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总结河北省在生育支持政策体系建设方面取得的成就,分析依然存在的问题,探求解决问题的河北方案。具体内容包括:河北省人口发展过程简要回顾、河北省生育政策实施与人口工作开展情况、河北省计划生育奖励处罚政策演变情况等。
河北省是一个人口大省。2020年“七普”数据表明,河北省人口数量为7461.02万,居全国第六位,占全国总人口的5.28%,比2010年的5.36%降低了0.08个百分点①,反映出河北省人口数量相对减少的情况。根据“七普”数据,河北省流入人口数量为315.53万,流出人口数量为548.03万,流出人口数量比流人人口数量多出232.50万,这成为河北省人口数量在全国总人口中占比下降的一个重要原因。河北省人口数量在全国总人口中占比下降的另一个原因是生育水平下降幅度更大。从河北省人口出生率与全国人口出生率的比较看,在2011-2020年的10年中,河北省有6年低于全国,有4年略高于全国,由此也可以证实河北省人口数量在全国总人口中占比下降的情况。
河北省同全国一样,自20世纪90年代初期生育率就降到了更替水平以下,1991年为1.81。但这种下降趋势并没有因为降至更替水平以下而停止,而是继续下降,2000年降至1.32(普查数据,有人认为排除漏报后应为1.60左右),2010年仍为1.32(普查数据,有人认为排除漏报后应为1.60左右),2020年依然为1.32。尽管2013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将原来的“提倡一孩”政策调整为“单独二孩”政策、2015年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进一步调整为“全面两孩”政策,至此,执行了几十年的“一孩化”政策画上了终止符。2021年5月3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进一步作出了放宽生育政策、“实施一对夫妻可以生育三个子女政策及配套支持措施”的重大决策。但生育新政的实施,仅仅是部分释放了多年来积累下来的生育势能,生育水平只是出现短暂回升,并没有出现原来预想的生育高峰,出生人数反而在2018年后出现“三连降”,出生率从2016年开始持续下降了5年。2020年的总和生育率降至1·32的超低水平。
在长期实行“提倡一对夫妇只生育一个孩子”的生育政策过程中,多数群众难以接受“只生一个”或没有男孩的现实,宁愿承受经济和行政处罚也要“超生”,以至于形成了国家政策限制二孩生育与多数群众希望生育两个孩子之间的矛盾,计划生育成为“天下第一难”的工作。生育政策由原来的限制二孩变为“单独二孩”政策、“全面两孩”政策和“三孩政策”后,生育率不升反降,这是为什么呢?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家庭生育行为的主导因素发生了重大变化,由主要依靠国家政策和行政干预的外力推动变成了生育主体根据自身和家庭状况的自主决策。①部分育龄夫妇或家庭因为感到生育孩子经济压力过大、缺乏家庭照料资源、影响女性就业和职业发展等,降低了生育意愿,自觉减少了生育子女数。②
可见,当前生育意愿低迷、生育动力不足的情况,已经成为影响生育水平难以回升的重要因素。为解决这一难题,中共中央、国务院审时度势,于2021年5月31日召开政治局会议,作出了进一步放宽生育政策、“实施一对夫妻可以生育三个子女政策及配套支持措施”的重大决策,提出了“要将婚嫁、生育、养育、教育一体考虑,加强适婚青年婚恋观、家庭观教育引导,对婚嫁陋习、天价彩礼等不良社会风气进行治理,提高优生优育服务水平,发展普惠托育服务体系,推进教育公平与优质教育资源供给,降低家庭教育开支。要完善生育休假与生育保险制度,加强税收、住房等支持政策,保障女性就业合法权益”的具体要求。2021年7月20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优化生育政策促进人口长期均衡发展的决定》正式颁布,专门就优化生育政策、实施一对夫妻可以生育三个子女政策、取消社会抚养费等制约措施、清理和废止相关处罚规定、配套实施积极生育支持措施等人口发展中的重大问题作出决定;2021年8月20日,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三十次会议表决通过了《关于修改<人口与计划生育法>的决定》,把“一对夫妻可以生育三个子女”写进法律。这一系列重大决策,为促进人口长期均衡发展、平缓总和生育率下降趋势、实现适度生育水平、改善人口结构、提高人口素质、保持人力资源禀赋优势等人口工作做好了顶层设计,指明了发展方向,确定了任务目标,提出了具体要求。国家生育政策是否能够落到实处、见到实效,还有赖于各地能够制订实施切实可行的具体方案。
作为一个人口大省,河北省贯彻落实生育政策不仅是解决本省人口问题的必然选择,而且对全国也具有重要影响。从实际情况看,河北省同全国一样,也存在生育意愿低迷、生育动力不足的问题,人口形势不容乐观。为了深入研究这一问题的表现特征、形成原因、社会后果以及解决对策,我们申请了2021年河北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课题“河北构建生育支持政策体系探索研究”,幸运的是,课题申请顺利获得了河北省社会科学规划办的立项资助,这为我们的课题研究提供了良好的条件,也更加坚定了我们对这一课题进行深入研究的信心。
课题获得立项后,课题负责人组织课题组成员再一次讨论修订了研究计划,细化了工作方案,进行了具体分工,确定了分工与合作相结合的课题研究工作模式,提出了完成初步研究成果和撰写本书的时间安排和质量要求。2022年6月底,本书初稿按计划完成后,课题组成员集中两天时间,进行了封闭式汇报交流。大家集思广益,认真讨论,对各个部分存在的问题及应当改进提升的内容提出了具体的意见和建议,并且达成了突出亮点、补充短板、精益求精、高质量完成最终成果的共识。本书写作进入第二阶段修改完善后,一方面要求本书各部分承担人员按要求仔细修改;另一方面课题负责人加强了与各个写作人员的沟通和联系,直接参与到各个部分的修改完善之中,对实现体例的一致性、解决部分内容重复和遗漏问题、提高本书质量起到了重要作用。10月底,各部分修改稿完成后,课题负责人进行了统稿。然后,又将完成的修改稿发至有关专家征求意见,并且根据专家意见和建议,对书稿再次进行修改完善,最终完成了定稿。
吕静、魏强、林顺利、魏晓、吕沫含、吕红平等参加了本书的写作与修改工作。吕静负责总体策划和审稿定稿,魏强协助统稿定稿。
感谢河北大学出版社将本书列入出版计划,感谢责任编辑翟永兴副编审认真负责的敬业精神以及在书稿编审中提出的宝贵意见和具体建议!
吕静,河北省灵寿县人,硕士学位,河北大学助理研究员,现任河北大学学术委员会秘书处正科级秘书。近年来先后主持了河北省社科基金、河北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保定市社科基金等科研课题;在《河北日报》《生产力研究》等报刊发表了5篇论文,在人民出版社出版了《生育政策调整后计划生育奖励扶助政策改革研究》(第二作者)。
魏强,黑龙江省富裕县人,博士学位,河北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近年来主持国家哲学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河北省研究生示范课程项目、河北省社会发展研究课题、保定市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各1项,河北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与实践项目2项;获保定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1项;出版专著1部,发表论文30余篇。
第一章 绪论
一、研究背景
二、研究意义
(一)落实国家生育政策、实施河北省人口发展战略的重要保障
(二)适应生育行为主导因素变化、推进实现适度生育水平的重要措施
(三)提升群众生育意愿、促进生育行为的重要途径
(四)遏制生育水平下降、平缓人口负增长速度的基本策略
(五)延缓人口老龄化速度、减缓未来劳动力压力的必要措施
(六)增强家庭养老功能、提升家庭发展能力的重要基础
三、文献综述
(一)生育支持政策概念和内涵研究
(二)实施生育支持政策必要性研究
(三)生育支持政策体系研究
(四)生育支持政策体系优化与完善对策研究
(五)简要评述
四、研究思路与方法
(一)研究思路
(二)研究方法
第二章 河北省人口发展过程简要回顾
一、新中国成立以来河北省人口发展概况
(一)人口自然发展阶段
(二)生育控制阶段
二、新中国成立以来河北省人口构成变化情况
(一)人口性别构成变化
(二)人口年龄构成变化
三、新中国成立以来河北省妇女生育水平变化情况
(一)维持在较高水平的自然生育状态阶段(1950-1971年)
(二)计划生育政策主导下的逐渐下降阶段(1972-1991年)
(三)经济社会发展主导下的低生育水平阶段(1992年以来)
第三章 河北省生育政策实施与人口工作开展情况
一、1971年以前河北省计划生育政策制定与人口工作开展情况
(一)宣传和倡导节育
(二)规划和政策引领
(三)开展试点工作
(四)建立组织机构
(五)小结
二、1971年以来河北省计划生育政策实施与人口工作开展情况
(一)从“晚、稀、少”到“一孩化”、人口增长速度大幅下降阶段
(二)稳定生育政策、统筹解决人口问题阶段
(三)调整放宽生育政策、推进人口长期均衡发展阶段
……
第四章 河北省计划生育奖励处罚政策演变情况
第五章 河北省人口生育水平分析
第六章 河北省人口生育意愿分析
第七章 河北省现行生育支持政策的系统分析
第八章 河北省完善生育支持政策的对策探讨
附录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