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是一场美丽的梦,而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大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为,它常常会在我们最没有料想到的时刻出现,又在我们最没有料想到的时刻消失,让我们在来时充满惊喜,去时无限惋惜。
也正是因为这样,初遇总是让人纠结,可几乎每个人都有初遇情结。初遇的感觉就犹如一杯清水那般清纯透明,并满溢着甜蜜的美。这种感觉是极好的,往往令人难以割舍,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就不觉萌生出无限的感叹。正如清代著名才子纳兰性德对初遇的理解那样,最美或许只是初遇。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从李都尉迄班婕妤,将百年间,有妇人焉,一人而已。”这是钟嵘在《诗品》中对班婕妤其人其诗的盛赞。确实如此,班婕妤才德兼备、温婉贤淑,在大汉宫廷中卓尔不群,熠熠生辉。可是,自古才女多悲情,似乎班婕妤也不例外。她一朝误落帝王家,成为了湛于酒色的汉成帝的妃子。也正因如此,她人生坎坷、情路波折,成了一个令人可怜、可叹、可敬的凄美人物。
初遇,是一场美丽的梦,而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大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为,它常常会在我们最没有料想到的时刻出现,又在我们最没有料想到的时刻消失,让我们在来时充满惊喜,去时无限惋惜。
也正是因为这样,初遇总是让人纠结,可几乎每个人都有初遇情结。初遇的感觉就犹如一杯清水那般清纯透明,并满溢着甜蜜和极致的美。这种感觉是极好的,往往令人难以割舍,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就不觉萌生出无限的感叹。正如清代著名才子纳兰性德对初遇的理解那样,最美或许只是初遇。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可是,天总是不遂人愿,初遇是人生诸多可能中最美的一种,但也是最容易消逝的一种、最难长久的一种。或许,人生注定就是不圆满的。又恰如北宋著名文人苏轼在《水调歌头》中写的那样:“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因此,东坡居士也只能发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咏叹。
然而,这也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即使是对像班婕妤这样的德才美貌兼具的女子也难以做到,难以如愿。在班婕妤和那个人之间,也只能叹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虽然,他们始终相隔得并不遥远,但情已淡、心已远,纵然人在咫尺,却如若天边。
事实上,班婕妤是一个聪慧、美丽的女子,有着一对澄澈如秋水的眼睛。她也是一个理智而磊落的佳人,心中只是要纯粹地爱着一个人。而且,她生得聪明伶俐,秀色可餐,少有才学,工于诗赋。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只能用高贵和惊艳来形容。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在汉成帝时被选入宫,立为婕妤,在万千妃嫔中宠冠后宫。成帝因她的美貌和才情而痴迷于她,每天流连于她的宫寝。可是她,任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也不傲。这就是班婕妤与众不同的地方,她看重的只是与心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绝非嫔妃间尔虞我诈、相互争宠。
然而,蕙质兰心总抵不过燕飞蝶舞,一朝误落帝王家,又恰逢遇人不淑,又怎能奢望自己的爱情长长久久。于是,班婕妤的人生从繁华走向萧瑟,自己的爱情也由天堂落下凡尘,当然,这也难免任由其中的爱、恨、痴、癫一股脑涌现,五味杂陈。但是班婕妤毕竟不是一般后宫女子,她富有才学、拥有理智、懂得选择,她是一个能够“自主”的人。不过,自己的爱人,“湛于酒色”的汉成帝终还是猝死在赵合德的“温柔乡”,至死都未再得见。
看来,人生最美莫如初遇了。与意中人相处,如果能像刚刚相识的时候那样美好又淡然,没有后来的怨恨、埋怨,那么一切还是停留在初遇时为好。这是班婕妤最终的愿望,恐怕也是每一个女子都渴望的吧!下面,我们就从班婕妤的初遇和终了体味其坎坷崎岖的人生遭遇。
武庆新,80后写手,青年作家。敏于思、成于行,常年笔耕不辍,有深厚的知识储备和丰富的文化积蕴,在图书策划和写作方面常常匠心独运、别出机杼。
第一章 风流蕴藉,一入宫门深似海
一朝得幸,母凭子贵 / 003
善修容仪,终负厚望 / 010
许氏聪慧,宠冠后宫 / 018
色衰爱弛,遭受冷遇 / 023
第二章 一心相倾,唯愿白首不相离
惊鸿一现,暗香悠然 / 031
四目相对,独揽圣宠 / 037
美艳有加,贤德不减 / 044
初入宫闱,得遇太后 / 050
婉言辞辇,谨守礼教 / 055
第三章 时移世易,终抵不过岁月流转
山盟虽在,情已成空 / 069
微服出游,得获新宠 / 075
粉黛三千,俱成往矣 / 081
因爱生妒,因爱成痴 / 088
飞来横祸,从容巧对 / 097
第四章 孤灯映壁,庭院深深深几许
黯然神伤,自请长信 / 107
常恐秋节,团扇宫怨 / 116
秋月之下,投杵扣砧 / 126
手拈佩巾,自悼心怀 / 136
故人心肠,无奈易变 / 147
第五章 过往今夕,繁华尽处难为情
终日纵欲,燕啄皇孙 / 159
外戚专权,日盛一日 / 166
不知节制,一语成谶 / 173
不道情爱,唯有悔恨 / 180
第六章 断不断,一生堪付不了情
从容释怀,静听风雨 / 189
魂驰万里,相守相依 / 196
冢形碑影,安然自足 / 204
身死魂在,一缕入梦 / 211
尾声 / 220
第一章风流蕴藉,一入宫门深似海
一朝得幸,母凭子贵
话说,汉成帝的父亲汉元帝刘奭在没有登上皇位的时候,自己的宠妾司马良娣就已经病死了。这对于当时身为太子的刘奭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良娣”是皇太子妾的称号,属于太子妾中品级较高者,地位仅次于太子妃。在众多的姬妾中,司马良娣最受刘奭宠爱,可以说是独揽恩宠。
临终前,司马良娣哽咽着对太子刘奭说:“妾将不久于人世,永违殿下,实在令人伤感。只是妾死非天命,是其他姬妾得不到太子的宠爱,所以轮番妒忌诅咒我,活活要了我的命!”那一年,刘奭才是个年轻人,对于自己宠妾的临终之言深信不疑。据《汉书?元后传》记载称:“会皇太子所爱幸司马良娣病,且死,谓太子曰:‘妾死非天命,乃诸娣妾良人更祝诅杀我。’太子怜之,且以为然。”
因此,太子刘奭悲愤成疾,大病一场,病好之后也终日闷闷不乐,而且每每想到司马良娣的话,就对那些姬妾深恶痛绝,常常对其他姬妾无缘无故地大发脾气,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姬妾都不敢贸然觐见。时间一长,连汉宣帝也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厌恶姬妾,把所有的姬妾都挡在门外。这件事情如果放在其他皇子的身上,或许还不足以引起汉宣帝的注意,但毕竟刘奭身为太子,这样摒弃姬妾,于己于国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汉宣帝也十分担心太子刘奭的身体状况。
为此,汉宣帝为了帮助刘奭从痛苦中解脱,就命令皇后王平挑选几个出身良家、年轻貌美的宫女去服侍皇太子,以求博得太子的欢心。经过挑选,王皇后选定了包括王政君在内的五人,准备在合适的时机让太子选妾。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太子刘奭也是一个情种,虽然司马良娣已经病逝良久,但他仍然沉浸在对她的思念之中,对选妾一事毫无兴趣。于是,王皇后就趁着太子来拜见父皇的时机,叫人悄悄地问太子:“这几个宫女怎么样?”虽然,此时此刻,太子刘奭对她们一个也不感兴趣,但是碍于王皇后亲自派人询问,也只能强颜回答。于是,太子刘奭就信手指了指并说道:“其中一个还算可以吧。”当时这几个宫女中,王政君距离太子最近,而且她穿了一件与众不同的、镶着绛色边缘的掖衣,那人以为是指她,所以就把太子中意王政君这件事禀告给了王皇后。
王皇后听说太子中意这位宫女,高兴无比,随即命令侍中杜辅、掖庭令浊贤把王政君送进了太子东宫。王政君在丙殿拜谒太子,受到宠幸,有了身孕。后来,王政君得到汉宣帝封赐,当上了太子妃。就这样,王政君因一个偶然的机遇改写了自己的整个人生。
其实,王政君出生在官宦之家,也十分优秀。虽然其父王禁担任廷尉史一职,胸怀大志又“不修廉隅”、喜好酒色,但王政君随着年龄的增长却出落得如花似玉,美艳端庄,且“婉顺得妇人之道”,在当地颇有佳名。
待字闺中时,父亲王禁将她许配了人家,说来令人难以置信,据称几次都没等迎娶过门,许嫁的男子就死了。后来,东平王聘她为姬,也没有待到洞房花烛,同样一命呜呼。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王禁不免暗暗称奇:难道女儿命硬,有克夫之灾?为了弄清究竟,他请了个会相面的人为王政君算命。相面者对王禁说:“令爱吉相,命当大贵,此乃天机,不可泄言。”王禁信以为真,平日里更是认真教她读书写字,练习操琴习瑟,指望她有一天能够飞上枝头,出人头地。
一晃几年过去了,王政君被选入皇宫,当了一个地位很低的宫人——家人子。这虽然和算命先生所说的大富大贵相距甚远,但王政君的人生也由此出现了转折,那就是王皇后为太子刘奭办的“选秀”。
可以说,这是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也是机缘巧合,她才得以崭露头角。然而,太子刘奭并不喜欢这位才貌俱佳的女子。毕竟当时的那句话只是对王皇后的搪塞之言。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
对于刘奭来说,与王政君同时期的王昭君也可称为命运弄人。王昭君“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景裴回,竦动左右”,是历史上著名的美女,是刘奭即位后以“良家子”的身份入选掖庭的。但入宫之后,便一直居于冷宫,无缘面君。直到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北方匈奴首领呼韩邪单于主动来汉朝,对汉称臣,并请求和亲,以结永久之好。这时,汉元帝尽召后宫下级宫人,王昭君挺身而出,慷慨应诏。呼韩邪临辞大会上,见到王昭君丰容靓饰,汉元帝大惊,才知到后宫竟有如此美貌之人,但悔之晚矣,只能应允。
无疑,和王昭君相比,王政君的人生实在是太走运了。当然,王政君的好运还远不止如此。
王政君被册封为太子妃当日,太子与王政君同会阳台,这在古代称为“御幸”。说来,王政君也命该交运,太子姬妾十几人之多,有的姬妾御幸七八年,包括他的宠妾司马良娣都没有生育。而王政君这一次机会便身怀有孕,可算是福星高照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汉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王政君在甲馆画堂生一男婴。年近中年的汉宣帝得到嫡长孙,一番苦心终于没有付诸东流,喜悦之情自不必说。因此,汉宣帝亲自为孩子取名为“骜”(骜者,千里马也),字太孙,并常把刘骜带在身边,异常钟爱,已然把刘骜定位为皇太孙了。
王政君有缘成为皇太子之妃,并生下刘氏嫡长孙,对她今后的命运是至关重要的。王政君也正是因为太子刘奭这一次垂幸而彻底飞上了枝头,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黄龙元年(公元前49年),汉宣帝崩逝。太子刘奭即位,这就是汉元帝。汉元帝即位后,秉承宣帝的意愿,立年仅3岁的刘骜为太子。其母王政君先由太子妃升为婕妤,其外祖父王禁被封为阳平侯。三天之后,又立王政君为皇后。
实际上,起初,汉元帝并不想立王政君为皇后。当时,立王政君为太子妃只是自己的一句胡言,自己还沉浸在对司马良娣的思念之中,对王政君根本无半点的怜爱。也正因如此,王政君自得到太子刘奭那一次垂幸之后就再也没有被召幸过。
而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太子刘奭即位后,嫔妃也自然远远多于当太子时的姬妾。这时,他宠爱的是傅氏和冯氏。傅氏原来是昭帝太皇太后上官氏身边的一个才人,刘奭当了皇太子后,她又去服侍刘奭。她“为人有材略,善事人”,也就是说,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而且,她在宫中的人缘很好,虽得宠于汉元帝,但并不遭众嫔妃的嫉妒。与上自地位比她高的后妃,下至普通宫女,都处得很融洽。每当宫中有什么祭祀活动,她都以酒酹地,祝每一个人都平平安安。大概刘奭认为,这么善良的女人,肯定不会诅咒公孙良娣吧,对她也渐渐地产生了好感。后来,傅氏又生了儿子刘康,于是被封为婕妤。冯氏则是刘奭即位后入宫的,在生下皇子刘兴后,也被封为婕妤。
由此,我们不难发现,王政君自始至终在汉元帝的生命中都只是一个过客,甚至没有在汉元帝的心中留下任何的感觉。而且,汉元帝对傅氏的儿子刘康也非常喜爱,于是,元帝想把皇后的凤冠戴在傅妃的头上,但是在他当时的那个时代,刘骜被立为皇太子,他的母亲王政君就理所应当地按照传统规制被封为皇后。这是毋庸置疑的。因此,元帝整整踌躇了三天,才无可奈何地立王政君为皇后。
同时,汉元帝为了弥补遗憾,还创设了一个宫中的地位仅次于皇后的名号——“昭仪”。所谓“昭仪”,昭显其仪也,是后宫妃子们的辉煌榜样也。其位视丞相,比诸侯王,汉元帝心爱的傅、冯二人就被封为昭仪,并立刘康为定陶王,立刘兴为信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