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的研究基于一批哲学家乃至科学家的相关思想,以观点阐述、思想分析和理论解读的方式,从历史层面梳理学科的走向及研究内容的演变,揭示了科学哲学发展的丰富性和复杂性。内容主要包括普特南、夏佩尔、塞拉斯、罗蒂、范·弗拉森、达米特、克里普克、福德、伽达默尔、哈贝马斯等科学哲学家,以及牛顿、爱因斯坦、外尔等科学家的思想研究,涉及物理学哲学、数学哲学、心灵哲学、语言哲学等领域,涵盖实在论与反实在论研究、语境研究、方法论研究等主题,反映出科学哲学的发展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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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言/i
一个杰出的科学研究纲领——试论牛顿的科学方法结构/1
略论爱因斯坦的理论价值观/13
科学方法论的先驱——浅析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方法/24
加强自然科学家与哲学家联盟的一个重要问题——爱因斯坦是自发的还是自觉的自然科学唯物主义者/35
普特南由“强”向“弱”的转变及其本质特征——西方科学实在论发展中的一种倾向/47
普特南的数学实在论/60
浅析费耶阿本德的科学实在论思想/72
邦格的物理实在论/83
夏佩尔的理性实在论/97
劳丹的“规范的自然主义”认识论——西方科学哲学发展的一种趋势/111
塞拉斯的知识实在论/121
胡塞尔现象学的方法论意义/135
“拟文学哲学”的本质特征——罗蒂“后现代”哲学思想分析/148
范·弗拉森的构造经验论/164
福德的意向实在论/178
杰出的测量实在论者——N. 玻尔/191
罗蒂后现代哲学思想演变的特征/205
奎因的自然主义与科学实在论/217
自然主义的“再语境化”——R. 罗蒂哲学的实质/234
丹尼尔·贝尔:社会分析方法论/248
丹尼尔·贝尔文化思想述评/261
后现代反实在论的样板——评范·弗拉森哲学思想的演变/274
范·弗拉森后现代反实在论的方法论演变/288
托马斯·萨谬尔·库恩,1922—1996/302
伽达默尔的理解语境观/319
范·弗拉森反实在论真理观的后现代走向/332
伽达默尔的真理语境观/346
D. 玻姆思想中的语境观/357
维特根斯坦与后现代反本质主义思潮/370
维特根斯坦与后现代解释学理论/383
理性重建的新模式——哈贝马斯规范语用学的实质(上)/395
理性重建的新模式——哈贝马斯规范语用学的实质(下)/407
哈贝马斯的规范语用学/420
论哈贝马斯“语用学转向”的实质/434
达米特的语境真理论/445
论普特南的数学真理观/458
科学哲学家思想研究xxxvii
达米特的隐含知识论/474
史蒂芬·霍金的科学理论观/486
数学中真的存在危机吗?——普特南数学哲学解读/498
论海德格尔对数学的哲学沉思/508
玛丽·海西的科学隐喻思想/524
福德对意向法则的实在论辩护/538
语境视阈中克里普克指称理论的考察与反思/551
达米特的意义构造论/565
评克里普克论规则遵循/579
达米特哲学思想研究述评/593
后哲学文化的守望——纪念理查德·罗蒂教授(1931—2007 年)/609
霍根的“语境语义学”思想分析及其意义/623
从相对论到规范不变性原理——从剩余结构的观点看外尔和爱因斯坦之争/640
《郭贵春文集·第五卷:科学哲学家思想研究》:
1.从强调理性转向注重经验
劳丹对于自然主义的选择,事实上是他关于科学自身发展逻辑的信仰的根本转变,或者说是关于科学解释和评价标准的视角的根本转变。在“后”历史主义的发展中他清醒地看到,为了真正地理解成功的科学和合理的方法论,在处理发现与证明、预设与证实、历史与现实、连续与变革、解释与评价等关系时,遇到了一系列复杂的“科学理性的难题”,而且任何一种关于科学理性发展模式的构造都是难以令人完全满意的。为了摆脱理性这一“斯芬达克斯之谜”的困扰,他把理性从知识圣殿中尊贵的“宝座”上拉下了“尘埃”,仅仅将其看作实现特定认识目的的“工具”或“手段”;理性并不超越于方法并使之普适于一切时代,而是依附于方法以使它更加具体;理性的差异是由于方法不同而显现的实现价值论的途径不同,它并不能否认科学价值论存在的必要性。正是在这个基础上,他认为也必须将科学理性所引起的那种对编史学的关注同时抛开,以避免那些恼人的困境。正由于把对理性的热情和对编史学的宠爱打入了“冷宫”,劳丹“彻底地敞开了对科学方法论进行自然主义说明的大门,彻底地抛弃了出库恩、拉卡托斯、图尔敏和劳丹自己(1977年)所发展了的科学哲学的历史主义纲领”,而在规范的自然主义的旗帜下,通过元方法论和价值论向经验事实的还原,把整个科学认识论的立场奠在了经验知识的基础上。
不难看出,劳丹的这一转变是在他洞察了“理性难题”而在他旧有的科学进步的模式中又无法解决这一矛盾基础上作出的选择。然而,由于他对理性的“贬斥”、对历史与现实所做的“机械”区分以及对科学方法与科学目的之间相互关联的“曲解”,使他由一种“理想化”的标准理性主义导致了一种“实用化”的工具理性主义;他并没有建立起一个完全合理的、完整的和真实的实现科学目的的元方法论,所以批判了历史主义在对过去历史把握时的“直觉主义”,而却陷入了对现实科学发展把握时的“经验主义”;由于他认为据当前的科学方法论原则去考察和评价过去的科学理性是一个错误,因此,他放弃了对库恩和费耶阿本德的非理性主义的相对主义的“强”批判立场,却导向了一种“弱”的反理性主义的相对立主义立场。总之,他将过去所坚持和探索的适合于整个科学历史发展之普遍性的认识目的、研究方法和理论评价的理性要求,看作是一种在科学哲学中“不可实现”的东西。但是,问题在于,当劳丹把他的元方法论与科学理性的普遍要求割裂开时,又不自觉地预设或暗含了另一种经验主义的工具理性范式。这就是他的规范的自然主义企图由理性落回经验而摆脱理性的困扰,但是在经验的基础上又不得不求救于理性的一个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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