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克里希那穆提集》的第五本,选择了克里希那穆提1948—1949年在世界各地所做的演讲和讨论。“觉知”是本书集中探讨的话题,我们所面临的生活难题,根源在于我们所具有的思维方式、观念与信仰妨碍了我们认识真理。停止思想,放弃努力的愿望,无为地去体验,才能展开心灵的觉知,实现智慧的觉醒。
《克里希那穆提集》系列共17本,涵盖了克里希那穆提在1933至1967年这35年间的演讲,堪称是克氏最具代表性的系列著作,已经包括了他的全部思想。
在当今文明里,人的幸福为什么失去为让真理降临,就应做到无为的觉知当你停止思想,觉知才会到来
序言
克里希那穆提1895 年出生于印度南部的一个婆罗门家庭。 十四岁时,他被时为“通神学会”主席的安妮 贝赞特宣称为即将到来的“世界导师”。通神学会是强调全世界宗教统一的一个国际组织。贝赞特夫人收养了这个男孩,并把他带到英国,他在那里接受教育,并为他即将承担的角色做准备。1911 年,一个新的世界性组织成立了,克里希那穆提成为其首脑,这个组织的唯一目的是为了让其会员做好准备,以迎接世界导师的到来。在对他自己以及加诸其身的使命质疑了多年之后,1929 年,克里希那穆提解散了这个组织,并且说:
真理是无路之国,无论通过任何道路,借助任何宗教、任何派别,你都不可能接近真理。真理是无限的、无条件的,通过任何一条道路都无法趋近,它不能被组织;我们也 序言
克里希那穆提1895 年出生于印度南部的一个婆罗门家庭。 十四岁时,他被时为“通神学会”主席的安妮 贝赞特宣称为即将到来的“世界导师”。通神学会是强调全世界宗教统一的一个国际组织。贝赞特夫人收养了这个男孩,并把他带到英国,他在那里接受教育,并为他即将承担的角色做准备。1911 年,一个新的世界性组织成立了,克里希那穆提成为其首脑,这个组织的唯一目的是为了让其会员做好准备,以迎接世界导师的到来。在对他自己以及加诸其身的使命质疑了多年之后,1929 年,克里希那穆提解散了这个组织,并且说:
真理是无路之国,无论通过任何道路,借助任何宗教、任何派别,你都不可能接近真理。真理是无限的、无条件的,通过任何一条道路都无法趋近,它不能被组织;我们也不应该建立任何组织,来带领或强迫人们走哪一条特定的道路。我只关心使人类绝对地、无条件地自由。
克里希那穆提走遍世界,以私人身份进行演讲,一直持续到他九十岁高龄,走到生命的尽头为止。他摒弃所有的精神和心理权威,包括他自己,这是他演讲的基调。他主要关注的内容之一,是社会结构及其对个体的制约作用。他的讲话和著作,重点关注阻挡清晰洞察的心理障碍。在关系的镜子中,我们每个人都可以了解自身意识的内容,这个意识为全人类所共有。我们可以做到这一点,不是通过分析,而是以一种直接的方式,在这一点上克里希那穆提有详尽的阐述。在观察这个内容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自己内心存在着观察者和被观察之物的划分。他指出,这种划分阻碍了直接的洞察,而这正是人类冲突的根源所在。
克里希那穆提的核心观点,自1929 年之后从未动摇,但是他毕生都在努力使自己的语言更加简洁和清晰。他的阐述中有一种变化。每年他都会为他的主题使用新的词语和新的方法,并引入有着细微变化的不同含义。
由于他讲话的主题无所不包,这套《克里希那穆提集》具有引人入胜的吸引力。任何一年的讲话,都无法涵盖他视野的整个范围,但是从这些文集中,你可以发现若干特定主题都有相当详尽的阐述。他在这些讲话中,为日后若干年内使用的许多概念打下了基础。
《克里希那穆提集》收录了克里希那穆提中年及以后出版的讲话、讨论、对某些问题的回答和著作,涵盖的时间范围从1933 年直到1967 年。这套文集是他教诲的真实记录,取自逐字逐句的速记报告和录音资料。
美国克里希那穆提基金会,作为加利福尼亚的一个慈善基金会,其使命包括出版和发布克里希那穆提的著作、影片、录像带和录音资料。《克里希那穆提集》的出版即是其中的活动之一。
克里希那穆提,享誉世界的心灵导师,美国《时代周刊》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五大圣者之一”。他生于印度,少年时期开始专门的灵性修炼,以后成为彻悟的智者。他一生致力于引导人们认识自我,用自性的光明照亮自己,解放自己。他一生的教诲旨在帮助人类从恐惧和迷茫中解脱,体悟慈悲与至乐的境界。
他的著述是由空性流露的文字和讲话集结而成,已被译成几十种文字,在世界上留下广泛深远的影响。
出版前言
英文版序言
印度班加罗尔
为让真理降临,就应做到无为的觉知
认识自我,是持续不断地认识你的本来面目
讨论生活的目的,必须弄清“生活”“目的”是指什么
若想认识世界,必须了解自己
建立观念,对行动是有害的
认识“当下实相”,心灵要处在不做评判、不予谴责的状态
我的本来面目带来我与他人的关系
印度浦那
你做某事之前必须得认识你自己
实相是解决无数难题的唯一方法
基于某个念头行动,势必走向痛苦和悲伤
在无为中蕴含着非凡的行动 出版前言
英文版序言
印度班加罗尔
为让真理降临,就应做到无为的觉知
认识自我,是持续不断地认识你的本来面目
讨论生活的目的,必须弄清“生活”“目的”是指什么
若想认识世界,必须了解自己
建立观念,对行动是有害的
认识“当下实相”,心灵要处在不做评判、不予谴责的状态
我的本来面目带来我与他人的关系
印度浦那
你做某事之前必须得认识你自己
实相是解决无数难题的唯一方法
基于某个念头行动,势必走向痛苦和悲伤
在无为中蕴含着非凡的行动
现代教育塑造不出完整的个体
创造力是没有“努力”的无为的存在状态
心智上的专门化意味着死亡
摆脱时间的制约
印度新德里
在当今文明里人的幸福为什么失去
我们的问题在于要带着觉知展开行动
当你停止思想,觉知才会到来
认识自我就可以终结痛苦
印度巴纳拉斯
想要摆脱痛苦,就应该从自身入手
唯有通过体验,才能发现事情的实相
改革不过是一种后退
记忆,绝非觉知之道
承认“当下实相”是最为困难的
美国加州
幸福与满足是不同的
仅仅聆听,既不接受也不排拒
信仰妨碍对自我的认知
什么是简单
专业化是一种绊脚石
什么是真正的宗教
扰乱,对于觉知是不可或缺的
观念局限了我们的行动
问题乃是我们自身思考方式的反映
能否在没有观念的情况下展开行动
服从是另一种形式的支配
生活的难题不需要方法
为什么我们被困在自我意识里
观念是一种逃避
英国伦敦
完整地应对生活的难题
理解个体方能认识个体与国家的关系
认识复杂的问题,需要寂静的心灵
因空虚孤独而寻求感受是逃离自我
心灵通过觉知迈入真正的寂静
为让真理降临,就应做到无为的觉知
我将尽可能多地回答一些提问,而不是发表演说。在这么做之前,我想就回答问题做几点说明。可以向我提出任何问题,但倘若想要得到正确的回答,那么问题必须也是正确的才行。如果提问者是个严肃的人,他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热切地想要找到解决办法来应对某个格外困难的问题,那么很显然,他将会得到一个适合于该问题的答案。然而通常发生的情形是,报上来许多提问,有时候是格外荒唐的问题,尔后又要求解答所有这些问题。在我看来,提出一些肤浅的问题,然后期待得到严肃的解答,这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我这儿有几个问题,我将试着从我所认为的最严肃的视角去进行解答。由于听众不多,所以容我提建议的话,若问题不是太清楚,你们可以打断我,这样你们和我就能够展开一下讨论了。
问:一个普通人能够做些什么来终结我们地方主义的问题呢?
克:很显然,分离主义的意识正在全世界范围内传播着。一场接一场的战争,导致了更多的分离主义、更多的国家主义、更多的主权政府,诸如此类。尤其是在印度,这种地方主义的纠纷问题正在与日俱增。原因何在?首先,显然是因为人们在寻找工作。越多相互分离的政府,就会有越多的工作。但这是一项极为短视的政策,难道不是吗?因为,最终,世界的趋势将会越来越指向联邦、同盟,而非不断的分裂。很明显,任何一个真正在思考这一形势的正派之人——这不仅仅是印度的问题,而是一个世界性的事务——都必须首先摆脱国家主义的局限,不仅是在有关国家的问题上,而且还要在思想、行动和感受上都挣脱国家主义的束缚。毕竟,地方自治主义不过是国家主义的一个分支。从属于某个国家、种族、群体或是某种意识形态,很容易进一步地把人们划分开来,导致人与人之间的敌对和仇恨。显然,这种做法无法解决世界的无序。因此,我们每个人能够做的,便是高举非地方主义的大旗,我们可以不再是婆罗门a,不再从属于任何种姓阶层或国家。可这极为困难,原因在于,因为传统、职业和倾向,我们被限定在了某种行为模式之中,从中突围而出绝非易事。我们可能很想逃离这一切,然而家庭、传统、宗教正统思想等等,这一切都成为了我们的绊脚石。只有真正寻求善意并心怀善意的人,只有渴望友好待人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使自己摆脱所有这些导致混乱的局限。
所以,在我看来,若想结束有关地方主义的争论,一个人就得从自身开始做起,而不是坐等着其他人,坐等着立法、政府去展开行动。因为,毕竟,强制或立法并不能够解决问题。地方自治主义、分离主义的心态,从属于某个阶级、意识形态或宗派的心态,最终会带来人与人之间的冲突和敌对。友善之花不是通过强制绽放开来的,诉诸强迫,显然并非解决之道。因此,摆脱这一切的正确做法,便是每个人、每一个个体、你和我应当消除地方主义、国家主义的思想,这难道不是走出这一困难的唯一之途吗?原因在于,只要心智不愿意处于一种敞开的、友好的状态,那么单纯的强制或立法就无法解决这一问题。所以,生存在某个团体、国家或群体里的我们,必须得从狭隘的分离主义的思想中突围而出——这显然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
困难在于,我们大部分人都怀有各种委屈和愤怒。我们许多人都认同以下看法:即我们应当冲破这一切,建立起一个崭新的世界,创立一套新的理念,诸如此类。然而当我们回到家里,环境的影响的强迫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我们又退却了——这便是最大的困难所在,不是吗?理性层面,我们赞同地方主义这一观念是荒谬的,可是我们中很少有人愿意坐下来去思考这整个的问题并且探明原因。从属于某个特别的群体,无论是社会行动还是政治行动的群体,都会导致敌对、分离主义。遵从某种意识形态是无法带来真正的变革的,因为,基于意识形态的变革只会引发不同层面的敌对,结果同样的状态还将继续下去。于是,显然只有当我们领悟到分离主义的行动的荒谬,某种意识形态、道德或组织化的宗教——无论是基督教、印度教或是其他任何组织化的、局限的宗教——的荒谬,那么这种地方主义的纠纷才会终结。
讨论:所有这一切听起来都非常令人信服,但要落实到行动则是十分困难的。正如您所说,当我们回到家中的时候,我们大部分人都与此刻身处这里的我们是截然不同的。尽管我们或许可以聆听您的教诲、思考您的言论,然而结果却得取决于我们每一个人,始终存在着一个“但是”。
讨论:针对组织化的宗教所展开的行动,或许本身就会形成一个组织化的宗教。
克:如何形成呢,先生?
讨论:例如,无论是耶稣基督还是罗摩克里希那a,都不会希望出现组织化的宗教。人们围绕他们建立起了组织化的宗教,却把教诲的实质忘在了脑后。
克: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呢?难道不是因为我们渴望获得集体的保护,渴望感觉到安全吗?
讨论:所有制度都具有分离主义的性质吗?
克:它们注定如此。
讨论:即使从属于家庭也是邪恶的吗?
克:我从来没有使用过你所说的“邪恶”一词。
讨论:我们在否定我们的家庭制度。我们的家庭制度是古老的。
克:如果它被错用了,那么它显然就一定会被废弃掉。
讨论:所以,机构本身不需要是单独存在的吗?
克:显然如此。邮局之所以不是单独的,是因为所有的团体都得使用它,它是共有的。所以,为什么个体的人觉得从属于某个宗教组织、团体、俱乐部等等是如此重要呢?原因何在?
讨论:没有关系也就无所谓生活了。
克:当然。可是为什么要渴望与其他隔离开来呢?
讨论:有自然的关系以及非自然的关系。家庭便是自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