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读写三十年历久弥新; 审读千余期小小说期刊发行逾亿册; 选编百余种小小说图书达四百五十卷; 组织百多次小小说业界活动; 著述《小小说是平民艺术》; 撰写《当代小小说百家论》; 五十多家小小说学会、沙龙星罗棋布; 一百多位小小说作家加入中国作协; 三百多篇小小说佳作进入各类教材; 小小说金麻雀奖催生新文体星座; 中国郑州·小小说节誉满海內外。
后记:非英雄者论英雄
傅雷译罗曼·罗兰的《贝多芬传》《米开朗琪罗传》《托尔斯泰传》,世称“三大英雄传”,对我有三大震撼:
贝多芬失聪作《英雄交响曲》,且指挥多声部,用眼“听”1/16拍节,他的指挥棒准确也节奏分明。米开朗琪罗为西斯庭大教堂绘穹顶画,十数年仰头,画毕,他的颈脊变形,永远成为“仰面”画匠。他是文艺复兴“三杰”之尊,后二位是拉菲尔、达·芬奇。四百余万字的《战争与和平》,还有英、美、法,苏联拍了六次电影的《安娜·卡列尼娜》《复活》,托尔斯泰的人类至高的悲悯之心,在他的巨著里冲撞。
傅雷译“三大英雄传”有一段文字:这是个黑暗的时代,也是一个光明的时代;这是一个杂草丛生的时代,也是一个开满鲜花的时代;这是一个没有英雄的时代,也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
而我们当下所处的时代是一个日新月异的伟大时代。
晋人阮籍游走在郑州荥阳的鸿沟,唱到: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今人毛泽东在湖南的滴水洞借阮籍句称: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后记:非英雄者论英雄
傅雷译罗曼·罗兰的《贝多芬传》《米开朗琪罗传》《托尔斯泰传》,世称“三大英雄传”,对我有三大震撼:
贝多芬失聪作《英雄交响曲》,且指挥多声部,用眼“听”1/16拍节,他的指挥棒准确也节奏分明。米开朗琪罗为西斯庭大教堂绘穹顶画,十数年仰头,画毕,他的颈脊变形,永远成为“仰面”画匠。他是文艺复兴“三杰”之尊,后二位是拉菲尔、达·芬奇。四百余万字的《战争与和平》,还有英、美、法,苏联拍了六次电影的《安娜·卡列尼娜》《复活》,托尔斯泰的人类至高的悲悯之心,在他的巨著里冲撞。
傅雷译“三大英雄传”有一段文字:这是个黑暗的时代,也是一个光明的时代;这是一个杂草丛生的时代,也是一个开满鲜花的时代;这是一个没有英雄的时代,也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
而我们当下所处的时代是一个日新月异的伟大时代。
晋人阮籍游走在郑州荥阳的鸿沟,唱到: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今人毛泽东在湖南的滴水洞借阮籍句称: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阮籍说时势造英雄。刘邦在公元203年,楚汉战争息,西汉纪年始。有了汉族,有了汉唐盛世。不看刘邦“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壮志情怀,而只说他小出身十户的亭长,他所胜项羽的计是阴谋,战是流氓手段。殊不知战争的目的,消灭敌人,保存自己,一切战略、战术、计谋都是为了目的。后世对鸿沟划界“中分天下”的楚霸王,不看他妇人之见和“不肯过江东”的失败,却玩味失败英雄还与虞姬的卿卿我我。
毛泽东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是自谦。“昔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毛泽东1938年马背上赋诗《沁园春·雪》,千古绝唱,毛泽东千古英雄。
我非英雄论英雄是有历史感的。历史感不是历史本身。历史是过去的事。历史感必是过去与未来的连接,这连接不是以时间为序的排列,而是意味着新生命的诞生。
我们进入了用无聊去对付空虚荒诞的时代。
意识形态淡化,商业支配一切,金钱衡量人心,社会越来越“后现代”,价值取消,理想成笑料。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文学、美术、音乐以及其他艺术都开始注入个人体验了。个人的无力感导致社会责任感的丧失,对个人无可厚非,对民族是灾难。
两千多年前的司马相如说: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
这个时代,站出来一个非常之人,他叫冯骥才。先是作家、画家,在“两栖”中个人才华毕现。他后来面对如画江山,心生忧患,立于天津,大吼一声,着手抢救、保护“非常之事”的中华民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冯骥才认为中华民俗文化,是中华文化多样性的标示物。它是以历史、地理为载体和基础的,民俗文化性格既是中华文化多样性的标示物,是中华文化的有机整体。它是中华民族精神得以不断塑造培养的不竭源泉。他说到:民俗文化以其浓厚的草根基础,古老而又鲜明的地域特色、硕大而鲜活的身影,构成一个时代的人文结晶。
他身体力行,神州大地遍布他的身影、抢救、打捞“一个时代的人文结晶”。任其人为或无端的破坏、消失,将是莫大的犯罪。
冯骥才是民族英雄,二十多年来,中国已有几十项“非遗”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为全人类的共同财富。
“头白可期,汗清无日”。
商业社会中需不需要终极的永恒的东西,比如理想、信仰、道德感、正义感、崇高感。
有!需要这样!
芸芸众生,有多少人认为自己是“想是”的那种人,但他不知道什么是自己的机会,只移动自己的心性,不移动自己的形体。
杨晓敏是清醒地知道自己是“想是”的那种人,他移动自己的形体,又全身心地固守自己的心性。“名、利、荣誉、尊严诚然可贵,却唯有价值永存”。
杨晓敏是“非常之人”干了“非常之事”。
小小说发端于民间,草根的艺术根须深扎大地;
小小说是平民艺术,大众的精神餐饮;
小小说正式成为当代小说家族中的一员,入列鲁迅文学奖;
小小说文体是时代的产物,滚滚红尘中,小小说最流行;
小小说构架了文学写作新的谱系;
小小说塑造了人物的文化属性;
小小说已成为民间读写的文学图腾;
民间的、大众文化的小小说与三千多年前的《诗经》重逢在这个大时代。
如果说“诗三百”是中华文学的第一次浪潮,随之在楚辞、汉乐府、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现当代小说各自形成的浪潮之后,小小说读写掀起了第九次文学浪潮!
打通历史,连接历史,开创历史,植入了它永远的生命风情!
黄永玉说:“对新东西看不顺眼,你老了;辱骂新东西,你完了。”
谢有顺说:“今日之小说,之所以日益陈旧、缺少探索,无法有效解读现代人的内心,更不能引起读者在灵魂上的战栗,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小说重新做了故事和趣味的囚徒,不再逼视存在的真实境遇,进而远离了那个内在的人。”
三十多年来,数以万计的小小说作家,琳琅满目的小小说佳作,构成一种良性持久的文化现象,它以独有的文体意义、文学意义、大众文化意义、教育学意义、产业
三千多年前,三千多首民谣在中原大地传唱,有“风”,有“雅”,有“颂”。那是民间的流行歌曲,昂首呐喊,抚摸内心,闪烁人性光辉;那是中华文学高地的发声。经“行人”搜集、梳理,被周王朝乐官编成三百○五首(也传为孔子所编选),曰《诗经》,又叫“诗三百”,于是中华文化的修炼与操守成为我们民族的文化源头。“风雅颂”演绎庙堂与江湖人生哲学。“风”歌颂对生命的敬畏,对人性的张扬,尤其是对爱情的赞美。“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兰兮。”
“诗三百”曾经是儒家经典,孔子却不采“风”,说:“郑风之乱雅乐”。郑即郑国,即现在的郑州新郑。“郑风”有二十一首。明代重臣、新郑人高拱则认为:“雅为古调,郑乃新声,新声多悦之,故能乱雅。”民间俗声压倒了雅音——王畿之乐。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在郑国故城出土大批青铜器——编钟,它登堂入室之后,仍能击打出美妙的音乐,“出其东门,有女如云”。现今的“美女如云”盖出于此。
光阴荏苒,斗转星移到三千年后的今天——二十世纪八十、九十年代初、2000年初、2014年初,一个民间立场的文学样式——小小说问世并日渐丰盈。《“书法家”》《苏七块》《雄辩症》《陈小手》《立正》等,洋洋洒洒数万篇,佳作“三百”,飞入寻常百姓家,入高校,进机关,在中国各地,在世界各国,它们集束成群,如春潮涌动。
小小说,被称之为文学中的“英俊少年”,诞生和发轫于中原名城郑州,郑州被誉为“小小说圣城”。小小说,民族文艺,大众文化。“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我颂曼福,我颂著祺,我颂撰安。小小说,对物象和内心的概括,给人精神带来感悟;小小说,一个个故事,用一生积累一份情感,给人以尊严。
小小说,民间立场,与三千年前的《诗经》哗然对接。
人的一生,都会孜孜不倦地寻找他的发现,杨晓敏发现了“诗三百”与小小说共同的根性,它叫《小小说是平民艺术》。
《史记》说:“昔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内,周人都河南。夫三河在天下之中,若鼎足,王者所更居也。”唐、虞、夏、商、周王朝建都在“三河”,“三河”乃中原的核心,八方辐辏之地。郑州刚好处“三河”中间,扼据全国交通要冲,自古至今亦然。
可以这样说,平民艺术的小小说发轫于“天地之中”的郑州,自有它的胸襟与气度,它回响“得中原者得天下”的自信与豪情。《百花园》《小小说选刊》汇集的数以万计的小小说,透出的是文化涵盖和时代底细。
2014年10月15日,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同志在京主持召开的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指出:推动文艺繁荣发展,最根本的是要创作生产出无愧于我们这个伟大民族、伟大时代的优秀作品。文艺工作者应该牢记,创作是自己的中心任务,作品是自己的立身之本,要静下心来,精盖求精搞创作,把最好的精神食粮奉献给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