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女娲的传人,还是黑龙的传人?这个问题深深地困惑着作家顾文白,当他将自己的困惑演化成心灵图景,创作成长篇小说《神话》后深深地打动了女画家朱小丹,就在朱小丹为《神话》配插图的过程中,顾文白却神秘地失踪了,朱小丹万万没有想到在寻找顾文白的过程中发现了惊人的天机,而天机是不可泄露的!于是朱小丹陷入了“天机”布下的层层罗网。这究竟是《神话》还是《现实》?这部作品实际探索的是生活在官本位体制下的我们,如何同时面对希望与绝望。那么《油画》叙述的是真相本身,还是由它带来的“恐惧”与“期盼”?在勘破真相后,我们当如何直面现实?在这方面,《油画》为读者留下了巨大的思考空间和想象空间。对现实的重新理解是当代文学面临的重要问题,王晓方的“新文体小说”以深入开掘现实为己任,试图站在时代的制高点上体味时代痛苦。作者通过关注脚下的现实来拷问自己的灵魂,又通过写作过程去不断修正自己的精神结构,力求使自己的精神痛苦与时代痛苦相契合,以至于心灵感受成了作者把握现实世界的媒介,应该说,《油画》既是作者的内心独白,也是这个时代的内心独白。当占有欲全力控制人性之时,《油画》告诉我们怯懦是人类最可怕的缺陷。《油画》确实处在时代的气息之中。
《油画》王晓方沉寂三年最意味深长的作品,充满了生活中的种种危险、激情、神秘和可能性。《油画》以犀利与悲悯之笔演绎亦真亦幻的生命真相,为赤裸的社会层面注入尖锐的活力。魔幻与现实狭路相逢,我们在亦真亦幻中反复体尝着震惊、刺痛、怜悯和敬畏。走进《油画》你要么呐喊,要么迷失。一部招魂摄魄的奇书,读来刻骨铭心。《油画》是一面“风月宝鉴”,镜子后面充满了玄机。
王晓方,生于六十年代,辽宁沈阳人,理学硕士,著名作家、文体家,在政府机关工作多年。“新文体小说”之开先河者。一向认为原创性是对一部长篇小说的最高赞誉。在政治题材类小说方面,被英国《卫报》誉为“树立了这类题材的王者地位”。著有长篇小说《少年本色》、《驻京办主任》、《驻京办主任二》、《市长秘书》、《大房地产商》、《驻京办主任三》、《市长秘书前传》、《市长秘书前传二》、《外科医生》、《公务员笔记》(“工”字体)、《驻京办主任四》(魔术体)、《白道》(阴阳体)、《致命漩涡》(双流体)《油画》(生命体)等。已发表作品四百万字。
油画一:黑屋
油画二:梦魇
油画三:红门
油画四:挣扎
油画五:铁窗
油画六:腐烂
油画七:笼子
油画八:信仰
后记:生命体小说的一次基因突变
附录:独抒己见
我的很多灵感都是在书店里闲翻书时获得的,我喜欢书店里的气息,每当我走进书店,就像走进了天堂一样。我时常将书店设想成天堂的样子。除了艺术类书籍,我最喜欢的就是小说了。今天是星期六,我刚刚完成大型组画《咒语》,本想放自己的假,逛逛街,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百花齐放,正是女人扮靓的季节,可是我在东州市最繁华的商业街闲逛时,竟然情不自禁地走进了书店。在艺术类书籍前徜徉一番后,没有发现可心的书,便像往常一样走到小说类图书前,希望发现几本能打动我的小说。可是一连翻了十几本刚出版的小说,没有一本能吸引我的,失望之余,刚想离开,却被一本名为《历史》的长篇小说的精美装帧吸引住了,便随手拿过来翻了翻,想不到第一句话便深深地触动了我。“历史是发生过的现实,现实是正在发生的历史。”乖乖,这不正是我刚刚完成的系列油画《咒语》的主题吗?莫非这位作家和我心有灵犀?便情不自禁地读了起来,越往下读就越让我震惊,小说的内容几乎就是对我的《咒语》的解读,最令我不可思议的是,小说中的许多场景描写都在我的梦中出现过,这位作家是谁?莫非是我未谋面的知音?我赶紧翻看作者的名字,原来是近几年颇具人气的唯心现实主义大家顾文白的作品。我对顾文白的传奇经历早有耳闻,只是虽然都久居东州,却从未谋面。据说顾文白在弃官从文之前是东州市市长的秘书,在官场上曾经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反腐风暴,让他服务多年的老板翻身下马,他虽未受到牵连,心灵却经受了炼狱般的折磨,案子尘埃落定后,本可以重新抱一棵大树继续从政,然而他却毅然决然地弃政从文,销声匿迹没几年,竟然异军突起,不仅华丽转身为著名作家,还开“唯心现实主义”之先河,成为一个文学新流派的鼻祖,大作一部接一部,每一步都非同凡响。或许是经历了心灵炼狱的缘故,尽管他的作品蜚声文坛,他却是一个相当低调的人。无论是在艺术圈里,还是在文学圈里,没听说他和谁过从甚密。这是我第一次读他的作品,想不到我通过画笔想表达却尚未表达清楚的思想,他却用小说醍醐灌顶般地表达清楚了,就好像他曾经潜伏在我的梦中,窃得我的思想后,才开始创作小说的,说白了,简直就是对我的梦境的抄袭。而且在《历史》这部作品中,顾文白几乎完全排除了传统小说的叙事,采用唯心现实主义手法,从头到尾可以说都是画面的描绘。这些画面几乎就是我刚刚完成的组画《咒语》的文字版,简直令人匪夷所思。由此我断定,他不是另一个我,便是我的知音。想到这儿,我的心顿时激动起来,常言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何况是得到一位艺术上的知音呢?我迫不及待地买下《历史》这本书,匆匆离开书店,然后站在商业街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茫然四顾,恨不得迎面就碰上顾文白。我知道这是一个妄想,不过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设法找到这位唯心现实主义知音,无论如何也要和这位神秘作家成为朋友。
我花了一个星期时间不仅读完了长篇小说《历史》,还通过艺术圈的朋友找到了顾文白的宅电。我了解作家的作息时间,他们大多都颠倒黑白,因此我断定顾文白很可能白天睡觉,晚上创作,其实搞艺术的人大多如此,我就习惯在夜深人静时作画。为了不打扰顾文白休息,我选择下午四点钟拨通了他家的电话。电话连响了好几声也没有人接,我心里既激动又紧张,激动是因为我太想结识这位捕梦人了,紧张是因为顾文白行事低调,我担心他不见我。还好,终于有人接电话了,不过不是男人的声音,而是女人接的电话。“喂,您好,您找哪一位?”她的声音热情且亲切。我连忙问:“是顾老师家吗?”对方回答:“是。”又问:“您是哪位?”我赶紧做了自我介绍,又把冒昧打电话的意图解释一番。对方听罢十分惊讶地问:“朱小丹?真的是女画家朱小丹吗?”我谦虚地说:“是我,我是画油画的朱小丹。怎么,你听说过我?”对方喜出望外地说:“我老公非常喜欢你的油画,不仅收藏了你十几幅油画,还买了你出版的全部画册。”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顾文白的长篇小说《历史》中有那么多令我魂牵梦绕的文字画面,原来他不仅是个喜欢油画的作家,而且还对我的画作情有独钟。这就更坚定了我结识他的决心。我用试探的语气亲切地问了对方一句:“是嫂子吧?”对方咯咯笑着说:“是我,是我!”就这么一句,我们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好像认识好多年了似的。我私下里了解过,顾文白结婚晚,妻子叫张欣,是《东州日报》记者,别看比顾文白小十几岁,却在那场血雨腥风的政治风暴中不离不弃,不仅支撑着顾文白走出了那场炼狱般的灾难,而且用爱使顾文白涅重生。这是个被顾文白视为生命的女人。或许是被他们相濡以沫的故事感动的缘故,我对张欣油然而生肃然起敬之情。一番寒暄之后,话题又回到了正题。我试探地问:“顾老师在家吗?”她说:“不在家,在工作室。”我又问:“工作室在哪儿?”她说:“在西山慈恩寺僧客楼。”都说顾文白成名后非常低调,不承想竟然低调到寺院里去了,这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从张欣口中得知,顾文白正在创作一部题为《神话》的长篇小说,读了《历史》以后,我几乎买了顾文白的全部作品,我发现他的作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常常用浓郁抒情的笔调描绘出色彩斑斓的画面,从中可以看到光与影的交织,寂静与回声的对比,诗与画的结合。只可惜没有一部作品配过插图,顾文白的作品不配插图真是太遗憾了。想到这儿,我顿时萌生了一个想法,我要为《神话》这部作品配上精美的插图。我把想法告诉了张欣,她兴奋地说:“你的想法太好了,文白知道了一定会很兴奋。”说完她竟催促我赶紧去西山慈恩寺。挂断电话,一番梳妆打扮之后,我迫不及待地离开画室,开车驶往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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