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塔古参加了纽约城的老鼠大会,积极响应关乎老鼠们生死存亡的大计——给人类缴纳双倍居住租金,制止给老鼠下毒事件的蔓延。为此,他捐出了自己珍爱的贝壳画,去街道上、公园里用爪子不辞辛苦地收集硬币,希望能做一个拯救老鼠世界的大英雄,乃至赢得小鼠姑娘的关注。
可是,残酷的现实几乎要把蒙塔古击垮了:他居然出生在一个被大家嘲讽和排挤的家族,还背负着一个被所有同胞诅咒、鄙视的名字!可怜的蒙塔古怎么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命运的转机就在他最痛恨的名字里。
传奇悲壮的命运之歌,精美绝伦的细腻铅笔画
塞德勒和马塞利诺刻画了一个传奇的老鼠角色——蒙塔古。从没有一只老鼠如此满腹心事,命运多舛,也从没有一只老鼠用这样的方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蒙塔古不只是纽约城下水道的老鼠,不只是整个老鼠王国*传奇的存在,还是一个让我们感动、同情,由衷地希望他能一直美好下去的年轻生命!
本书精美的细腻铅笔画出自弗雷德·马塞利诺之手,他是凯迪克金奖作品《穿靴子的猫》的绘者。
托尔·塞德勒美国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出生于美国新罕布什尔州,目前定居纽约。擅长用细腻的笔触描述动物的故事。他的作品《刻薄的玛格丽特》(Mean Margaret)曾入围美国国家图书奖。《一只老鼠的传奇》作为被评论家誉为与《夏洛的网》齐名的作品,不仅被美国《出版者周刊》评为年度最佳图书,还曾被著名的奥古斯堡木偶剧院改编成木偶剧。
本书插图绘者是由美国著名设计师和童书插画家弗雷德·马塞利诺。马塞利诺以细腻丰富的写实画风著称于世,创作了许多经典作品,其代表作是凯迪克大奖作品《穿靴子的猫》,以及《坚定的锡兵》《我是鳄鱼》等。《一只老鼠的传奇》是他开始童书插画生涯的第一部作品。
《不老泉文库:一只老鼠的传奇》:
当两颊都鼓鼓地塞满了浆果后,蒙塔古开始往家走去。他回家最近的路是一条地下下水道,人口处就在公园脚下的哥伦布交通环岛附近。从这儿过去需要点儿时间,因为蒙塔古要走的是一条“之”字形路线。这条曲曲折折的路线需要穿过一些灌木丛和很多公园长椅的下面。
之所以选择这条耗时绕路的路线,是因为蒙塔古很怕碰见别的年轻老鼠。有多害怕?就像老鼠见到鼠疫一样害怕。
要是那群老鼠看见他,准会照例取笑他。蒙塔古并不怎么怪他们。谁让自己的模样的确可笑呢?瞧,他现在两颊塞得鼓鼓的,尾巴上还缠着一大捧“羽毛花束”,多么滑稽!但是,大约一年前,蒙塔古还没开始收集羽毛和浆果的时候,他曾在公园里碰到过一群年轻的码头鼠。当时,他刚做完自我介绍,那群年轻的老鼠就莫名其妙地对他指指点点、嘲讽取笑。显然,一定是他有什么可笑之处。到底是什么呢?蒙塔古不得而知。但从那时起,这个困惑就在他的心底留下了一个阴影,让他变得格外害羞。
在这个不同寻常的夏日午后,当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的时候,蒙塔古沿着自己那条曲折的小路才刚走到一半。
天空仿佛屏住了呼吸一样。蒙塔古从一片连翘树丛中探出脑袋,望向对面的绵羊草坪。和往常一样,绵羊草坪上面并没有绵羊,只有几个在蒙塔古眼中宛如巨人般高大的普通人类小孩。他们手里拿着冰激凌和气球在玩耍。就在这时,远处的空中传来一阵闷响。那声音好像一只老鼠从铁皮屋顶上仓皇跑过。突然,一个炸雷响起,天空似乎收到了信号,重新开始呼吸起来。空中沉闷的轰隆声开始变成响亮的咔咔声。草坪周围的树全被大风吹弯了腰。那些人类小孩跑去避雨,慌乱中放开了手里五彩缤纷的气球。气球飞向天空,雨点儿垂直落下,它们在半空中相撞。
最后,雨点儿赢了,气球眨眼间就噼里啪啦地全爆炸了。
等到终于抵达哥伦布环岛,蒙塔古那身光滑的灰色皮毛已经湿透了,尾巴上卷的羽毛也弄丢了一半。哥伦布环岛上现在一片混乱。运货卡车和黄色的出租车嘟嘟嘟使劲儿按着喇叭。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的人们向四面八方奔跑。
这里平时那么热闹,此刻却转眼成了人见人厌的地方。就在蒙塔古站在马路牙子上,打算跳进临时庇护所——一个下水道的格栅里时,他敏锐的目光忽然捕捉到了什么。环岛中央高高的雕塑下面,一群打扮得整整齐齐的老鼠被大雨困住了。这群老鼠打着色彩艳丽的雨伞挤在一起。
蒙塔古感到很惊奇:他以前可从没见过打雨伞的老鼠。这时,一辆巨大的公共汽车缓缓地开到了雕塑旁。那群老鼠一个接着一个跳上了公共汽车后面的保险杠。他们整齐地坐成一排,仍然高高举着雨伞。当公共汽车发动时,一阵大风把最边上一只小老鼠的雨伞吹跑了。这把伞在车流的上空翻着跟头,晃晃悠悠地飞舞着。
雨伞最后落到了一块空地上,恰好就在蒙塔古的附近。哇,雨伞柄上还吊着一只小鼠姑娘呢!她忽闪着一双迷人的亮晶晶的眼睛,似乎受到了一点儿惊吓。她爬上马路牙子,打了个喷嚏,然后用闲着的前爪理了理脖子上的蝴蝶结——是用一条漂亮的蓝色缎带系成的。蒙塔古还从没见过围着缎带的老鼠呢!“天哪,真是太不一样了!”小鼠姑娘从亮闪闪的塑料雨伞下探出脑袋,朝蒙塔古微笑道,“你看见了吗?我刚刚……”蒙塔古的嘴巴里塞满了浆果,说不出话来,只好点了点头。
“真是太刺激了!”小鼠姑娘不由得大发感慨,“你也是一只码头鼠吗?”蒙塔古又点了点头。
“我想也是,但你看上去太黑了,还有你的脸……哦,请别见怪,你看起来更像一只花栗鼠。你今天出门没带伞?”蒙塔古从没有过一把属于自己的雨伞。不过,如果他不说话,是很难解释清楚的,但他现在没办法开口,所以他只好咧嘴笑了一下。小鼠姑娘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请原谅我的失礼。”她忽闪着灰色的亮晶晶的眼睛说,“你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你的脸怎么会弄成这样呀?”蒙塔古收住了笑容。
“啊,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只是你奇怪的脸颊,还有那些羽毛……再说,今天早上那些云彩都从河对岸涌过来了,你出门却不带雨伞。”想到这一切,小鼠姑娘又咯咯笑起来。她用一只爪子轻轻拍着自己的鼻子,竭力忍着笑。就在这时,又一阵大风刮过哥伦布环岛,一下子把小鼠姑娘的雨伞吹跑了。雨伞飘进公园,飞过被吹弯的树梢,变得越来越小,就像一只飞到北方避暑的小鸟,越飞越高,最后消失在了雨幕中。
“啊,还好我没事!”小鼠姑娘乐观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