患者被要求在培训期前后对医生进行评分。那些被分配到培训组的医生相比于未受过培训的医生在共情测试上始终获得更高的分数。是的,我们看到共情实际上是可以教与学的。
我们知道当患者获得更多的同情和尊重时,他们会有更好的体验,因此更有可能信任他们的医生,谨遵医嘱,并获得更好的健康结果。医生也能从中受益。我们的研究表明,在他们与患者的互动中增加共情会给他们更高的职业满意度,并减少他们的职业倦怠感。他们汇报说,通过学习坐下来注意他们面前的整个人,而不只是疾病或受伤的身体部位,他们感觉与患者和自己的职业有了更多的联系。
对共情培训的需求增长如此之快,我的现场培训远不能满足。哈佛梅西学院的一门名为“医疗保健与教育中的领先创新”的课程教会了我如何扩展我的项目来尽可能覆盖更广泛的受众。我随后与他人共同创立了Empathetics公司。这是一家在全球提供在线学习和共情现场培训的公司。
很快,其他职业也开始向我们发出共情培训的需求。我意识到我为医疗专业人员设计的方法可以应用于每个人,无论他们是谁、做什么或来自哪里。事实上,第一个选择我们共情培训的组织是美国中西部的一家大型银行。
海伦·里斯(Helen Riess)
哈佛医学院精神病学临床副教授,马萨诸塞州总医院共情和关系科学项目主任。她是 Empathetics 公司的共同创始人兼首席科学官,该公司为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和机构提供共情培训和教育。她发表了多篇关于神经科学和共情实践的论文,《纽约时报》《赫芬顿邮报》《美国医学会杂志》等媒体对她的工作进行过报道。
莉斯·内伯伦特(Liz Neporent)
健康和医学领域获奖记者,现任Medscape/WebMD的执行编辑。她撰写或参与撰写了超过15本关于身心健康的图书。
译者简介
何 伟
中山大学心理学博士,目前在广州体育学院任职。研究领域主要集中在儿童发展、锻炼与心理健康等方面。除了从事研究和教学工作,还长期致力于学术文献的翻译和传播,将相关领域的知识分享给更多的读者。
推荐序
前 言
第一部分 深入剖析共情
第1章 我们共通的心智能力2
什么是共情7
共情与同情10
第2章 共情的三个部分13
情绪共情17
认知共情19
共情关怀22
第3章 何时共情?何时无法共情?24
神经影像学的新发现25
共情的触发器28
共情疲劳和共情伪装33
共情的障碍36
第4章 共情的七要素E.M.P.A.T.H.Y.42
E代表眼神接触45
M代表面部表情的肌肉47
P代表姿势51
A代表感情53
T代表语调55
H代表倾听整个人56
Y代表你的回应58
为什么E.M.P.A.T.H.Y.很重要61
第5章 扩大共情圈64
内群体与外群体66
波纹效应70
无中生有的区隔72
第二部分 共情重塑生活
第6章 育儿中的共情78
共情能力是怎样发展的79
父母对孩子的镜像回应84
共情的榜样88
双倍体验91
处在岔路口的共情93
称职可能就是“足够好”99
第7章 学校教育中的共情102
“审问式教学”的问题103
利用社会脑105
课堂中的E.M.P.A.T.H.Y.109
教育的未来114
用共情培养孩子:ABC原则117
第8章 数字时代的共情123
肤浅的共情124
不断变化的大脑127
是什么驱动了网络喷子130
一图抵万言134
第9章 共情、艺术和文学138
共情与艺术的科学140
艺术如何促进共情144
艺术激发共情的证据148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152
把从艺术中学到的带入现实生活154
共情七要素与艺术158
第10章 共情领导力164
共情领导力的神经基础165
共情、依恋理论和领导力170
共情指数171
美国2016年总统大选中共情的缺失与偏离173
E.M.P.A.T.H.Y.在领导力方面的应用184
第11章 深入唤醒对更多人的共情189
假如我和你一样疲惫而贫穷190
精神病患者194
物质使用障碍197
性少数群体202
自闭症和共情206
找到E.M.P.A.T.H.Y.208
感受在我们之间的怪物211
第12章 自我共情214
理解自我共情216
雨滴效应220
超越脑中的喋喋不休224
我们要何去何从228
致谢232
参考文献2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