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书写的谎言》聚焦抗日历史的空白点,初次翔实揭露日本“笔部队”以笔代刀、协力侵华的暴行,讨伐日本军国主义的文化侵略。火野苇平、林房雄、川端康成等日军“笔部队”为军国主义鼓噪,美化战争,炮制战争谎言,用笔助战,是文化战犯!这支被中国人遗忘的“笔部队”,战后逃脱惩罚,颠倒黑白,埋下日本右翼势力否认战争的祸根。《刺刀书写的谎言》用事实清算“笔部队”罪行。
◆初次度揭秘军国主义“思想刺刀”,震撼还原日本侵华“笔部队”罪行。
◆一份铁证如山的日本侵华真实“罪案”,撕开日本军国主义的遮羞布。
◆用翔实的历史拆穿文化战犯的谎言,警戒日本右翼势力的第二次文化侵华。
◆全军军事文学重点扶持项目。
不该遗忘的日本侵华“文化战争” 乔良
第一辑 恶魔的吹鼓手——“从军作家”
石川达三:镣铐与灵魂的较量
面对黑云压城的“政治恐怖”,石川达三绝无仅有地揭示了日军在南京大屠杀中的血腥兽行。然而惹火烧身后,他被迫前往中国战场“戴罪立功”。满纸荒唐言背后,远不止一把辛酸泪那么简单。
林芙美子:一场女人的战争
在日本军部的棋盘上,她是一颗极其重要的宣传棋子;在出版商的盘算里,她是一位值得炒作的当红作家;在广大民众心目中,她是全日本女性的骄傲——“汉口先锋”背后的狂热追捧,陆军班“头号功臣”的赫赫盛名,其实酝酿着繁华之中的危机,盛名之下的孤寂。大势已去,任她再抱薪救火,又怎能阻挡那为侵略者敲响的丧钟?
第二辑 蘸血为墨的谎言机器——“军队作家”
火野苇平:屠刀下的谎言
从默默无闻的小小伍长,到家喻户晓的“军队作家”;从化笔为刀的军国狂人,到暴得大名的“国民英雄”,火野苇平是战争期间影响最大的“人气作家”。他不知疲倦炮制的侵华文学,蛊惑了难以计数的日本国民,煽动了排山倒海般的战争狂热。他用无数鲜血染就自己的功勋章,也让成千上万的日本青年充当了法西斯战争的炮灰。可悲的是直到自杀身亡,他仍执迷不悟地坚称这是“爱国热情”。
藤田实彦:“铁甲武士”的疯狂战车
在所有侵华日军“兵队作家”中,他是军衔最高的一位。他率领坦克部队最先冲入南京城进行血腥杀戮,他还是关东军最后疯狂挣扎时的指挥官。在九死一生的战斗间隙,他“忠实记录”了进攻南京的全过程。奇人,奇书,奇事,注定了藤田实彦和他的《战车战记》成为极其罕有的侵略旁证。
岛崎曙海:滴血的橄榄枝
紧随日军隆隆开进的侵略战车,他们在战争废墟上如同戴着面具的能剧演员粉墨登场,在占领区以恩威并济、剿抚兼施的手段进行“教化安抚”,企图分化瓦解中国军民的抗日斗志。面对岛崎曙海笔下日军“宣抚班”虚情假意伸出的滴血橄榄枝,国、共、日、伪四方在这场复杂的“思想战”中展开了一番鲜为人知的激烈较量。
第三辑 迷失的变节者——“转向作家”
牛岛春子:黑白“异人种”
从“共产罪囚”到“著名作家”,一夜之间头顶耀眼光环走上“满洲文坛”。灰姑娘变公主的神话让她激动不已,因而经不住诱惑为殖民政权树碑立传,塑造了许多“比日本人还日本人”的铁杆汉奸形象。然而归根结蒂,牛岛春子和她笔下的中国汉奸一样,始终摆脱不了“异人种”的阴影噩梦,他们的灵魂终生都在漂泊流浪。
林房雄:“灵魂变色龙”
他是一条高深莫测的“灵魂变色龙”,他无数次“变脸”简直让人眼花缭乱:从3次入狱的“文学战士”,到幡然醒悟的“转向作家”;从出生入死的“战地记者”,到威风八面的“文化使节”;从开除公职的“战犯作家”,到怙恶不悛的“右翼宗师”……林房雄是20世纪日本文坛的“斯芬克斯”,他天人交战的人生抉择,云谲波诡的命运沉浮,其实代表了整个日本文化界的某种缩影。
第四辑 随波逐流的“良知”——“摇摆作家”
与谢野晶子:迷途的“叛逆者”
一首惊世骇俗的反战诗,居然将批判的矛头直指神圣的天皇!她是一位超尘脱俗的“火星来客”,永远凛然无畏,勇往直前。谁能料到,这位首屈一指的“反战诗人”,晚年思想却发生激烈蜕变,狂热无比地为虎作伥、以诗助虐。究竟是走火入魔,还是无可救药?她本质是“反战作家”,还是“天皇信徒”?
川端康成:默然的不安
在二战日本文坛,没有人比川端康成更懂得自由创作的可贵,也很少有他当初那种不甘低头的反抗。然而,对侵略战争从迷惘到接受、从屈从到肯定,他为何最终随波逐流、连自己
《麦与士兵》在日本出版发行之后,在英国、美国、日本出现了三个版本的英译本,除此之外它还被译成德语、俄语、汉语等二十国语言。那么,如何看待这样一部既“感动”了全体日本国民,还风靡全世界的侵华文学作品?
其间最耐人寻味的,是上文提到美国著名女作家赛珍珠对《麦与士兵》的欣赏。这位1892年出生仅4个月后,就被身为传教士的双亲带到中国的美国女性,在中国生活长达近40年。1942年,在听闻日军南京大屠杀的暴行后,她怀着对中国人民的深切同情,“针对日本侵略者带给中国人民的种种灾难”,创作了长篇小说《龙种》,极度精确地反映了抗战时期中国人的精神气质和文化内涵,连中国人自己也很难写出这样形神兼备的佳作。
而就是这样一位视中国为“故乡”的正直作家,却于1939 年 6 月 7 日在美国杂志《新共和》上撰写了《一个日本士兵》一文,极力向美国读者推荐她读到的《麦与士兵》一书,称赞作者富有“诗意”和“温情”:“在士兵的淳朴中表现其美丽,赞扬了他们的崇高。但是却没有一点思想宣传的味道,也没有夸张的赞美和自我满足。”
其他美国批评家不但随声附和,还特别强调作者具有“人道情怀”,并以书中一个动人的情节为证:“我”因为看到一桶毛茸茸可爱的黄口小鸡,担心它们在战乱中饿死,便四处去找人来喂养,美国人据此认为作者富有“温暖的感情”。此书很快在美国行销了四十放版之多,火野苇平的“人道主义”深深打动了美国人,也冰释了他们怀疑日本当局觊觎侵略美国的“误解”。
这似乎是一个难解的谜题。火野作品中时时闪现这样充满“悲悯”之心的场景。在他的小说中,一面是杀人如狂,一面是唏嘘感伤。如同他自己曾经手书的一个条幅:“强的东西,就是美的东西,就是悲的东西”。
有人说,日本人最喜欢的四个字是“诚、梦、愁、美”。在日本独特的文化内涵里,悲与美是相通的。日本人钟爱诸如天边残月、初绽蓓蕾和散落的花瓣,认为其中潜藏着一种令人怜惜的哀愁情绪,而这种无常的哀感和无常的美感,正是日本人的“物哀美”的真髓。火野笔下那些“屠刀上面有菩萨,鲜血里面见佛陀”的情节,正是日本人自《平家物语》以来形成的武士道的怪异的“审美”传统,是日本人所谓“菊花”与“刀剑”,“和魂”与“荒魂”的两面。
唯其如此,火野才会在作品中写到“我”一面在给自己孩子的书信中自豪地炫耀:“爸爸就要杀那些支那人了。爸爸使用那把爷爷给的日本刀,像岩见重太郎(生于16世纪末至17世纪初的武士)那样。等我把敌人的青龙刀和钢盔带回去给你作礼物好吗?”(《土与士兵》)另一方面,他又直面杀戮之后日本军人灵魂中的灵魂挣扎,企图表现他们的“人性”之美:
在二十五里铺的城墙前面挖掘的壕沟中,支那兵的尸体堆积如山……尸体中有的在微微蠕动着。看到这种情景,忽然感到自己竟这样漫不经心地麻木地看着这人间的惨状。我愕然了。我变成恶魔了吗?在战场上,我真想亲手射击、斩杀支那兵,而且,我也屡屡射击、或斩死了他们。面对敌人的死尸,我又感到了一种悲痛和感伤。我觉得一寒噤,转身离开了这里。
火野作品的最大迷惑性,恰好掩藏在这些“悲天悯人”的字里行间。如果仅看字面的描写,难免让人觉得他真是一位充满“人道主义”情怀的作家。但这些廉价的“温情”背后,却抽离出一个虚幻的背景。当他浓墨重彩地表现战场上那些惨不忍睹的“惨苦”“悲情”,一遍遍诱发读者的“感动”和“共鸣”时,早已悄然间遮断了读者理智判断的视线。阅读火野的《士兵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